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快穿之滅怨師 > 第107章 這個老師有點野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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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月十五剛過,昭顏就和村長吳建國一起去鎮上開會了。這次會議主要是鎮委的動員大會,勸說大家在早春糧食作物的種植方面,選種上頭大力推廣的雜交水稻。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舉棋不定。

  昭顏自是更明白他們心中所想,一是產量問題,二是種植的技術問題。

  以她后世對雜交水稻種植的了解,這絕對是一次巨大的變革,解決了人口與糧食不足的問題,促進了人類的發展和和平。

  但這話要是鎮委的領導們講,講不講的清楚是一回事,就算講清楚了,大伙信任度有幾分也難說。要知道前兩年,領導們求產量,也曾病急亂投醫,卻沒有什么效果,已經給大伙造成了不信任。

  現在就需要一個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昭顏開始舉手發言——

  從雜交水稻的起源,到研究院的院士們試驗地里近兩年的實驗,不斷的改良,最終,選定在南市附近的糧食大省大規模種植,取得了巨大的成功——畝產800斤-900斤,和現在相比,翻了個倍的產量。

  一個個數據,人物,地點展現在眾人面前,如數家珍,不得不讓人信服。

  “所以,我上陽村第一個支持種植雜交水稻作為主要糧食作物,而且越快越好,我們早春就開始種植。”昭顏和村長吳建國一對視,點了點頭,便一錘定音道。

  “領導,如果我們上陽村的村民們在種植中遇到什么問題,有沒有技術人員加以輔導?”

  “有的,有的!縣里會派技術人員到鎮上,到時候,各村有什么問題可以來鎮上詢問技術人員,而我們的技術人員也會定期下鄉查看情況,接受大家的提問的。”鎮委領導剛才還在煩惱,怎么勸說下面各村,要知道安陽鎮之所以窮,很大原因就是思想保守陳舊。

  結果,他干什么了?

  他什么都沒干,一不小心在開會的時候發了會呆,人小姑娘擺事實、講道理,言簡意賅地把話都給講完了。

  “那就好,我上陽村沒什么問題了,3月份早稻就種雜交水稻,村長你還有什么問題需要補充么?”

  吳建國擺手,笑道:“徐老師說的很好,我沒有意見。我們早稻就種雜交水稻,他們要是都不種啊,還沒人跟我們搶技術人員哩。”

  下陽村村長一聽這話,立馬表態:“那不行,技術人員得分點給我。徐老師學問好,徐老師說能種,那肯定能種,我們村也種,早種早致富,我們也早稻就種。”

  笑話!雖然他們村沒有徐老師,但有徐老師的上陽村就在隔壁,一定要跟緊了!

  而且徐老師一點不藏私,也不吝嗇,去年那天麻的種植區都發展到了他下陽村,還親自傳授種植技術給他下陽村的人,連帶修路也帶上了他下陽村。

  可以這么說,上陽村有肉吃,下陽村就有肉湯喝。

  大道理,大數據,啥技術層面……下陽村村長表示:我不懂,我也不需要懂。我只要緊跟徐老師的步伐,她支持的,我支持就行了。

  研究項目我不會,抄作業,我下陽村總會的,而且還是第一名。

  有了兩村帶頭,陸續又有三個村加入進來,還有幾個村在猶豫觀望,想著是不是等他們第一批糧食收獲了,看到了產量再決定,這樣比較穩妥。

  這個結果已經讓鎮委領導很滿意了,他原還以為沒人會響應,沒想到一下子拉了五個村進來。

  不錯,不錯!看著徐知青的越發和藹可親。

  昭顏:看得人毛毛的……

  轉眼到了三月份,五個村的村民們在各自村長的帶領下,如火如荼地開始種植雜交水稻。而下鄉的技術人員們也參與到了種植過程中,給村民們提了不少有效的建議,不光是種植方法,還有防治蟲害的一些方法和介紹一些新型藥劑的配比使用,讓大家受益匪淺。

  三月底,村里的早稻種植完成,昭顏一刻也不帶停歇的,著手在下陽村建具天麻酒廠。

  建廠之前,昭顏特地去縣里請示了下縣領導的意思。

  她將建天麻酒廠的前景跟領導匯報了下:青市本就是釀酒大市,可以和酒廠合作,將白酒和天麻結合在一起,研制出天麻酒,既可以很好地處理了被篩選下來的,等級偏低、但不影響效果的天麻,又可以生產出具有保健效果的藥酒。

  而她甚至把銷往全國各地的市場,設想到拓展市場,將上陽村的天麻和天麻制品作為特色產品外銷出國,去賺外國人的錢。

  縣委劉秘書有些傻眼,別說他了,饒是見多識廣的黑山縣縣長朱和平眼底都透著光。不得不說,這姑娘的想法是真的大,但是很可以,聽得人熱血沸騰。一路走來,她每一步都走得很大膽,但又很穩當。

  經過縣里領導的開會決定,一致通過了她的想法,并承諾給予一定的幫助。

  其實昭顏根本沒指望縣里出什么力,只不過身處這個世界、這個特殊的時代,就得有這個覺悟,她只是不希望有后顧之憂。

  而于縣長朱和平來說,這姑娘絕對是個實干派。比如上陽村最初成立天麻加工廠的時候,他們以為要付出很多,結果人徐知青從采挖新鮮天麻到加工成干貨,細節貫穿于每一道工序,一進入市場,就獲得了一致的好評,合作社主動找上門,訂單如雪花般飄了進來。

  有人給黑山縣做功績,帶領全村致富,還不問政府要錢,為什么不支持?

  這才是這回在縣委會議上,提出在下陽村建天麻酒廠獲得一致通過的主要原因。

  好消息傳來,可把下陽村的村長高興壞了。他厚著臉皮、舔著臉,就是一抄作業的,沒想到徐老師還給他弄了個獨立的生計。

  下陽村的老村長當時就沒忍住,老淚縱橫,不能抱徐老師,那就抱著吳建國村長原地轉了圈圈。

  四月初,天麻春栽也開始了,因為有了去年冬栽的經驗,還有潘勇等人的技術小組的在旁指導,上陽村和下陽村的村民們很順利的就完成了栽種。

  到了八月份的時候,第一批人工種植天麻進入收獲的季節。

  第一年的人工種植天麻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上陽村的天麻獲得了豐收!村民們挖著金燦燦的天麻,臉上滿是豐收的喜悅。

  大家雖然驚喜,但又覺得似乎是意料之中的事。

  從最初,徐老師帶領大家采挖野生天麻開始,就不斷的有驚喜出現。

  按每畝地4000斤新鮮天麻來計算,按照5:1的產出,能出800斤的干貨,其中有不同等級的天麻,挑選出第一第二等級的,把第三等級的天麻直接運到下陽村,作為天麻酒的原料。

  上陽村的第一次人工種植天麻,試點了十畝地,下陽村試點了五畝地,一共能出12000斤干貨。

  不光光是縣里、鎮上來了領導,連市里的領導都被吸引來了,連帶著市里的報社也來拍照,將上陽村作為知識分子下鄉,融入農村、改變農村的典例,進行宣傳。

  攝影師把村民們干活的熱情拍了進去,把村長充滿希冀的眼神拍了進去,把促成這件事的大功臣徐知青的笑容也拍了進去……

  九月份,上陽村、下陽村和其余三個村的雜交水稻進入了收獲的季節。

  在一片片金黃色的稻田里,沉甸甸的稻穗把稻桿壓彎了腰,村民們正忙著抓緊晴天,忙著將成熟的稻谷收割晾曬。

  以前的水稻畝產只有400-500斤,今年改種了雜交水稻,畝產達到了800-900斤,農民們都樂開了花。

  倒是讓當初沒有跟著一起種植雜交水稻的村后悔不已,腸子都悔青了!

  八月份剛來拍過照的報社的攝影師,九月份又來到了上陽村和下陽村。

  一年兩次上報紙,上陽村和下陽村在全國范圍內出名了。

  以前是黑山縣年年“貧困村”榜單第一、第二名,現在不僅擺脫了貧困村的稱號,村民們豐衣足食,一年的功夫,一躍成為明星村,并且發展勢頭迅猛,前途不可限量。

  十月初剛剛把雜交水稻全部收獲入庫,村民們剛得以歇會兒,今年初種植的春麻又到了收獲的季節。

  這一年,上陽村和下陽村的村民們最為忙碌,從小孩到老人,忙得連玩耍和聊人家長里短的時間都沒了。但大伙心里都高興啊,眼見著日子一天天得變好,每個人的心里都是美滋滋的。

  這期間,守山的老李頭被害的案子也判了。

  吳大黑因為故意殺人罪,被判處死刑,九天后,在行刑場挨了槍子。

  老禿子對死去的知青周清蘭和徐慧敏,犯強奸、流氓罪未遂,判12年有期徒刑。

  吳大黑他娘是從犯,判了5年有期徒刑。

  而吳大志雖然沒有參與故意殺人案,但是他貪污腐敗、勾結盜伐林木者,挖社會主義墻角,投機倒把,販賣林木斂財,金額巨大。另外,還教唆他人強奸知青周清蘭和徐慧敏未遂,數罪并罰,判死刑。

  消息傳來,眾人一片唏噓,善惡終有報。

  吳大志被判死刑的消息傳來,吳大志的兒子們都消停了下來,在村里埋頭苦干,恨不得變成透明人。而大兒媳婦終是受不了眾人的指指點點,又因為自家女兒吳萍萍被吳大志賣到鎮上鐵匠家做填房,天天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她對吳家早就心生怨言,便毅然選擇了離婚,帶著孩子回了娘家。

  剛拿著賣吳萍萍的錢才新娶進門的孫媳婦兒,還沒生娃呢,這家人又鬧出這種丑事,還出了個死刑犯,害她在村里頭也抬不起來,也選擇了離婚,拍拍屁股走人了,一分彩禮也沒退。

  吳大黑被槍決,吳大黑的老娘被判刑后,他家基本也就垮了。癩子仿佛一夜間長大了,他成了家里的頂梁柱,自知沒臉在村里呆下去了。有一天趁著天黑,便帶著他爹離開了村里,沒人知道他倆去了哪里。

  轉眼到了十二月份,今年第一場雪比去年要早些。

  昭顏看著漫天飛舞的雪花,想起去年第一場雪的時候,眾人圍靠在她舊校舍的小屋里熱熱鬧鬧的場景,唇角不由得上揚。

  而如今,她已經搬到了新校舍,寬敞明亮,不光是她,學校的老師們基本都住在校舍里,她和秦綿住一間。

  修路的事已經告一段落,不需要再給工人們供飯了,昭顏便將美娟調配到了天麻加工廠的食堂,一開始只是做飯打飯,但美娟成長得很快,很快就能獨當一面,做到了食堂主管的位子,處理起事情來,也得心應手,游刃有余,幾乎不需要昭顏費心思去關注她了。

  “徐老師,徐老師……”村長披著雨衣,一路小跑過來。

  “村長,這么大雪,怎么不在家里待著,是有什么事么?”

  吳建國嘿嘿一笑,神秘兮兮地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個信封,遞到昭顏面前:“臭小子的信,我可不敢耽擱他的,上封信你沒回吧?他竟然懷疑是我給拖延了,忘了把信交給你,還單獨給我寫了封信。”

  吳建國心里酸溜溜的,自己養大的娃啊!一出去一年半載的,人徐老師兩個月一封信,準時的就像公雞每天打鳴,他呢?至今才收到一封信,簡單問候了下,便是詢問自己上封信是不是忘記給徐老師了,怎么一直沒收到徐老師的回信。

  昭顏有些汗顏:“前陣子太忙了,我給忘了,這兩天剛寫完,正打算去郵寄。”賀臻這人心眼是真的多,不催她,直接催老村長來了,比催她的效果還好。

  “寫了就好,寫了就好。”村長笑得跟朵花似的,還忍不住啐了賀臻一口,“臭小子就會添亂,以為誰都像他那么閑,整天想著寫信呢。”

  昭顏老臉一紅……這整天想著寫信,說得不就是給她寫信么,更何況人家也不是那么閑,他的生活和訓練被上頭安排得明明白白。

  他被第十五軍空降部隊選拔上了,剛進去的時候,訓練異常嚴苛,體能訓練是最基礎的,他們還是技術兵種,屬于機動作戰部隊,有時候還要實戰演習和執行任務。

  所以,其實他每兩個月的一封信寫得也是斷斷續續的。

  有時候,一封信里,分了好幾段,第一段在說訓練的事,第二段突然到了另一個地點,第三段說了上回他打著手電鉆被窩寫信的時候,差點被值班人員發現的事……這明顯是過了兩三天了,每次寫一點,湊成了一封信,而每次都滿滿當當,東拉西扯,哪怕軍營里雞毛蒜皮的小事,從他的筆下看起來都是充滿了趣味和積極向上的意義的,讓昭顏感同身受。

  “要不,我給你拿去寄了?”

  昭顏擰不過他,反正確實也寫好了,只是她還沒來得及送出去,于是就交給了村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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