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掛中天,寧墨依舊老神在在地坐在木屋里,伊利亞看著寧墨悠閑的樣子,都有些著急。
雖然很想催促,但話出口卻變得格外委婉:
寧,還有什么我能為你做的嗎?
寧墨微微搖了搖頭,手中不緊不慢地轉著伊利亞的刻刀,羅盤上風平浪靜,一絲波動也沒有。
別著急,還不到時候。
和寧墨的淡定不同,小紅帽家里,遲川和何嘉毫無睡意。
兩個人雖然躺在床上,也努力閉著眼睛,但還是沒有困意,甚至內心十分緊張。
一刻鐘之前,他們所在的臥室房間,突然傳出了一聲清脆的咔噠的聲音。
這個聲音很像關門落鎖的聲音,果然,等何嘉再扭轉門把的時候,就發現無論如何都扭不開了!
門,真的被鎖死了!
但何嘉和遲川瞪著眼在床上等了許久,依舊沒有別的事情發生,又讓他們忍不住開始僥幸,也許是門鎖壞了也說不定。
話是這么說,兩個人躺回床上時,內心的弦緊繃著,想到寧墨的囑咐,不得不定下心來,靜靜地等待著。
兩人不知道的是,他們在屋內戰戰兢兢的時候,女人,已經站到了門外。
耳朵正貼在門上,聽著他們的動靜,等屋內的聲音重新歸于寂靜,女人才滿意地笑了笑。
一刻鐘之后,遲川和何嘉等了半天,依舊沒發現有什么怪異的事情,也不由得松懈了些許。
這時,何嘉忍不住起身坐了起來,看著月光里模糊的屋內,敏銳地發現了一點不同。
急忙點亮了燭臺,又推了推身邊的遲川:
川哥你看!那老太太的畫像,怎么又出來了!
遲川今晚很是安靜,這時候依舊沒有發出動靜,正背對著何嘉側身躺著。
何嘉心都在撲騰撲騰地跳,一時間竟然說不出,不說話的遲川和詭異的老太太遺物,到底哪個更嚇人一點!
心里有了提防,何嘉便悄悄下了床,離遲川站的遠了一點,準備看清畫像的情況。
那副畫像,他很確定,白天的時候,女人已經收到了房間里的箱子中了,現在怎么會無緣無故地出現?
而現在遲川也一直沒有回應他的呼喚,到底是遲川出事了,還是這件事也有他的參與?!
何嘉已經不敢再細想下去了,只能期待寧墨早點發現這邊的異狀,早點過來救他!
門外,女人聽著何嘉壓抑的聲音和凌亂的腳步聲,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本應躺在床上的遲川,卻出現在了她的身旁,甚至對著女人彬彬有禮地一笑:
夫人,現在我可是將我們的底細都透露給你了,請你一定要成功啊。
女人對著遲川也是展顏一笑,聲音尖利甜膩:
放心吧,看在你這么乖巧的份上,神會饒你一命的。
屋里的何嘉看著各個角落出現的小紅帽外婆的遺物,都是女人之前曾經收起來的那些東西...
但是現在,全部出現在了之前的位置!仿佛從來沒有被收起來過一樣!
何嘉再也忍不住了,拿了把精巧的紡織剪刀在手里,一步步走向床上的遲川,遲川依舊側著身,沒有任何動靜。
這太不對勁了...
觀眾們都忍不住為何嘉著急,何嘉身在局中自然很難察覺,但他們作為上帝視角,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何嘉小心!剛剛都是障眼法,遲川已經逃到屋子外了!
遲川已經背叛你們了!趕緊向寧小姐求救吧!
真沒想到遲川是這種狗東西!老子詛咒他一輩子!
樓上你又不是伊利亞,詛咒了也沒用。還是看何嘉能不能逃出來吧...
何嘉猛地將遲川扒拉了一下,甚至將他翻了個身,也徹底看清楚了遲川的面目!
這人雖然穿著遲川的衣服,但身體發軟,皮膚發白,面目也并不清晰。
何嘉拿著燭臺又湊近了些許,這才發現,這只是一個穿著遲川衣服的大號布偶!
真正的遲川,早已經不知道去哪兒了!
何嘉不清楚,觀眾們卻是清楚的。
真正的遲川,早就趁著那聲門鎖上的聲音溜了出去。
從床底下拖出一個大號的布偶來代替自己,至于那些小物件,也是遲川一早就擺放好的。
只是何嘉后來點亮燭臺,才一一發現了而已。
何嘉已經恨得忍不住要咒罵遲川了,這人到底打的什么算盤,不知道這樣做會害死所有人嗎!
他以為靠著女人和背后的那個什么人,就能真的完成任務嗎!
這樣做的話,寧墨和小鎮上無辜的那些被獻祭的人,就真的永無生日了。
何嘉氣憤之下,將燭臺拿得更近了一點,想要將畫像燒毀。
他拼命安慰自己,越是這個時候,就越要冷靜,說不定破壞這種施法工具,就能盡量拖延一點時間,讓寧墨做好更周全的準備。
但任憑他試了又試,畫像仿佛鐵做的一般,根本無法被引燃。
絕望之下,何嘉還發現,屋子里已經漸漸升起了一股霧氣,自己的耳邊好像隱約回蕩著一個聲音。
屋子里具體的景象越來越模糊,何嘉仿佛置身空靈之地,自己的五感也越來越遲鈍...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
那個陰險的女人,應該是已經開始獻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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