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
安排好行程的舒厭轉身進入浴室洗了個熱水澡。
水蒸氣逐漸蔓延,將他的整個身影都籠在了一片白霧之中。
熱浪滾來,舒厭逐漸放松了下來,腦海中卻浮現了那日在溫泉池中的場景以及少女妙曼的身影。
他甚至能清楚的看到一顆圓潤的水珠順著少女的睫羽落下,劃在她吹彈可破的臉頰上,又從她的鎖骨處滴落,一路向下……
靠!
舒厭低罵了一聲,強迫自己從旖旎中抽身出來。
不顧燥意的喉嚨和滾燙的身體,他猛的將水閥朝著冷的方向擰到了底。
冰涼讓他的神智恢復了不少。
舒厭匆匆結束了這場煎熬的沐浴后穿好衣服就離開了浴室。
甫一踏進臥室,他就瞧見了床上的人。
昏暗的光線將女人的曲線勾勒的隱約朦朧,那裸露在外的白色肌膚卻又那么的清晰明朗。
先前浴室的旖旎碎片又襲來,舒厭腦袋嗡了一下。
他能很明顯的感受到自己體內的血液在瘋狂叫囂,幾乎是不受控制的走了過去,低沉暗啞的嗓音從唇邊滾出:
“小白?”
床上的人動了動,并沒有出聲回應他。
空氣中,一股甜膩的香味逐漸蔓延。
舒厭止住了步子,眸中燥意驟生。
他按了按酸脹的眉心,體內躁動不安的血液瞬間止息。
有問題……
這香有問題。
床上的女人不是白嫵。
她身上的香味斷不會這么濃郁激烈。
舒厭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床邊,一把扼住了女人的脖子,眼底戾氣翻涌而上:“你是誰?!”
女人似乎是沒想到他竟如此狠戾,嚇得愣了愣,被掐住的咽喉也喘不上來氣,只能拼命的揮動四肢掙扎著。
而此時舒厭也終于看清了她的樣貌,面上的厭惡更甚了:“柳漫漫?你怎么在這?”
隨即他像是明白了什么,嫌棄似的甩開了她。
重獲自由的柳漫漫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隨后滿臉委屈的看向床邊匿在陰影中的男人,用著嬌滴滴的嗓音道:
“小弟弟,能不能溫柔點?你都把姐姐弄疼了。”
舒厭冷笑一聲,眸中寒光乍現,聲音也冷得嚇人:“我給你三秒鐘的時間滾出去。”
柳漫漫有些不甘心。
她可是精心準備了一番,又廢了好大的力氣弄來了可以催情的香水噴在身上這才進到舒厭房間的。
連程蕭炎那樣的男人都抵擋不住,被她緊緊地攥在手掌心。
她就不信眼前這個血氣方剛的少年會承受得住這樣的誘惑。
想到這里,柳漫漫直接從床上站了起來:“小弟弟,別這么冷漠嘛,姐姐只想……”
眼見著被單就要從她的身體上滑落,舒厭攥緊了拳頭,不再廢話,直接上前甩開床單纏住柳漫漫,而后一只手將她提起,打開窗戶,連人帶被一并扔了下去。
動作麻利,一氣呵成。
“嘭——”的一聲,柳漫漫慘叫著落到了地上,再無聲音。
舒厭嫌惡的擦了擦手。
“真晦氣。”
隨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張凌亂的床上,眉心突突的跳。
看來今晚這屋是睡不了了,他去找表舅擠擠吧。
舒厭打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外面涼風習習,清冷的月光鋪滿了整個走廊。
舒厭頂著一頭火氣剛準備敲開宋泉的房間,余光就瞥到了樓梯處的一抹小小的身影。
白嫵穿著一件單薄的裙子,小心翼翼的護著手中的蠟燭,一小步一小步的挪了上來,模樣憨態可掬。
可舒厭的注意力完全不在她面前那根蠟燭上。
他的眼中是少女瑩白的鎖骨、垂在胸前的海藻般的長發、那柔軟的腰肢、以及仿佛縈繞在他鼻尖的淡香。
舒厭只覺得在這一瞬間,體內原本偃息下去的沸騰又涌了上來,甚至比剛才猛烈千倍萬倍。
他緩緩垂下手,不動聲色的向女孩走去。
仿佛一個獵人盯住了自己覬覦已久的獵物,篤定的靠近。
白嫵踏上了最后一層臺階。
看著手中雖搖搖晃晃、但始終沒有滅掉的蠟燭,她放松的呼出了一口氣。
然而下一秒她就被一道力氣拽到了墻角,整個人抵在了冰涼的墻壁上。
手中的蠟燭應聲而滅,懷里的盒子也隨之掉落。
紅色的蠟燭滾了一地,在慘白的月光的照射下,顯得有些觸目驚心。
白嫵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少年,驚愕之下又有幾分不安。
因為舒厭的瞳孔像是蒙上了一層陰翳,渙散朦朧,似有暗流在他眸底翻涌,要把她卷進去一樣。
白嫵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開口:“舒,舒厭哥哥,你,你怎么了?”
舒厭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只是當他看著女孩緋紅的唇瓣輕輕交疊著時,腦袋里的一根弦突然就斷了。
他失控的吻住那對唇瓣,讓它們在自己操控下交疊。
而他的一只手緊緊攥住女孩的手腕,將它們壓在她的頭頂,另一手則錮住女孩細軟的腰肢,令她只能困在自己懷里承受著他的瘋狂。
白嫵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搞得有些發懵。
進展不是一直被她拿捏著嗎?
碎片怎么突然就不受控制了?
她試圖用雙腿撞擊他,讓他清醒點,然而下一秒便會被他夾住。
無奈,白嫵只好撬動被少年吮吸著的貝齒,狠狠的咬在了他的唇瓣上。
一股鐵銹味瞬間在她口腔中蔓延。
舒厭似乎是清醒了,終于停了下來。
但錮住她的手全然沒有放開的意思。
他渾濁的雙眸死死盯著眼前寸步難行的女孩,有些難耐的磨了磨牙,而后一口咬在了她嫩滑的鎖骨上。
欲念終于得到了滿足,舒厭的瞳孔這才重新聚起了焦。
白嫵吃痛的悶哼了一聲,卻并沒有大喊大叫,只是不安加驚恐的看著眼前的少年:“舒厭哥哥,你怎么了?”
仿佛并沒有排斥他逾越的舉動,只是害怕他突如其來的異常。
舒厭愣了愣,隨即揚起了被鮮血覆蓋的唇角。
那殷紅極具魅惑,此刻的少年像極了魘足的妖精。
“我被下藥了。”他低磁的嗓音傳進了白嫵的耳中。
“是柳漫漫干的?”白嫵愣道。
她就知道那個女人不安好心。
居然這么快就對碎片出手了。
舒厭低笑了一聲:“想不到你還挺聰明,是不是嚇到你了?”
白嫵縮縮腦袋點了點頭:“是,我以為你變成了喪尸。”
“那你為什么不跑?”
“因為我想救你。”白嫵毫不猶豫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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