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7一想,寧墨說的也是。
陸霄本就生性多疑,怎么可能將自己的命脈放到那里。
這不明擺著就是告訴別人房間里有秘密等著人家來搜查嗎?
【大佬,我明白了!】
【我們先將這些證據扔出去,讓警方調查。然后我再搜集陸霄經濟罪名和公共罪名的證據,到時候為陸霄的調查添一把火!】
寧墨滿意的點點頭,將一切恢復原樣,確保沒有留下自己的指紋和蹤跡之后。
就準備撤退了,此時距離她和王祥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左右。
寧墨只能提前給王祥打了個電話,說現在計劃有變,他們需要趕到別的地方玩。
讓王祥不用來這個地方接自己了。
王祥雖然有些不放心,說還是過來吧,寧墨最后還是將人勸住了。
857看著寧墨已經開始叫車了,也有些好奇問道:
【大佬,不讓王祥來接,你是想去哪兒呢?難不成還有計劃?】
寧墨靜靜摩梭著那張泛黃照片的邊緣。
之前她的確是沒有別的計劃,想著將證據交上去,讓警方動手就足夠了。
但是現在獲得了這張照片之后,寧墨想著陸霄那張死鴨子嘴硬的嘴,也許還能撬開一點。
打到車之后,寧墨吩咐司機趕往陸家別墅。
與此同時,木偶寧墨當然也知道本體要過來的情況,開始布置現場。
房間里運行的監控都是在同步進行的,但是現在木偶寧墨要調整角度。
確保每個監控都能夠拍到陸霄完整的表情和動作,而不讓寧墨過多的入鏡。
還要保證能將陸霄的聲音聽得清清楚楚。
坐上車之后,過了大概一個多小時的功夫,寧墨終于到了陸家別墅。
木偶寧墨已經在樓上將一切都準備就緒了。
寧墨敲了敲門,門自動打開之后,她便根據之前的記憶上了樓,找到了陸霄所在的那間房間。
木偶寧墨和陸霄都已經在房間里了。
陸瀟看著坐在他對面一臉悠閑的木偶,也想不明白這個人是要干什么。
之前木偶寧墨在房間里奇奇怪怪的,但陸霄由于視角受限,整個人輸完血之后被完全綁在了床上。
等看到的角度十分有限,只能看著寧墨背著他在忙活什么。
而寧墨過來之后,陸霄悄悄打量了一眼房間內的情況,更是沒有發現什么變化。
陸霄現在覺得自己完全琢磨不透這個女人,她的一舉一動都難以用常理來揣測,只能靜觀其變,祈禱寧墨能夠早點將自己放出去。
之前兩人就認罪的問題各執一詞,陸霄雖然油鹽不進,但也知道不能給自己留下話柄。
因此辯解的時候說話十分周全,沒有給寧墨留下一點把柄,反反復復就咬準了他們只是男女朋友。
也只是有一點感情糾紛罷了,再嚴重的事情,陸霄一概不認。
木偶寧墨聽到陸霄抵死不認,也早就有心理準備,并沒有生氣,反而笑吟吟地看著陸霄。
她知道本體正在搜索陸霄犯罪的證據,就算陸霄囂張猖狂,也堅持不到什么時候了。
眼看著寧墨已經上樓了,木偶寧墨也不多說,給了陸霄一個自求多福的表情,自己就走了出去。
過了幾分鐘,拿著照片的寧墨本人就已經緩緩推門,走了進來。
陸霄聽見寧墨的腳步聲之后,也沒有多想,反正寧墨天天在他的屋子里轉悠,陸霄已經習慣了。
但等寧墨再坐下的時候,陸霄莫名覺得有些不對
寧墨身上的衣服有些變化,雖然樣式和顏色差不多,但不是剛剛出門的時候穿的那件了!
還有就是,寧墨臉上多余的表情都已經收了起來,仿佛回到了剛開始的狀態。
整個面部只有一雙眼睛攝人無比,除此之外一個多余的微笑或是動作都沒有。
寧墨看著陸霄眼里的懷疑和猶豫,知道陸霄這么多疑的人,這是知道她的變化了。
不過寧墨也沒有做過多掩飾,只是掏出那張照片,在陸霄面前輕輕晃過了一下。
陸霄正盯著寧墨看,猝不及防之下,目光都被面前的照片吸引了過去。
但是剛看到照片,陸霄身上的汗毛已經全部立了起來。
整個人死死壓抑著表情,但緊繃的下頜線已經泄露了他的內心情緒。
那張照片,他到死都不會忘記!
那是他媽一個情人拍下來的,本來是想在圈子里炫耀一下,但被好事人拿到了他的面前!
陸霄已經回憶不起看到照片的時候他的情緒了。
羞愧、憤怒、驚訝、愕然...甚至嫉妒...
各種情緒升騰而起,匯聚成了一簇烈火,將他的理智盡數吞沒。
陸霄想將自己的目光從照片中移開,卻無論如何都做不到,只能死死地捏著褲縫,才能壓抑著自己想將對方打死的沖動。
但他還是沒忍住。
當然,他也沒有打得過對方。
他那時候只是個高中生,身板單薄,哪怕之前富貴的時候天天鍛煉,也不是一個身強力壯的成年人的對手。
也就是自那之后,陸霄對于母親的觀感,完完全全地改變了...
陸總,青少年是一個人人格發育的關鍵時期,想必這張照片,對你產生了不小的影響...
將心理書籍全部鉆研透了的寧墨已經掌握了不少言語的技巧,和催眠的手段。
再加上857的輔助,為了確保效果,寧墨還特地在進門的時候就在房間里灑了一點藥粉
都是讓人容易情緒沖動乃至失控的藥材。
就這樣,中西結合,話術加醫術,已經成熟了的陸霄最終還是沒有壓抑住,一如多年之前的那個下午。
只是現在陸霄的狂怒,更透著那么一點悲涼凄楚的感覺。
也許知道掙扎掩飾已經無濟于事。也許因為傷疤被這么赤裸裸地揭開還無法接受。
陸霄的發泄更絕望,也更徹底,整個人又仿佛成為了那個無助的高二少年。
他先是死死咬著牙,額頭上的青筋都展露無疑,整個人喉間發出一種悲涼的嗚咽,像是野獸舔舐傷口時的悲鳴。
沒有淚水。
額頭上的汗水滑下,有的流到了眼睛里,陸霄感覺眼前朦朧一片,胸腔仿佛被一股大力擠壓著,似乎要將所有的空氣都擠壓出去。
陸霄終于忍不住了,雙手緊握,在床上仰起頭,嘶啞而狠厲地咆哮了一聲:
是!我是殺了她!她該死,我也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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