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
熊勛笑著帶著自己人回到給他們安排的住處,絲毫沒有提前什么時候處置賀震南的時間。
回想起之前熊勛受時期囑托的話,恍然大悟。
打從一開始,時期就已經安排好了一切,賀震南也不會按照國家判下的刑法執行。
如此那可真的是細思極恐。
能夠縱觀全局,時期才是最可怕的那個人。
他轉身看著里面遠遠的發愁,恰好看到了顧少虞過來,手上還拿著棍棒。
“你拿這個做什么?”
顧少虞聞言看了眼手上的棍棒,眼里冒著光,“老大我剛剛棒打了那三個人渣,現在就是來問你怎么處置他們的。”
“……那麻繩綁著吊在城墻上。”容執現在沒有時間去處理那兩個人渣,那就等到他有空了再處置吧。
“好嘞。”
顧少虞拔腿跑的時候步伐極快,似乎迫不及待了。
一直以來容執都覺得他的性子烈,甚至還略微暴躁,可在瞧見李斯后忽然釋懷了。
畢竟那貨才是真的,腦殘瘋子。
…………
“合作?”時添看到肖毅天轉變的態度頓時有些猶豫,“你確定嗎?”
“嗯。”肖毅天深思熟慮過,他不可能在得知衛時予還活著的情況下,再渾渾噩噩的漂泊逐流。
他必須要帶著他離開那個地獄。
時添雖然表面看起來文弱,但實際上心思和自身強勢的氣質與容執不分上下。
他們兩個是一對,或多或少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所以肖毅天不疑有他,和時添合作是最好的辦法。光憑他一個人根本不可能將衛時予救回來。
“好。”時添有了合作的人,自然不會拒絕。
再者系統在不久前就發布了一個額外任務,其中涉及人類存亡的大事。
他就算再怎么冷血也不可能放著那么多人的生命置之不理啊。
“你們這次去九死一生,若是你們決定好了,到了光明基地可以去找一個人。”
“告訴他我的名字,他自然而然會幫你們的。”賀震南是不可能回到光明基地了的。
現在他和東方如右都是國家的第一罪犯,一旦露面只有就地斬殺的結果。
他們幫不了兩人,容執也要死守東逐基地,避免光明基地的人在整什么幺蛾子。
離開地牢后,時添看著站在外面沉默許久的男人抬腿走去,不顧眾人的目光就抱著他的腰。
容執第一時間便是攬住他全然不在意什么面子,只是輕聲細語的問他,“聊完了嗎?”
“嗯。”時添應了一聲,“我等會兒和你說。”
容執摸了摸他的頭,眼里眷戀一覽無余,“好。”
他們牽著手來到了天臺上,也是很暗的天,時添和他坐在廢石上仰頭看著基地里亮起的燭火,心里惆悵。
容執一向懂得察言觀色,在看到時添猶豫踟躕的模樣,也是知道了。
他要走了。
“什么時候走?”
時添抬頭,“啊?”
容執只笑著沒有看他深怕被看到眼里的偽善,“你和肖毅天,你們兩個打算什么時候離開?”
聞言時添哪里不知道,自己想說卻沒開口的事情被他看出來了,“你都猜到了,還要我說嗎?”
“……我…還能吻你嗎?”容執忽然開口,這一句話不明所以,可是眼里的哀求卻深深刺痛時添的眼。
時添不語只是俯身上前輕輕碰了他的唇。
容執其實是個很偏執的人啊,但是他善于偽裝,一次次將內心的自己包裹起來。
他就著這個吻深深汲取。
直到時添意識朦朧的時候才聽到男人的聲音很輕很輕,“去吧,保護好自己,我就在這里一直等著你。”
時添淚水順著臉龐話落,黑夜里他們兩人緊緊相擁。心臟為彼此跳動著,如同火花般沸騰燃燒。
時添和肖毅天是在半夜離開的東逐基地。
那時容執已經入睡,他不愿意打擾在男人額間落下一吻便匆匆離去。
可是在人身影消失時,那雙如黑洞的眼睛忽然睜開,眼里滿是悲戚。
———
“光明基地嚴防死守,城門口一定會有主力隊在。”時添坐在副駕駛上看著周圍的地貌思索,“以你殺戮者的身份還能進去嗎?”
“能,國家還不可能放棄我這枚危險的棋子,所以我可以隨時進入光明基地。”
時添聞言放松了些,回想起昨日賀震南說的那些心里一直有個疑慮,“你和衛時予是什么關系啊?為什么你會因為他一瞬間就活了起來。”
“你這什么形容。”肖毅天嘆氣,“這也是合作的必要原因嗎?”
“當然,你都知道了我的。我總得知道你的,平等交換理所當然不是嗎?”
肖毅天無奈,只好向他款款道來,“我和衛時予曾經是愛人。他……拯救了我,可是自己卻永墜閻羅……”
衛時予原先就是個普普通通的研究員因為師承時期,他的天賦異稟自然就被重視。
賀震南和時期是類似師兄弟的關系,所以衛時予也在老師的安排下跟著賀震南學習。
那時是第一次人體改造的時候,賀震南一直待在實驗室里不曾離開半步。
因為挽救人員死亡率,他一直都在想用什么辦法可以減少失敗。
衛時予自然感覺到他的情緒不對便提出了可以幫他一起插手人體改造的事情。
他的才學是和時期學的自然不比其他的專家差到哪里去。
可賀震南謹慎如斯,生怕有心之人注意到衛時予并牽連上不必要的事情。
所以也就安排他照看實驗體的任務,好巧不巧分到的那個人就是肖毅天。
還記得兩個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衛時予帶著忐忑的心情推開觀察室。第一眼就看到面容冷漠,毫無波瀾坐在床上盯著桌子上盛開的向陽花看。
充滿憂郁梳疏離的眸子在被滿是溫柔文弱的青年占據時,是毫無波瀾的啊。
“你好啊,從今以后我就是你的觀察員,我叫衛時予。”
每一個實驗體在接受一次改造就會等結束送回獨有的觀察室,并且由觀察員照顧看管。
肖毅天那時身子瘦小,不愛搭理人。
衛時予就經常拿好吃的投喂,甚至毫不在意的說笑話逗逗不茍言笑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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