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皇宮后,兩人也沒有什么特別想去的地方。
便去了寧壽街一趟,看了看小狐貍,又陪著那群依舊沒長大的半大妖精玩了些時日,隨后便離開京城,走走停停,想去哪里去哪里。
“此地的許愿樹不錯,聽說在七夕時掛上去就會靈驗,和自己的夫君和和美美。”
街口處,賣紅繩的老婆婆慈愛的話不斷地傳入于肆年的耳中。
他越走越慢,耳尖也紅了起來。
“怎么了?可是想吃些什么?”茹靜本來正看著不遠處賣糖葫蘆的地方,想著要不要停下買一根。
“我們在這多待幾日可好?”于肆年微微低頭,看著茹靜道。
“你喜歡這個地方?”茹靜環顧四周,揚州城內的風景正好,多停幾日便多停幾日。
當下便同意下來。
兩人找了個客棧,花了些銀子直接定了半月的天字房。
“郎君和小娘子就定一間房嗎?真是恩愛,可是初來揚州城?再過不久便是七夕了。若是再晚來幾日,揚州城內所有的客棧怕是就沒有空房間了。”
老板笑呵呵的打著算盤,甚至興奮地把銀子放在嘴邊咬了一下,確定是真的后,更是高興的說著好話。
“原來七夕快到了?”茹靜沒注意到那街口的老奶奶說的話,此時才恍然大悟。
“對呀,揚州城的七夕熱鬧著呢!這一點可比京城還要好。”老板一臉的得意和自豪,顯然對揚州城愛的很。
又閑聊了幾句,兩人總算跟著小廝上了樓,天字3號房,房間不大不小,但看著便讓人舒心。
于肆年向小廝要了水,吩咐了準備飯菜,這才舒口氣,放松下來。
“想著這里過七夕?”茹靜枕著手,看著他慢條斯理的抽著腰間的深色腰帶。
“嗯,幽幽不想嗎?聽說很熱鬧。”于肆年感受著身上一直注視著的目光,身體微僵,從脖子開始往上蔓延著淺淺的粉色。
茹靜不再逗他,收回目光,趴在桌子上靜靜地喝茶。
于肆年反倒有些失落,但依舊加快了步伐,他要泡澡,今日剛到的揚州城,兩人因著是步行,前幾日都住在樹林里,只在山間小溪中洗了一次罷了。
當晚,茹靜安靜的靠在他的懷里,被他半摟著,聽著他講的人參果報恩的故事睡著了。
兩人已經習慣了這種相處模式。
或許是這幾日過山野時遇到猛獸,他護在茹靜身前時,或許是遇到妖怪時他一手牽著她,一手滅妖時,又或許是日日溫柔相待。
茹靜終于把他看成一個男人,而非一個孩子。
第二日,茹靜還在睡夢中,早市便已經開始了。
于肆年抽出手,趁著她睡熟的時候出去一趟,半刻鐘不到便又回來了。
面上平淡的跟剛睡醒的茹靜說是出去催了一下早飯,實則袖子中藏了兩條長長的紅繩以及木牌。
被刷上紅色顏料的,打磨的非常光滑,于肆年摸了又摸,確定好位置后,才趁著洗澡的空隙寫下幾個大字。
他每天早上都會出去一刻鐘時間,跟著那街口賣許愿牌的大娘學著編制。
總算是緊趕慢趕的在七夕前將其編制好了。
“我們今晚也出去逛逛可好?”于肆年貼著茹靜,幾乎形影不離。
茹靜正對著鏡子打理著自己的長發,聞言笑著往后靠了靠:“你都期待了這么久了,我能不同意嗎?”
*
“小郎君快來看,我這花燈賣的是最好的,不給小娘子買上一個嗎?”
賣胭脂、賣花燈、賣許愿牌甚至是賣紅繩吃食的小販走兩步便能看見。
“何時放花燈?”于肆年拉著茹靜上前,讓她看看有沒有喜歡的,順口問道。
“今晚戌時,河邊就會放花燈。是外鄉人吧?每年七夕,揚州城內的護城河上都會飄滿花燈,好看著呢!”
“那就買上一個,就這個仕女圖吧!”茹靜挑了一個背著身的仕女圖,一眼望去,竟像是看見了原身。
“好,那幽幽幫我也挑一個如何?想要一個和幽幽最像的。”
于肆年牽著茹靜,溫柔的側過臉看向她。
于是最后茹靜挑的那第一個便給了于肆年,自己又挑了一個兔子燈,倒是也很可愛。
走了一路,吃了一路,于肆年一路有意識的把她往揚州城那最大的許愿樹領。
“這是……”茹靜抬頭看了一眼周圍熱鬧的環境,眼看著一個小姑娘把許愿牌扔過了樹頂,扔到了對面一個書生的懷里,也忍不住會心一笑。
“我做了兩個許愿牌,一個還是空白的,一個我已經寫好了。”于肆年耳垂紅的像顆紅寶石,抿著嘴從袖子中取出兩個木牌,下面掛著兩條鮮紅的紅絲帶。
“這個是我的?”茹靜好奇的看了一眼他用手壓得嚴嚴實實的另一塊木牌,雖然好奇但并沒有去搶。
“嗯,哪里有人提供筆。我們過去吧!”于肆年拉著她走過去。
“小娘子可是需要筆?您自己弄就好。”坐在一塊石頭上的白胡子老爺爺看上去十分慈祥,“自取即可,不收錢。”
“多謝。”茹靜笑笑,低頭取下一支毛筆,沾了沾,最后寫下“愿于肆年這一生平平安安—湯問幽”
于肆年好奇的捻了捻手,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
并沒有狗血的事情發生,兩人的木牌全都被扔到了樹上最高的地方。
烏拉烏拉的人沖向了河邊,兩人便又隨著人流隨波逐流,放了花燈。
看著河面上滿河面的花燈,蓮花燈、兔子燈、桃花燈、仕女燈……大大小小,全都閃爍著微弱卻明亮的燭光,上面都承載著一個少女心事。
茹靜望著河面,只覺得手腕一涼,剛想低頭查看卻被于肆年捧著臉吻上了唇。
趁她愣住的時候,他抓住她的手勾住自己的脖子,自己則是握住她那把紅傘,遮擋著人群的視線,生澀又熾熱的撬開她的唇,小心但堅定地吻著。
“幽幽,我以身相許可好?”良久,他松開她的唇,額頭貼著額頭,面上帶著幾分忐忑。
“我講了好久的人妖相戀,怎么你還沒有反應?”于肆年有些許的委屈,又湊上前小心的碰了碰她的唇,帶著幾分希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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