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狂奔到家,只看到自己屋中煙霧繚繞。
“咳、咳咳,啊切~!啊~切!”
開著房門,瘋狂的扇了許久,才終于看清了門內的景象。
灰蒙蒙的煙氣帶著嗆人的辣味,桌椅凳子倒是干干凈凈,桌子上還擺放著一盤不知道是什么的黑紅黑紅的東西,廚房還往外不停地冒著煙。
茹靜嘴抽搐了兩下,沒忍住再次打了個噴嚏,忍了許久才邁進去。
桌子上的小缸里水很清澈,可以清晰地看見沙子里埋著東西,鼓囊囊的,時不時的往上一鼓,隱約還能聽到小小的噴嚏聲。
再看看桌子上和辣椒炒在一起的黑色油狀的東西,以及廚房中明顯被水澆滅的火,以及被切了一半的臘肉。
茹靜合理的懷疑那不明物質是是消失的半塊臘肉。
她無奈的擼起袖子,先把廚房收拾了一番,又打開窗戶通風透氣,直到屋里沒了煙霧和味道后,她這才在桌子前坐下。
“你出來,咱倆聊聊。”
十秒后,悄無聲息,水底的鼓包還小了幾分。
掩耳盜鈴?
茹靜都被氣笑了。
“小河蚌,我數三聲,你要是不出來,今晚我就吃清蒸河蚌配爆炒河蚌,再做個河蚌海鮮粥。你說怎么樣?”
茹靜陰惻惻的聲音嚇得鼓包一動不敢動。
“一”
“三!”
茹靜說話間就要伸手進水里。
“二呢?你沒數二!你不講信用!”
一只手猛地攥住茹靜的手腕,不讓她伸進水里。
茹靜抬眼看去,眼底閃過一絲驚艷。
大概是精怪的原因,這次的男主身高將近1米8,但應該是不到的,皮膚白皙光滑,順滑的黑發中只用一只嵌著粉色珍珠的簪子固定著,一身淡粉色的長衫襯的整個人柔和帥氣。
但卻一點也不娘。
此刻他又歉疚又委屈的垂眉看著茹靜,反倒是讓茹靜莫名其妙心頭生出了幾分愧疚。
看茹靜只皺眉盯著他卻不說話,河珠越發忐忑,聲音極低的又小聲重復了一遍:“還沒到三,你沒數二,你不能吃我。”
“我賠了珍珠的,我還給你做飯,你不能吃我的。”他委委屈屈的看了一眼自己做了半天的“黑暗料理”,眼神中多了幾分不自在。
“謝謝啊,要不你吃?”茹靜順著他的目光看向那盤菜,趕緊伸出另一只手推走。
河珠紅著臉,梗著脖子找補:“本皇子第一次做飯,不就是黑了點嗎?你這個凡人真是不識好歹!要不是看你一直照顧我,我才不給你做呢!”
茹靜嘆口氣,站起身。
兩人站在一起,茹靜比他略微高一些,輕易的就把他按在了凳子上。
“那小人謝謝小皇子給小人做飯吃。”茹靜捏著他的下巴,掏出帕子給他仔細的擦干凈臉上的灰,又簡單的清理了下他的頭發,直到他紅著臉不敢看她才假裝不知情的松開。
河珠只是覺得這人近看特別好看,看著自己的時候又認真又溫柔,心臟莫名其妙的怦怦跳。
“那、那本皇子原諒你了。”他喏喏的順勢下了臺階。
茹靜只含笑看著他,這小河蚌也不知跟誰學的,竟然還懂得做飯報恩,自己弄得灰頭土臉的。
“你怎么知道我是妖精的?”河珠好奇的抬頭,又對上那副溫柔的眸子,立馬慌亂的低頭,覺得臉上溫度又慢慢高了起來。
兩人位置互換,河珠覺得自己的氣勢都沒了。
“我若是猜不到你是妖精,早在我沒了第一個糖葫蘆多了一顆珍珠的時候就該報案了,小皇子。”
“哦~”河珠恍然大悟,又看茹靜一直含笑看著他,又立馬擺著臉色吩咐,“本皇子早就知道,不過是隨口一問而已。我餓了,你去給我做飯。”
茹靜把自己路上買的糖葫蘆遞給他,這才去廚房開始重新做飯。
河珠好奇的跟進去,認真的坐在板凳上看著她做飯的步驟,認真學習,爭取下次能做好吃些。
“不知道小皇子怎么稱呼?我姓柳,名素琴。你可以叫我素琴。”茹靜麻利的收拾著油菜,頭也不抬。
“本皇子叫河珠,河蚌族的最珍貴的珍珠!”河珠得意洋洋的顯擺。
茹靜敷衍的點頭嗯嗯回應。
這真的是她聽過最直白簡單的男主名字了。
“謝謝你救下我還一直養著我,我河蚌族最是知恩圖報,所以本皇子打算留在你這,給你做一個月的飯報答你。”河珠語氣誠懇。
“大可不必!”茹靜臉色大變,那黑色料理一頓人就沒了,真沒必要一個月!
“今天是意外,要不是你回來太早了,我還能給你做個湯喝的。”河珠不滿的嘟囔道。
“你們妖族不是有一句老話,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許,你看我還未成親,你為何不嫁給我報恩?”茹靜好奇問道。
要知道,若是其他妖族,尤其是狐族,救命之恩最是擅長以身相許了。
“嫁給人類女人倒霉一輩子!我不要!”河珠面色驚恐,慌忙抱住自己。
茹靜:“……”
這話好耳熟,好像在哪里聽過類似的。
現在河蚌族這么先進嗎?在聰明的狐族還在救命之恩以身相許的年代,單純的河蚌族都知道“嫁給人類倒霉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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