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
余妤點點頭,她又將大魚往前遞了一點。
葉明城用自己的左手抱住大魚的容器。
他看著余妤,月光灑在余妤的臉上,似乎為她披上了銀色的面紗。
"快進城去吧,外面不安全,我又不能一直救你。"
葉明城忽然覺得有些不舍,雖然他才剛剛見到余妤不久。
"我會好好養著它,你真的會來看它嗎?"
余妤:這個小鳥怎么婆婆媽媽的。
她點點頭做出承諾:"會來。"
接著余妤惡劣的笑著說:"我告訴你哦,我等下一下子就會消失掉,我可是從很遠的以后來的人,你可不要被嚇破膽了。"
葉明城不理解余妤說的話,但是少年人總是有一些勝負欲:"我不會害怕!"
余妤哈哈的笑了起來,她說:"那就好。"
葉明城低下頭看了大魚一眼,他又抬起頭準備說不要小看他。
可是他的面前哪里還有人影。
他看了看周圍,此時他正站在沒有遮擋的空地上。
剛剛還在他面前的余妤已經沒有了蹤影。
。。。
余妤踢掉自己的鞋子躺在床上。
非常難得的余妤主動開始思考今天的事。
“所以說,我在十年前就見過臭鳥和大魚了。”
“宿主,我就說嘛,大魚真的很奇怪,它分明就認識你。”
“臭鳥也很奇怪,一直以來我突然消失他都接受良好,我第一次消失的時候連我準備好的借口都沒用上。”
余妤翻了個身,打了一個哈欠。
就在余妤準備睡覺的時候,她忽然感覺到了什么。
余妤鯉魚打挺坐了起來,她大罵道:“沒完沒了了是吧!”
接著她就出現在了火車站。
半夜,葉明城抓起外衣從臥室里出來,轉過轉角就看到了黑著臉的余妤。
他將外衣披在余妤的身上。
“外面冷快進屋吧。”
余妤這次可是連軸轉的跳躍了三個時間點,她連衣服都沒有換一身的。
葉明城說這次她離開了一個月了。
余妤:我累了。
余妤換了衣服睡在床上,葉明城給她蓋好被子,余妤已經很累了,她躺在床上就開始昏昏欲睡。
葉明城回想著剛才余妤出現的時候的樣子,他悄悄地從床上下來,打開自己上鎖的箱子。
箱子里有很多的畫卷,他翻找出了最早的那一張。
畫上的余妤和剛才的余妤一模一樣。
這一幅畫是他最初畫的那一幅,畫上的余妤是最接近他十年前見到的那個余妤的。
這是他記憶最深的時候畫下的余妤。
他仔細的看了看畫便將畫收起來了。
看來現在的余妤已經見過十年前的他了。
葉明城回到床上,余妤每次入睡都很快,不過過了一會兒會兒余妤就已經睡熟了。
葉明城將余妤抱住,自從有了余妤葉明城一個人睡覺都睡不安穩,還是要她在的時候才能睡的踏實。
他將余妤抱緊,將頭埋在余妤的發絲間,伴著熟悉的氣息入睡了。
一大早,余妤便醒了她扭過頭發現葉明城也醒了,此時他正看著她呢。
一天天的就不能消停了?
“你又直勾勾的看著我干什么?”
余妤把頭轉到一邊接著說:“對了,以后一定要記得每天都要給我準備金首飾戴著。要提醒我,我會忘記的。”
葉明城點了點頭說:“既然這樣的話我去弄一個小荷包,給你裝些金瓜子在里面,這樣你隨時帶著小荷包就可以了。”
余妤想了一會兒說:“這樣確實更方便,那就戴小荷包吧。”
葉明城滿眼笑意的看著余妤說:“怎么了?這次離開出了什么事嗎?”
余妤扭過頭來靜靜的看著他。
過了一會兒她說:“我覺得你年輕一點的時候要可愛一點。”
葉明城眼中的笑意更濃了,他說:“說起來我的手腕你弄的很好,我回去以后只上過一遍藥就好全了。”
余妤一臉理所當然的說:“我的醫術你不必質疑。”
葉明城問余妤:“對你來說,你過了多久沒見我?”
“一個時辰吧。”
“可對我來說已經過了十年了呀我的小細作。”
葉明城的眼中盡是對余妤的思念。
那份思念跨越了整整十年。
在余妤這里只是短短的一個時辰。
葉明城將頭埋在余妤的胸膛上,他安靜的聽著余妤的心跳。
余妤抬起手揉著他的發絲。
“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比我大。你看現在你比我小了。”
余妤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就比我大。”
葉明城笑了起來:“可是那不是我第一次見你。”
余妤打了個哈欠,她還沒睡醒呢。
“紫檀給你買了一個糖葫蘆,我幫你收著了,但是已經不能吃了,你要不要再去買一個?”
余妤點了點頭表示要買的。
“睡醒了就去買。”
說完余妤就又睡了過去,葉明城就這樣在旁邊看著余妤。
等余妤睡醒的時候就看到葉明城正在收拾東西。
她站起身來,走到葉明城的身邊,他正在整理畫卷。
余妤拿起一份畫卷打開她看著畫中的自己。
“這是什么?”
葉明城看著她手里的那一份說:“這是我以前畫的你,我記憶里的你。”
余妤認真的看著畫中的自己:“畫的還不錯呢。”
葉明城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笑著說:“那個時候我還專程去找了畫師學習,練廢了許多的稿子才畫成這樣的。”
“那真好,還好我沒有看到你的那些難看的畫稿。”
“也沒有多難看的。”
“現在你要把它們拿到哪里去?”
“現在已經不需要睹物思人了,我可以把它們束之高閣了。”
余妤低下頭看著自己手上的那一幅。
“這一幅還挺好看的,就給我吧。”
葉明城點了點頭:“好。”
葉明城抱著裝著畫卷的箱子出去了,余妤來到大魚的池邊。
大魚看到了余妤開心的從水池底浮起來。
余妤點了點它的腦袋。
“不錯不錯,你長得這樣的大了,已經是一只成熟的魚了,而且你還沒有忘記我,我非常的滿意。”
大魚似乎是聽懂了余妤的話,它轉了個圈圈,又用尾巴拍打水面,以此來表達自己的開心。
余妤看著大魚開心她也彎起眼睛笑了起來。
葉紫檀聽說余妤來了,她從自己的屋子趕了過來。
“師傅師傅!”
余妤本來彎著腰逗大魚,聽到了葉紫檀的聲音她直起身來。
怎么的,這都已經吃過早飯了,葉紫檀的跟屁蟲還沒有跟過來嗎?
葉紫檀跑到余妤的面前。
“師傅你終于回來了我想你得很。”
“你的跟屁蟲呢?”
“現在不是南北合作嗎?他跟著他父親去北方了。”
葉紫檀對余妤說朱恒澈是她的跟屁蟲這件事接受良好。
她自己偶爾也會說朱恒澈是跟屁蟲。
余妤表示很遺憾,這樣子的話今天自己的身邊就要多出一個跟屁蟲了。
葉明城還有事,他收拾好了畫卷就來找余妤,又拉著余妤膩歪了一會兒。
還是副官來催人了才把葉少帥從溫柔鄉里拖了出來。
葉明城依依不舍地和余妤道別后便走了。
余妤送走了葉明城便打算休息放松一下。
可是葉紫檀卻掐著她大哥離開的時間來找余妤了。
“師傅啊,我最近這幾天找了醫院里旁觀實習的機會。我想去學習一下西洋醫學,現在醫院里引進了許多西洋的醫術,你和我一起去好不好?
這幾天我過去,醫生很忙的話都沒有空和我講。
師傅你一定看得懂的,你和我講一下唄好不好呀?”
余妤拒絕,可是葉紫檀最大的優點就是恒心極好,她軟磨硬泡就是不走。
余妤被她吵得沒辦法最終只能跟著她去了醫院。
說實在的那個地方有什么好去的,真的是夠了!
余妤不情不愿磨磨蹭蹭的,拖了很久最后還是沒辦法被葉紫檀帶到了醫院。
兩個人剛到醫院,葉紫檀就拉著余妤去了二樓。
“師傅,這里啊有那個手術室,你知道的就是把人開膛破肚來醫治人的那個法子。”
“那就是手術,你說什么開膛破肚。”
“就是開膛破肚呀。”
好吧,余妤放棄解釋。
“我就是非常的想旁觀那個叫做手術的東西,可是那個似乎是不能隨意去看的。”
就在兩個人走到手術樓層不久,外面傳來了急切的腳步聲。
“快!醫生快來!”
余妤和葉紫檀循著聲音望了過去。
只見一群穿著軍裝的人跑了進來。
余妤看著其中的一個人,這不是那個和她和葉紫檀一起去逛街的副官嗎?
葉紫檀也認出了來人。
“師傅那個人不是?”
余妤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接著她就看到了被護士推進來的人。
葉明城已經昏迷了,他的腹部和胸膛中槍了,鮮血一滴一滴地滴落。
葉紫檀看清了躺著的人,她被嚇得捂住了嘴。
護士大聲的呼喊著:“快讓開快讓開!”
旁邊的一位護士喊著:“快叫能手術的醫生來!”
一位醫生趕了過來,他看了眼葉明城的傷勢急切的說:“這么重的傷!能做的只有朗醫生,他去岳洲了!”
副官一聽急了:“那怎么辦!你們快點想辦法!少帥的命你們擔待的起嗎!”
醫生也急了,可是現在真的沒有能做手術的醫生啊!
小銅鑼說話了:“宿主,鳳四大人這次受傷,拖了很久才等到了能手術的醫生。給他留下了不小的創傷以及嚴重的后遺癥。”
就在大家一籌莫展干著急的時候。
一道沉穩有力的聲音響起。
“我來。”
葉紫檀驚訝的看向旁邊的人,然而讓她更驚訝的還在后面。
余妤指了指葉紫檀說:“她來當副手。”
副官看著余妤:“夫人?”
余妤看向他鄭重的說:“交給我吧。”
余妤看向旁邊的護士說:“去準備手術室吧。”
余妤拉著葉紫檀前往消毒室。
余妤慢條斯理的做著準備工作。
“別緊張。”
葉紫檀發著抖,她捏住余妤的手腕。
“師傅,真的沒事嗎?”
“你不要緊張,有我在,按照我說的去做就行。”
余妤沒什么表情,她說話的時候依舊是平時那副懶散散的樣子。
看著她如此的淡然自若,葉紫檀緊張的情緒也被平復。
“好。”
手術室已經準備好了,余妤和葉紫檀進來的時候,護士正在拿剪刀剪葉明城的衣服。
又用消毒藥水清理了他的傷口。
一切準備工作完成以后,余妤和葉紫檀走到了手術臺前。
余妤看向葉紫檀說:“我讓你拿什么就拿什么,這應該是我帶著你第一次實戰,或許也是最后一次。仔仔細細的看好了,記住了。”
葉紫檀認真的點點頭。
余妤看向葉明城。
臭鳥,你怎么老是受重傷。
要是我不在這里,你就又要受罪了。
不過幸好,有我在。
手術持續了兩個多時辰,余妤從葉明城的腹部取出了兩顆子彈,又從胸腔取出了一顆子彈。
現在沒有現代的那些儀器,她沒辦法借助儀器輔助確定子彈的位置。
只能小銅鑼掃描然后口訴告訴余妤。
余妤就憑借著小銅鑼的口訴找出了三顆子彈。
她手穩,運氣也好,葉明城沒受到二次傷害。
取出子彈余妤縫合了傷口。
最后一個傷口縫合完畢以后,余妤和葉紫檀都松了口氣。
兩人離開了手術室,走出了手術室的門葉紫檀才發現自己腿軟了。
余妤還好,她只覺得有些頭昏腦脹。
畢竟已經很久沒有如此聚精會神地做事情了。
葉紫檀扶著墻走到椅子上坐好。
余妤坐到了她的旁邊。
葉明城的副官一直一直等在外面,見兩人終于出來了他趕緊遞上準備好的水。
“夫人,少帥他?”
“沒事了。”
余妤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喉。
副官放心了,今天真是幸好有夫人在了。
葉紫檀看向余妤:“師傅,那就是手術嗎?”
余妤點點頭。
葉紫檀擦了擦自己額頭的汗水:“真是厲害,真是厲害。”
“看會了嗎?”
“大致會了。”
“可不能大致,這東西講究一個穩。你可以拿死去的動物練手,殺生不好,便用已經死去的好了。”
葉紫檀點點頭,她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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