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快穿之滅怨師 > 第149章 開局就變白蓮花05
  05

  皇三子慕容云崢今年十九,住在“九王宅”已四年之久。

  大盛朝自盛景帝慕容弘德即位開始,尤其忌憚皇室中人干涉政事,為杜絕其子嗣以后結交朝臣,權利過大,盛景帝慕容弘德在京師城東建了“九王宅”。

  凡年滿十五歲的皇子,都搬入“九王宅”,分院居住。每個院子里,侍奉的太監、宮女、嬤嬤,侍衛們一應俱全,平日里也都有太傅對其傳道授業解惑。

  若是封王了,則可以搬出去,擇地而建府。

  慕容云崢身份特殊,雖然貴為皇子,但其母的事不太光彩,惹了當今圣上大怒,對他也心生厭棄。“九王宅”的下人們對這位三皇子,當然也不甚上心,面上過得去即可。

  至于苛責,若說四皇子慕容云嶸刁難他,暄和是信的。但要說那群下人敢無視他,到吐血都請不來御醫的程度,她壓根不信。

  既然當今圣上處置了惠妃,沒有處置慕容云崢,那說明他是能肯定慕容云崢是他的種。

  哪怕他面上再厭棄這個孩子,至少他還允許他好好活著了,也不曾將他圈禁。

  皇上是這個態度,底下的人就算再苛責他,也不敢看著他吐血,一點作為都沒有。誰知道哪天,皇上會不會突然被喚起久違的父子親情,開始看重這個兒子。

  所以,這只能是他又起了什么心思,在她面前刷存在感呢。

  聶暄和到慕容云崢所住院落的時候,后者正病怏怏地躺在床上,貼身伺候的太監小五正一臉哀愁,一邊給他喂著湯藥,一邊嘴里念叨著:“三殿下,奴才求求你,把藥喝了吧。”

  “都是老毛病了,再喝也好不了,倒不如早點去陪那人。”

  惠妃雖然死了,但依然是戴罪之身,封號被奪,生父被連降三級。

  哪怕私下無人,慕容云崢也是不敢直呼母妃的,“九王宅”人多眼雜,各路關系錯綜復雜,他也是怕被人詬病的。

  小五急了,紅著眼眶道:“三殿下,她……她若泉下有知,必是不希望見到你如今這副模樣的。”

  “如今哪還有人在乎我的死活。”

  系統1105撇了撇嘴道:【這是干嘛?他又想干嘛?林妹妹都沒他那樣的。】它好容易出戲啊。

  她心說,那是你在回溯鏡中看到他與穿越女的交往,才知道他一直在演戲。

  他若演得不像,能把那位多疑的皇帝都蒙騙過去?

  人家對自己可狠了,裝不良于行,身子骨虛弱,一裝就是五年。

  這韌勁和耐力,也沒誰了。

  “友情提醒下,你一會最好自己進小黑屋,順便把門帶上。”

  小系統一臉懵:什么意思?

  “怕你適應不良,因為我馬上要加入表演了。”

  小系統:……

  前一刻,她神情淡漠,下一刻,伴隨腳尖踏進屋內,仿佛打開了封印。

  聶暄和的眼神瞬間變了,眼底純粹而干凈,視線觸及到床榻上的人時,秀氣的眉微微皺起。

  一開口,軟軟糯糯的聲音帶著幾分責備,疾疾道:“三殿下說什么喪氣話。上回御醫不是說了么?你本沒有什么大病,不過是郁結于心,加上不好好吃飯,體質偏弱了些。”

  小五回過頭一見是聶小姐,眼底一亮,仿佛見到了救星。

  聶暄和很自然地從他手上接過瓷碗,坐到床邊的小凳上,一臉嚴肅地看向房間里兩人:“誰來跟我說說,這咳得吐血,沒人管是怎么回事?”

  小五偷瞄了眼床上的殿下,略有些尷尬。

  慕容云崢神色暗淡,心情低落:“暄和已經有些日子沒來了,是最近太忙了?”

  小系統:【好家伙,明明是你在問他,他還敢先聲奪人。】

  “三殿下還沒回答臣女的話,咳血是怎么回事。”

  聶暄和白皙精致的小臉此刻繃得緊緊的,哪里有外界傳言的那樣——聶家大小姐脾氣甚好,與人為善,不愛生氣的模樣。

  慕容云崢突然垂了眼眸,蒼白的臉上轉瞬即逝一道局促:“是我故意讓小五這么說的。”

  至于為什么這么說,世人都說聶大小姐蕙質蘭心,慕容云崢料想她也能猜到。

  “我這里,平日里也沒什么人來,暄和要是不嫌棄,可以常來坐坐。”

  “是啊是啊,如蘭姐姐最近又研究了新的點心,正等著聶小姐您品嘗呢。”

  果然,就見聶暄和臉頰微微泛紅,撇過眼,話里也沒了剛才的底氣:“三殿下切莫拿自己身體開玩笑。”

  她伸手將瓷碗遞了過去,不容置疑道,“三殿下,喝藥。”

  慕容云崢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著她,身形絲毫未動。

  聶暄和:怎么的,演上癮了?還要喂你不成?

  雙方僵持著,就聽身旁的小太監小五訥訥地解釋道:“聶小姐,我家殿下雖然沒有咳血,但身體虛弱是真的,自打腿出事后,就整日變著法地折騰自己。”

  末了,還補充一句:“只有你來看望殿下的時候,他心情才舒暢些。”

  說罷,一主一仆,兩雙眼睛直愣愣地望著她。

  突然,就覺得手里這藥有點重。

  逼人做這做那,還有逼人喂藥的!

  當初,她和三皇子慕容云崢是怎么熟識起來的?

  好像是四皇子慕容云嶸那個小霸王又在欺負人,正好被她撞見,她不過是找了個借口,拉著慕容云嶸離開了罷了。

  之后,慕容云崢便借著她替他解圍了一事,送來了謝禮。

  這原本也沒什么,可自那以后,她身邊的人便總能時不時地“巧遇”他的人。

  而且每次遇見,總能遇到些小麻煩,不是慕容云崢的人幫了她的人,就是她的人舉手之勞,幫了慕容云崢的人。

  這一來二去,雙方便熟絡了起來。

  所以,她身邊的貼身丫鬟春蕪和秋寧,對這位三殿下身邊的太監小五并不陌生,也挺同情這位三殿下的遭遇的。

  而這位三殿下似乎就吃自家小姐這套,平日里自怨自艾,也不肯乖乖吃藥,但只要小姐一來,常年緊皺的眉頭都舒展了,也肯吃藥了。

  這就使得三殿下身邊的人形成了一種習慣——只要自家主子鬧脾氣了,叫來聶家小姐,保管心情立馬好了。

  這認知若是讓聶暄和知道了,估計得嗤之以鼻,哪里是她個人有這么大的魅力,不過是攤上了個權臣的爹罷了。

  正當雙方僵持著,突然就聽門口吵吵嚷嚷的,好不熱鬧。

  下一刻,慕容云崢的寢室內又多了幾個不速之客。

  “暄和,果然是你,承恩說瞧著像是你,我還以為他隨口糊弄我呢。”慕容云嶸風風火火闖了進來,有如無人之境。

  顯然,要不是經常這么干,就是壓根沒把慕容云崢放在眼里。

  “我的爺哎,奴才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糊弄您啊!”小太監承恩苦笑道。

  “算你小子還有點用。”慕容云嶸瞥了他一眼,就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了,興沖沖道,“暄和,你是來給我送行的?”

  聶暄和的表情有些為難:“四殿下……”

  “什么四殿下,不是跟你說了,就憑你我青梅竹馬的關系,我又虛長你幾歲,喚我四哥哥親近些。”

  沒等暄和婉言推辭,就聽門口一道慵懶的聲音傳來。

  “呵……慕容云嶸,你能少自作多情些么?你瞧瞧,你現在站在的是誰的房間?”慕容云逍雙手環胸,虛虛地靠在門框邊。

  慕容云嶸這才反應過來,睜大眼睛望著她:“暄和,你是來看這個病秧子的?”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么,還用問?你想讓暄和妹妹怎么回答你。”慕容云逍還嫌火候不夠,又加了把柴火。

  這一把火立馬就竄了起來。

  慕容云嶸一雙怒目死死盯著病床上的人,而后者無知無覺,還冷不丁咳嗽了幾聲,弱不禁風的可憐樣。

  眼見局面不太好控制。

  聶暄和輕輕扯了扯慕容云嶸的衣袖,“四殿下,臣女今日是來看三殿下的,三殿下病著了。不過,四殿下,你說你要去哪里?”

  “去南方治水,父皇命我這兩天就盡快滾過去,一刻不得耽擱。”

  “哦,四殿下得皇上賞識,派了差事?”

  “不是,是我惹父皇生氣了,不就前兩天在琴芳閣和老五打了一架——”慕容云嶸脫口而出。

  “琴芳閣是什么地方?”

  對上暄和那單純好奇的眼神,慕容云嶸的仿佛被人掐了喉嚨,不知該如何作答,目光投向慕容云逍那只騷狐貍。

  慕容云逍瞪了他一眼——這蠢貨,好好的,說什么琴芳閣,提什么打架的事!把暄和拉出去不就完事了。

  非要在這扯東扯西,得,直接把自己給繞進去了,還得指望他來收拾爛攤子。

  暄和的目光也跟隨慕容云嶸,投向門邊倚著的慕容云逍,試探性地喚道:“五殿下?”

  慕容云逍面上云淡風輕,不在意地擺擺手,剛要敷衍過去——

  “好像是青樓。”一道虛弱的聲音緩緩道。

  慕容云崢一聽就炸了,他就知道這病秧子不是什么好東西!

  該他說話的時候,裝可憐,博同情,不說話,不該說話的時候,亂插嘴。

  “暄和,我就是去聽聽曲的,沒干別的。”

  “那四殿下既然是去聽曲的,怎么又會和五殿下打起來?”聶暄和想了會,眉頭微蹙,視線在兩人身上回轉:“是為了青樓里的姑娘,爭風吃醋?”

  “沒有!哪有什么爭風吃醋,我就是去聽曲的,你可不能聽那個病秧子亂挑唆。”

  “三殿下什么也沒說。”暄和替慕容云崢辯解道。

  “我那天真就被人拉去聽曲的,偏巧那日,那什么新來的花魁首次展示才藝,使得是劍舞,那舞技甚是稀奇,干脆利索,還是出自一女子之手,我就覺得好奇罷了,多打聽了幾句那名女子的來歷。”

  “沒想到,慕容云逍誤以為我要搶他的人,上來就嗆我,拉著那女子就走。我脾氣一時上來,就沒控制住,他不讓我問,我就非要問個究竟出來了。”

  “拉拉扯扯之間,就把那女子的面紗給打落了,沒想到那人還是個熟人,竟是前陣子剛被父皇封為定西侯的韋琨之女韋紅裳。”

  “韋琨算是最近京師里頭風頭正盛的人物了,父皇剛為其辦過晚宴,韋紅裳喜愛穿一身紅衣,因此,不少人對她還有印象。這會兒,韋琨的親女兒跑去青樓為妓,這事實在太轟動。”

  “還有騷狐貍那張臉,實在太過醒目,被當場好些人認了出來。”

  “至于我,我就是妥妥的被這兩人連累了。我什么都沒干,就被外面傳成那樣,我是受害者,暄和,我才可憐呢,我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騷狐貍喜歡韋紅裳,就喜歡唄,還拖我下水,最后傳成我倆為了青樓女子爭風吃醋。父皇一氣之下,罰我去南方治水,盡快啟程。”

  慕容云逍快被氣笑了,誰說老四那個憨憨不會說話的?只有一身蠻力的。

  這不,挺會說話的么?

  禍水東引,這招用得不錯。

  他不過就是那日剛好也在琴芳閣聽曲,瞧見他正和一名紅衣女子拉拉扯扯的,從他居高臨下的角度來看,那女子神情極其不耐地應付著老四,他便好奇地想上前看看,什么女子敢給老四氣受。

  他也就是像往常一樣,插科打諢,和老四逗著玩。

  老四喜歡的,他非得插一腳,老四不喜歡的,他也不感興趣。平時逗著逗著,日子也不至于那么無聊。

  沒想到,那女子竟然以為他有意于她,還說什么看不上他倆,一個是紈绔子弟,一個是花花公子,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這下,他可不依了!

  就算他花花公子,風流倜儻,他也有這個資本,誰讓他是當朝五皇子,又長了一副好相貌,即便他什么都不做,想要嫁與他的女子不計其數。

  而且,他又不是是個女人都可以,就她那樣兇巴巴的,他還真就沒興趣了。

  要不是為了逗老四玩,參與下競爭,給他制造點危機感,他才懶得過來。

  沒想到這女人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拉扯之間,面紗飄落——韋琨之女韋紅裳,得,這下他們三個都跑不了了,成了京師城里,百姓茶余飯后的談資了。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