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毅天抽刀,站在蜃尸的尸體前颯然,回到車里。
時添早就等候許久,不光是在看到肖毅天和蜃尸打斗的時候就注意到了異樣。
有道目光直勾勾的朝著這邊掃視。
時添勾唇朝著站在外面的肖毅天指了指外面一個方位。
肖毅天瞬間警覺,朝著那面厲聲道,“誰在那,出來。”
他的聲音落下不久后,就有一個小腦袋從一堆廢石旁里冒了出來。
一雙水靈靈清澈的眼睛,與他們對視,看他的樣子也才十一二歲的年齡。
“孩子?”
“真是奇怪哪里來的小朋友?”時添下了車,帶著和善的微笑沖著他招手。
小男孩白白凈凈,除了身上的衣服臟了一點,但是看不出他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可偏偏他一個人出現在這里才是最奇怪的。
“你叫什么名字?”
“哥哥叫我挽挽。挽留的挽。”
“哥哥?”肖毅天蹙眉,“你哥哥是誰為什么將你一個人留在這里?”
“哥哥不在這里,我是瞞著他出來的。”
挽挽眼珠子轉溜,再看時添的時候下一秒就抓住他的手,聲音委屈巴巴的,“小哥哥我迷路了,你能不能帶我回家啊。”
“家?你的家在哪兒?”
挽挽歪著腦袋自己想了想,“在一個很大很大的基地里。”
“基地?哪個基地?”
肖毅天沉思許久后才開口,“朝著這個方向的只有一個基地。”
“那就是光明基地。”
時添看著挽挽一副真摯沒有撒謊的模樣,有些好奇的問,“你哥哥的名字叫什么?”
“唔好像叫.....費榷...”
“?!!”
肖毅天一臉震驚,“你哥哥叫費榷?!”
挽挽再次確認過后,點頭,“嗯。”
這回兒也輪到時添驚訝了,他怎么知道費榷還有個弟弟?
別說時添不知道就連肖毅天也不知道。
但是現在當下的情況也不能把一個孩子留在這里,實在是太危險了。
于是時添就把這個孩子給帶上車了。無論如何總歸這個孩子不會給他們帶來太大的麻煩。
“肚子餓嗎?”時添看到自己腿上坐著的少年柔聲詢問。
挽挽點了點頭又搖頭,委屈巴巴的樣子實在是討人憐愛。
時添從口袋里拿出來一顆糖,拆開后遞到他的嘴邊,“先吃顆糖。”
挽挽看到糖的時候眼睛都在發光,啊嗚一聲就咬了上去。
嘴里甜膩的味道令他心滿意足的瞇起了眼睛。
時添實在是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他的小臉頰,肉嘟嘟的太可愛了。
肖毅天看到時添已經被可愛沖昏頭腦的樣子無言以對。
一路驅車,也是邪門。自從撿到挽挽他們前往光明基地的路上就和開了外掛一樣。
再也沒蜃尸打擾了。
對此,時添和肖毅天相視一眼雖然疑惑,可這種事情也可能是巧合。
而挽挽早就因為時添的懷抱太舒服睡著了。
呼吸聲一下一下的連帶著臉上的肉肉隨著頻率在動。
他們二人的交談聲壓低了些。
“還有多久會到?”
“一天。”要是還能像現在這樣一路暢通無阻那就還需要開車一天。
“你說他到底是怎么過來的?這里離光明基地也有不遠的距離。”
“我想到一個,他很有可能是跟著熊勛的隊伍來的。但是為什么會留在那個地方就不知道了。”
肖毅天點頭,看到天色變暗,按經驗就找了一處較為安全的地方停好車。
“今晚我守夜,你們好好睡一覺。明天就能趕到光明基地了。”
時添點頭,他知道就算讓肖毅天休息也不大可能。人家現在可擔心衛時予了。
估計坐立難安著哪還有睡覺的打算。
這一覺,時添也睡得并不安穩。在夢里他夢到一個很熟悉的人。
那人很是輕昵的撫摸著自己的腦袋。
“別擔心,我不會死去。只是化為漫天繁塵守護這這個需要平衡的天道。”
時添似乎控制不了自己,他的聲音很沙啞,“你能不能不走。”
“怎么,不舍得了?”
“我不想因為那些凡人和所謂要守護的天道而失去你。”
“我們兩個相生相死,你如果要是為了他們離開,那么我也要一起!”
“小添不要胡鬧。”
“哼,你要找死我也得陪著你。”
男人似是無可奈何,他嘆氣,“你越是這樣越沒有用。”
“切,壞蒼淮。”
———
時添睜開眼,對上了挽挽的欲言又止的目光,“怎么了?”
“哥哥我好餓。”
肖毅天道,“他已經餓了好久了,要不是看你睡得死估計都想哭了。”
“才沒有呢。”挽挽紅撲撲的小臉蛋搖著腦袋,反駁道。
時添輕笑了一聲,從后座上拿了一個面包拆開后遞給他。
“吃吧。”
挽挽嗯了一聲一口咬了上去,腮幫子塞得滿滿當當,嚼起來就像是一只倉鼠。
肖毅天啟車,繼續上路。
時添也吃了一點東西補充體力,顧及到他一夜未眠,開口,“你確定不要休息一下?”
肖毅天搖頭,“殺戮者的睡眠時間很短,基本上兩天一夜不休息也沒有關系。”
時添語塞了。
算他多管閑事。
挽挽吃完面包后就很乖巧的繼續窩在時添懷里。
在看到熟悉的路況時還會打起精神。
時添則一直在思考夢到的那個夢。
為什么他一直看不清楚那個男人的臉,可是卻又覺得親切呢?
肖毅天看到時添心事重重的樣子。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說起來有一個問題,你想好等會兒怎么把他送回去嗎?”
“不能直接交給執行者嗎?”
肖毅天搖頭,“不行。”
“為什么?”
挽挽此時抬起腦袋道,“因為哥哥不想讓我被別人發現啊。”
“.....”
肖毅天蹙眉解釋,“費榷一直以來在別人面前都是獨自一人,從來沒有過什么弟弟妹妹。”
“我想之所以他在隱瞞也是為了保護他的安全。”
國家不止一個掌權者,而費榷所在的地位屈于他下的其他人就并不樂意了。
指不定想著怎么抓住他的把柄好來威脅他。
而挽挽若是被光明正大的帶回去指不定會被一些有心之人惦記上。
所要面對的危險也無法估量。
這也是對挽挽的一個保護。
時添蹙眉,“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只能讓他跟著我們了。”
畢竟這個孩子是無辜的,哪怕費榷做出的壞事很多也不能牽扯上一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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