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是知道許須仲救了一個少年并且還有了不該有的…情感。
換作潭叔說的,許須仲是有了牽掛,他在彧城有了不能放下的人,這反而會成為他礙手礙腳的障礙。
這個國家已經不可救藥了,即便是有人不惜用性命鋪路,可是有個沒見識的領導人就是走向火坑。
許須仲相信席樓棄和賀潯會找到合適的,思想開闊前衛的人帶領國家。
他揉了揉白石的頭發,輕聲喟嘆,“白石……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所以……我們不能耽誤時間。”
許須仲想著只要快一點結束戰爭,這樣他就可以去見少年,雖然他不確定這一去是否有去無回。
但是……他想要活下去,活著去見他。
從第一眼他就被這個眼里充滿了渴求被拯救的少年占據了一席之地。
曾幾何時他也有過一模一樣的時刻,他想只要救了他就像被義父拯救的自己。
但是不曾想竟然對其有了不一樣的情愫。
白石是第一次看到許須仲露出這種不同于以往赴死的神情,這一次他的眼里滿是決心和希冀。
“許哥……”
許須仲笑著站了起來,也開始往前走,他要跟著隊伍不能落隊。白石眼見自己說什么也沒用了,只好默默跟上。
另一邊的賀家,一群人坐在大廳上,其中就屬席樓棄和賀潯臉色暗沉,難看的就差想殺人了。
許久賀老爺子坐不住了,他看向賀潯和席樓棄斟酌道,“所以……那個孩子……是被島國人帶走了?”
賀家老大看了他一眼,無奈道,“小潯有些事情即便是不去查證也該知道的,那孩子……根本……活不下去了。”
席樓棄攥緊成拳,眼里慍怒著的恨意足夠令所有人發寒,“叔叔,你知不知道那孩子是許須仲帶回來交給我們保護的?”
“……”
賀家老大是賀潯的父親也是當年將席樓棄帶回來的人,自然是他們最為尊敬的人。
可是時添陷入險境,作為師傅的席樓棄怎么能冷靜接受。
“那你們想怎么辦?殺了那群島國佬?”
賀老爺子看到賀潯滿懷愧疚的模樣,和席樓棄就差帶兵出去把國軍和島國軍消滅的氣焰,無可奈何。
“你們也該知道那邊的人是什么德行,那孩子淪落到他們的手里算是完了。”
“不過許須仲會帶回一個孩子讓你們來照看確實……匪夷所思……”
賀潯沉默良久才緩緩開口,“時添的事情,許須仲現在什么都不知道,他這一次可能……有去無回了。”
提起這個賀老爺子和賀父神色一下子凝重起來,“是潭鴻的意思?他為什么要讓那群青年去送死?!”
要清楚就連國軍都不敢貿進的事情,潭鴻為什么會認為讓那些人去就可以扭轉局面?
此時不合時宜的敲門聲響起,賀老爺子給身后的管家投去目光,后者了然的去開門。
來者是雯娘。
雯娘舍去了原先半扎半散的黑長直,燙了微卷后包了低盤發,一身螺青色菱格旗袍凸顯她玲瓏有致的身材。
她站在門口身后是略顯昏暗的小巷更襯得她柔情綽態。
席樓棄和賀潯最先站了起來,看著變化過大的人之余愧疚。
雯娘微微頷首禮貌的進來,看著眾人齊聚的一堂的一幕也面不改色。
“雯娘……”
“園長別擔心我,林少爺待我很好的。”
雯娘自席樓棄和賀潯商量過后,要在林家安排間諜便主動請纓。
林有君與她有情,她雖然知道他一心一意待她極好甚至知道自己是賀家派來的臥底時,也好不在乎。
她過得真的很好。
他們原先就像是紅顏知己,可漸漸的兩人被彼此的秉性吸引。
所以雯娘很清醒,她知道他理解自己所選擇的路。
“有關于那個山代大將的事情,我有了線索。”
眾人面面相覷,心照不宣。
山代前田的理想比起天皇還要野心龐大。
他要的是占領彧城為他所用并且接住這里培養私兵,接住貿易通暢的水路像各國發展滲透。
但是天皇也不會愚蠢的任由山代的勢力過勝,于是就派了一個松島木下來督促監視他。
以至于山代前田才沒有那么貿然強攻彧城。
一來會被松島木下察覺出他的私心,二來也是因為彧城有洋人在。要知道現在他們的國家實力遠遠比他們還要強大。
但凡是傷及到了一人,他們也沒有合適的理由與之和平交流,甚至不引起戰爭。
所以他們想的是要國軍主動把彧城交出來,既可以省去不必要的麻煩,也可以少了傷亡。
只可惜東村相田這個棋子已經完完全全沒用了。
林有君有著很廣的關系,自然可以在遠在島國的朋友查探一番,對于山代前田的行為,他也是不屑一顧。
雯娘想要通過自己的轉述可以讓他們相信林有君的赤忱之心,赫然不會同那些卑鄙的林家人品行不端。
“那個山代前田想要借著彧城的地勢篡位?”賀老爺子曾經也是叱咤風云的人物,見過不少貪婪入迷的人,所以對此很是了然。
島國承襲著君王制,自然貪婪那個王位能帶來的權威,所以山代前田要的無非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被人朝拜。
“幫我約見潭鴻。”賀父擰了擰眉頭,并且看著他們道,“你們去找林有君商議合作的事情。”
“現在彧城已經經不起內部暴亂了,那些學生的事情,暫時讓人去控制局面。”
賀潯點頭算是應下,如今看雯娘早沒了先前的沖動,興許他真的像她曾經說的并不是真的喜歡她吧。
席樓棄在雯娘說完便一直沉默著,面對如今的局面他無話可說,但是心里的愧疚涌上心頭令他心不在焉。
賀潯自然知道,可是他們都沒有辦法解決的事情又能怎么辦呢。
———
【宿主你還好不?】系統看到眼前奄奄一息的人,心疼死了。
時添迷迷糊糊睜開眼只覺得身上像被壓了一塊巨石一樣,甚至都沒力氣說話了。
他剛想說什么,就看到那個背光的男人,他臉上的嘲諷得意不加掩飾,甚至晦暗的眼里滿是興奮。
“感覺怎么樣?”山代前田看著全身脫力的人,不免咋舌,“你還挺頑強,他們說打你的時候都沒叫出聲。”
“怎么一定要自找苦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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