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塵雙眼逐漸氤氳起一層霧氣,先前滿是清冷的眼神也被情深所替代,脈脈動人。
“臣只有日日看著陛下才不會憂思。”
白嫵:“.....”
這個容塵,還是大祭司的時候裝的跟貞潔烈婦一樣。
現如今,倒是一點都不想裝了,甚至開始賣弄了是吧。
不過。
她還挺吃這套的。
畢竟是她眼睜睜的看著這位不食人間煙火的神明之子墜入凡塵,不能自拔,最后甚至為了得到她的寵愛不惜爭風吃醋。
她愛憐還來不及,怎會把他推遠?
撩起袖子,白嫵抬手覆在了容塵滾燙的額頭上,配合的作出了心疼的模樣。
“侍君這般,朕也跟著難受,你放心,以后朕定不會冷落了侍君。”
容塵紅了耳尖,起身擁住了她。
“有陛下這句話在,臣.....死而無憾了。”
然而他稍稍移動視線,便看到了她脖子上醒目的紅痕,眉眼陡然間沉了下去。
“陛下.....方才和君后相處的開心嗎?”
察覺到他降溫的聲線,白嫵忙不迭的清了清嗓子道:“朕不過是用了晚膳,還行,還行。”
容塵瞇眸,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那陛下今晚別走了,留下來陪陪臣可以嗎?”
白嫵為難:“可是今天是初一.....”
容塵睜開了雙眸,眼眶一片微紅:“陛下,臣燒的很難受。”
許是為了作證他這句話般,容塵原本毫無血色的臉開始慢慢酡紅了起來。
白嫵記得,他上次這般無助失落的模樣還是她假死后、他在未央宮醉酒的那晚。
滿身情欲,不堪一擊。
白嫵抬手覆在了他額上,聲色跟著柔下去了幾分:“那朕給你叫太醫來。”
容塵垂眸,臉上的緋意更甚了:“太醫方才來過了,和臣說了應對之策。”
“什么應對之策?”
容塵抬頭看她,而后傾身上前,附在了她耳邊呢喃細語。
聽到他所言內容后,白嫵瞬間燙了耳根:“太醫真這么說的?非要這么出汗褪溫?”
容塵認真點頭:“外面風雪一日比一日寒,臣無法下地出門,只能行此策了。”
無奈,白嫵只好揮袖遣走了所有人。
衣衫褪去的時候,她握住了容塵微微發燙的手。
“你真的沒問題嗎?還發著燒呢。”
容塵翻身而上,笑道:“陛下是在質疑臣的體力?”
“朕不——唔——”
余下的話全被他堵進了腹中。
容塵笑著用滾燙的唇廝磨著她的耳廓。
“陛下,要一直到臣退燒為止哦。”
白嫵:!
她就知道這未央宮不能來!
...
…
得知白嫵留宿未央宮的衛長策在寢殿發了一天的火。
他朝著未央宮的方向破口大罵,罵夠了便扶著門框繼續憤憤不平。
憑什么那個容塵裝裝病、賣賣慘就能博得陛下垂憐?
而他哪怕男子氣概爆表還是被橫刀奪愛?
難道真的也要讓他病一病?
可對于常年行軍打仗、每日歷練的衛長策來說,生病的次數微乎其微。
哪怕在這大雪漫飛的寒冬,他也是足足泡了三日的冷水才感染了小風寒。
于是乎。
第二天,當白嫵還在御書房批奏折的時候,太監便匆匆來報,說君后病倒了,急需陛下探望。
白嫵無奈扶額。
怎么這一個個的非要拿自己的身體爭寵呢?
沒辦法,她只好擺駕去了永寧宮。
衛長策果然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把自己折騰的發了燒。
但也成功的把她留了下來。
可翌日,當白嫵剛睜開眼睛的時候,太監便匆匆來報,說容塵又昏過去了。
白嫵徹底沒話說了。
他們生病累的是她好嗎?!
然而這一次,她還沒到未央宮,便被另一儀駕攔住了。
妄披著一件紫色大氅,坐在轎攆之上,孤傲的對她行了一禮。
“陛下,這未央宮您還是別去了吧。”
再次化形之后,他張狂囂張的性子較之前好了許多。
入宮的這些天來,居然一次都沒和另外兩人鬧過矛盾。
出于這一點,即使他禮數敷衍,但白嫵還是好脾氣的問出了聲:“為何?”
妄勾了勾唇,輕蔑一笑:“臣聞容侍君和君后反復發熱,怕是感染了惡疾,方才已告知太醫院,封了未央宮和永寧宮,在惡疾沒消除之前,陛下還是另謀他處吧。”
說罷,趁白嫵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徑直下轎坐上了她的馬車,隨即大手一揮,讓太監連人帶馬迎去了廣明宮。
那對朱紅色大門合上的一瞬間,白嫵才終于想明白了。
“妄你實話實說,生病爭寵的點子是不是你故意透露出去的?”
妄不滿嗔怪:“陛下怎么能這么想臣呢?”
“不然的話,太醫院怎么會這么快的就封宮?”
妄俯身摟住了她,抬手覆住了她的唇,一雙丹鳳眸輕輕挑起。
“陛下慎言,臣.....可不是那爭風吃醋的小人。”
哼。
誰讓那兩人整天霸占著他的寶貝不放。
這下他們十天半個月也別想出宮了。
而陛下這之后的一個月。
可就徹徹底底的屬于他了。
心知肚明的白嫵:“.......”
合著她的后宮就是這三個男人表演的戲臺子唄?
她本來以為這家伙是學好了。
沒想到居然在背地里暗戳戳的發大招。
但還沒等她發難,妄便覆手蒙住了她的雙眼,而后一把將她打橫抱起。
騰空的一瞬間,白嫵下意識的摟住了他的脖子。
“妄,你要干嘛?”
妄低沉喑啞的嗓音在她頭頂響起:“陛下,新年將至,臣提前給您準備了一個禮物,您一定會喜歡的……”
隨著他的走動,白嫵感到周圍的空氣逐漸變的濕冷,一股熟悉的氣味在她鼻尖蔓延。
“這里是……你帶朕去了哪?”
眼睛上的覆蓋物被移開,白嫵逐漸恢復了視線。
而周圍的景象也爭先恐后的映入了她眼底。
“這……這是暗牢?!可是這里不是被朕命人燒了嗎?”
妄從背后摟住了她的腰,在她低垂著金色流蘇的細頸上落下一道道炙熱的吻。
“陛下當真不聽話,居然讓人毀了臣最喜愛之地……不過沒關系,臣又建了一個,今晚……陛下可要好好接受懲罰。”
白嫵不自然的想要抽身出去,奈何卻被他箍得緊緊的。
她好像有些明白他為何對這個地方情有獨鐘了。
因為在最黑暗潮濕的地方,他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暴露為獸的本性。
“妄……你有沒有想過可能朕不喜歡這個地方呢?”
“是嗎?”妄想也不想的道。
而后他抬起修長的指尖,輕輕劃在白嫵微微顫栗的肩胛骨上,聲色蠱惑至極。
“可陛下的身體告訴臣,陛下對此……很是歡喜呢。”
…
鐐銬被重新扣上的那一刻,白嫵欲哭無淚的想:
她遲早會被這三個磨人的男人克死在床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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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有沒有道友?】的打賞
看到大家都在說最近只有一章了
其實是為了寫劇情,都是四千字,兩章合一了
沒有少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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