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秦允恩就幫著時添去了一趟花店,房東是一個上了年紀的大爺,而且和藹可親。
時添那個時候剛說要租下來他就大氣的以一千五的租金一個月定了下來。
大爺不缺錢就是兒女都在外地工作有時候閑的無聊了就會找朋友一起下棋。
而時添則是在花店旁邊給他們專門支了一個桌子凳子,開店沒弄什么大的陣仗簡簡單單的就開門營業。
他并不在意客流量有多少,但是現在卡里僅剩的錢只有一萬多點,要是真的無所作為那可真的要窮困潦倒了。
秦允恩在時添的指導下拿起噴水壺,小心翼翼的在幾盆驕陽的花朵上澆水。
因為是第一次所以礙手礙腳的只是生疏,不過對于這個時添一點也不擔心。
鐘厭此時也在店里乖巧的坐在木桌臺前盯著門口出神。
時添只看一眼就知道,他在等魏臣。
或許也是那天和魏臣都坦白了清楚,所以這人也一點都不在意的每天都來接鐘厭。
老實說時添每次看見一臉笑盈盈的男人臉上總是會非常嫌棄以至于是向他投射死亡凝視。
但這人就是臉皮厚。
果然沒一會兒魏臣姍姍來遲的趕來額上帶著一層薄汗,他朝著幾人打了個招呼隨后臉色沉重的叫住秦允恩。
后者不解的看著他,兩人之間似乎互換了眼神。
“他發消息了。”
“誰?”
“姜深。”
時添手頭一頓回頭看著他們兩個,臉上的表情很糾結。
姜深確實發給魏臣一個消息,并且同樣在一個時間他們兩個人的手機上又有了同一個消息。
——我想見你們一面,不知道可不可以?就在那個天橋上,十一年了總該說清楚了。
系統忽然打顫的冒出來,【宿主有危險。】
時添看了一眼嚴肅的系統烏鴉隨后又看向他們。
“是姜深。”
……
時添在他們擔憂的目光中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之前都在忙以至于和蘇薇薇的聯系都疏忽了。
——有時間嗎?
——怎么了?
——計劃有變可能要延遲。
——隨你,不過我建議你還是放棄那個想法。
——不行。
……
這一天鐘厭沒有離開花店,魏臣也沒有離開,他們來到了后面一個單獨的小房間,那里有著招待人的小方桌。
時添看著兩人揣測妄想的模樣,他牽著鐘厭的手讓人坐下隨后給他們二人倒了杯水。
現在是中午沒多少人,所以時添也不著急出去招待人。
“見還是不見?”魏臣頭一回臉上有懊惱的神色,但是此時卻在過問秦允恩的意見。
秦允恩思索再三,“去。”
“但是不可能只有我們兩個。”
“……你要告訴警察?!”
秦允恩義正言辭,“他逃跑了十一年,現在總該接受他所要承擔的責任。”
魏臣憤慨,“這件事情的原有你不是知道的嗎?那些人錄下來的丑惡視頻歷歷在目難道他罪該萬死嗎?!”
“所以呢?”秦允恩問,“他要見我們,這是他十一年來主動暴露自己的身份,這又意味著什么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所以你就要出賣他。”
“魏臣!收起你的憐憫。他這一次來是為了將那年還茍延殘喘活著的人一起帶走了,難道你要我眼睜睜看著他繼續犯下錯誤后再抓他嗎?”
“你這么做難道就不感到內疚嗎?他們在傷害姜深的時候還錄下了視頻,什么樣慘烈的場景那邊都有難道你還不清楚他們該死嗎?”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我看著姜深用自己的辦法報仇雪恨嗎?”
“……”
時添看著兩人即將要拍桌而起的樣子連忙開口打斷,“好了,你們別吵了。”
“關于姜深的事情我只想要問一句,你們的初衷是什么?”
“是要法律的正義,還是遲來的正義?”
“這有什么區別?”
“法律的正義是你們大可以在見面的那天提前告訴警察來埋伏抓捕,這樣他會接受當年的責罰坐牢,而真正的正義那就是任由他親手解決那些施暴者后被警方逮捕,至于法律最后會怎么樣,我們所有人都清楚。”
時添其實并不想說的太犀利,可是現在這兩個人都有自己的主見,所站在的角度和位置不同自然而然意見不同。
魏臣看到鐘厭睜著一雙明亮的眼睛看著自己,仿佛也是為了知道答案。
“我……不能替他做選擇。”
秦允恩,“我只有一個選擇,無論是從我的角度來看,只有一個不是嗎?”
時添嘆氣,他實在是沒有辦法了索性不去管他們兩個轉頭問鐘厭,“午飯吃不吃可樂雞翅?”
鐘厭眨了眨眼睛隨后點了點頭。
時添笑著揉了揉他的頭發,然后就牽著人回到了前面。
秦允恩和魏臣看著只相對無言,不過對此兩人倒也不覺得奇怪,只不過姜深這一次見他們有什么事情那就值得去深究了。
“小厭覺得魏臣這個人怎么樣呢?”時添在坐在柜臺前看著趴在桌子上呆滯的少年詢問道。
鐘厭烏靈靈的眼珠子動了一下隨后簡言斷定道,“好人。”
“……只是好人嗎?”
“喜歡。”鐘厭面不改色的說出這句話,甚至就像是平淡無奇的口吻,瞧不出有多喜歡。
而剛從后面出來的魏臣在聽到這句話先是一喜在然后才后知后覺這小朋友壓根就不知道喜歡是什么。
秦允恩也跟著出來但沒給這人一個表情而是自顧自的繼續他的澆花閑情逸致。
時添看了一眼苦笑的魏臣只能給這位大兄弟默哀,畢竟這個老牛吃嫩草,他這個哥哥哪能那么簡單放過他啊。
魏臣回去的時候忽然對時添單獨提醒了他,明顯壓低了聲音,“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傷害鐘厭的徐峰他的父親的弟弟徐康俊就是當年帶頭霸凌姜深的促使者。”
“而且徐如海一直都在想辦法保護幫他弟弟,可以說姜深若是真的要報仇他第一個找上的就是徐康俊。”
時添臉色一變瞬間神色難耐的看著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姜深是我曾經的病人,之前也做過催眠治療,但是效果并不理想但是在催眠中陳述的事情我記憶猶新。”
時添點了點頭,“我替他先謝謝你。”
魏臣擺了擺手,“當然要是那天他真的得手抓到了姜深我也無話可說,但是鐘添你作為他的朋友我得提醒你一句,他可不是簡單的人,最好不要靠的太近會傷害到你自己的。”
“為什么?”
魏臣只是神秘的搖了搖頭隨后抿唇離開。
鐘厭朝著他離開的地方目不轉盯隨后許久看不到背影才轉頭看著時添輕聲呼喚,“哥。”
時添回神笑著搭著他的肩膀帶著人就要回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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