“因為想把眼里和心里看到的人畫下來,自然而然就能夠畫出來了。”
好吧,可能這就是男主的天賦吧,做啥啥行。
然而慕名不知道的是,在她不知道的時間里,樓宴已經畫了無數張她的畫像。
在遇到現在是阿顏的她之前,樓宴每天都會畫一張沐頌年的畫像。
但他也不是每天都能夠畫出一張畫像,因為他身邊每天都有意外發生,想要殺他的人數不勝數,他偶爾也會受重傷,沒有辦法睜開眼睛醒來。
那段孤寂的日子里,他都是靠著回想腦海里和慕名有關的回憶,才一次又一次地睜開沉重的雙眼。
他不能死,他要給母后報仇,給他的大小姐想要的一切。
可是沐頌年依舊按照劇情試圖勾搭一個又一個貴公子。
他能夠解決掉一個又一個男子,卻沒有辦法阻止沐頌年。
樓宴這五年內也見過沐頌年,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她和他記憶里的大小姐好像不太一樣。
少女身穿緋紅色華美衣裙,眉眼間是陌生的神色,就連聲音也變得冷硬了幾分。
她喚他:“大皇子殿下。”
美麗的臉上揚著溫婉的笑容,言行舉止優雅得體。
像是忘記了他離開她時留下的那個吻,她也能對著別的男子言笑晏晏。
樓宴每次看到這樣的沐頌年心里就會涌起一種難以言喻的驚慌,甚至失措。
他不知道為什么她會突然變成這樣。
他偷偷去找過她,可她每次給他的感覺都讓他有一種眼前人根本不是他認識的那個人的錯覺。
是錯覺嗎?
樓宴不確定。
他控制不住地越來越煩躁,便多了一個策馬游街的習慣,只是為了壓制內心的暴戾和躁意。
在看到阿顏(慕名)的那一剎那,他是真的覺得她就是沐頌年,他的大小姐。
可他很快又清醒過來。
小姑娘看起來太過瘦弱,且衣著破爛,不可能會是嬌貴的大小姐。
然而他鬼使神差,還是將她留在了身邊。
且現在竟然也和那些求神拜佛的無能之人一樣,相信虛無縹緲的“鬼魂”怪談。
樓宴每天晚上都要抱著慕名入睡。
感受著溫熱柔軟的身體,他內心滿足的同時,卻又有些慌亂。
為了讓自己不再慌亂,樓宴開始尋找“世外高人”。
……
慕名去了隔壁容離那里,但是竟然聽到了他“生病靜養”的消息,并且不準任何人包括她靠近。
而且她還被趕到了一個偏僻的小院子。
怎么回事,她不過是幾天沒來做任務,劇情走向她怎么就又看不懂了?
慕名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小七,你看看容離還在不在王府。”
小七讓慕名在整個王府走了一圈,因為她只能查看宿主身邊方圓二十米的空間情況。
“不好啦,宿主,容離不在王府。”
慕名微微皺眉,很是奇怪:“他跑哪里去了?為什么不帶上輕語?”
小七吶吶:“我也不知道。”
慕名也沒指望小七能夠知道為什么。
“算了,懶得想了,反正他應該死不了,我們去做沉川的任務吧。”
“好。”
……
“終于醒了。”
慕名一睜開眼,就聽到一道低冷的薄荷音,聲音的主人似乎心情不太愉快。
玄衣少年坐在桌子旁邊,一雙瀲滟的桃花眼隨著燭光的跳躍,盯著她的感覺莫名給人一種陰森駭人的顫栗感。
慕名下意識低頭,看到了把她和床柱綁在一起的繩子。
???
怎么回事?
“你把我綁起來干什么?”她不解地看向赤漣,大大的眼睛里是大大的疑惑。
這是什么特殊癖好嗎?
赤漣蹙眉,想到這幾天的經歷,差點沒忍住想要拔掉手中瓶子瓶塞的沖動。
少年秾麗妖冶的面容臉色陰沉,聲音更冷了:“惡心。”
然而話剛說出口,看到少女澄澈的雙眼,他忽然就又后悔了。
很奇怪。
赤漣手指微微攥緊,看著慕名的眼神有些許疑惑。
“啊?”慕名很懵,不知道為什么會被他罵。
紙片人寧寧對他做了什么嗎?
可惜不能看劇情回放,她也不能和紙片人記憶互通,不然她的腦袋會炸。
因此她只能旁敲側擊地問他:“我怎么就惡心你了?”
赤漣微微瞇眸,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勁。
他自己的蠱他自己清楚,不可能有人能夠抵抗蠱蟲的控制,
眼前的人這幾天已經完全被“相思蠱”的蠱蟲控制,一天到晚就想著靠近他,哪怕他命令她離自己遠點也沒用。
“相思蠱”聽起來好聽,實際上是一種會讓人心智全變的蠱毒。
中了“相思蠱”的人會在七天內愛上下蠱者,并在十四天內做出瘋狂地舉動。如果不能和下蠱者交合,便會在第十五天被蠱蟲慢慢吃掉全身血肉。
“你這幾天,一直想爬我的床。”少年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怪異,看著她的眼神也越發古怪。
他記得這幾天她的眼神是渾濁迷蒙的,所作所為也明明是他一開始想要看到的,可是不知為何,他反而沒有想象中的滿意。
總覺得少了些什么。
“爬床?”慕名驚訝,“是我想的那個爬床嗎?”
紙片人這么猛的嗎?
“咚咚!”門外忽然有人用力地拍門,似乎下一秒就要破門而入。
赤漣只能皺著眉去開門。
站在門外的青年同樣身著玄衣,只是身上沒有琳瑯滿目的銀飾,衣裳的顏色幾乎和黑夜融為一體,一如他此時陰冷低沉的臉色。
沉川剛想要進去,就聽到赤漣漫不經心地提醒:“別亂動,小心蟲子哦。”
他被迫放下即將邁進房間的步伐,壓抑著滿腔的怒氣,冷冷地看著赤漣,咬牙切齒地問道:“她已經五天沒有出門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赤漣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你怎么不問,她想對我干什么?”
少年扯了扯領口,露出有些泛紅的鎖骨,看上去莫名曖昧。
沉川瞳孔一縮,雙手握拳,青筋暴起,周身的氣息驟然變得凌厲駭人。
“喂,別站在門口聊天了,能不能先給我解開繩子?”少女郁悶的聲音傳來。
沉川立馬推開赤漣,不再顧忌什么蠱蟲,大步走進房間,看到了被綁在床柱上的可憐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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