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妤一邊跑一邊罵,為什么自己又開始被人追了?
她沒敢回自己的院子,因為她知道那里一定已經被監視了。
。。
陳長生冷著臉看著面前的一群人:“她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你們居然連她都抓不住?”
“老大啊,不和你開玩笑,那個女的就像是那個傳說中的女妖一樣,我們卯足了勁的追都沒追上。”
陳長生捏了捏自己的眉頭,哪里會有這么玄乎的事?還女妖?
“行了,還是小看她了,注意搜尋她可能會出現的地方,務必要將她給我找到。”
“是。”
“四個城門的監視人員也不要撤掉,十二個時辰給我盯著。”
“是。”
一群人打開門準備出去,門外卻站著一個人,一個姑娘,吳妙然。
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陳長生發話了:“讓她進來吧。”
很快房間里就只剩下了吳妙然和陳長生兩個人,吳妙然那一雙
靈動漂亮的眼睛紅彤彤的,甚至還有一些腫,眼底也有血絲。
看來她是哭了許久了,面對吳妙然這樣我見猶憐的姑娘陳長生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就像是公事公辦一般的問道:“吳姑娘你找我有事嗎?”
聽到陳長生用如此生疏冷淡的語氣和自己說話,吳妙然只覺得心更加的疼了。她想不通到底是為什么會變成這樣,這一兩個月陳長生的確是有一點奇怪,但是不是不久前他都還在邀請自己一起出去游玩嗎?
雖然那個后來有一兩次他爽約沒有出現,現在想來大概是那個時候就已經出現了問題吧。
可是吳妙然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現在的結果。
“長生哥哥你到底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我已經不是你的長生哥哥了。”
吳妙然小臉煞白,其實這不是她第一次聽到這句話,上一次聽到這句話是從自己父親的嘴里。
父親說:“然兒不要再去找他了,他已經不是你的長生哥哥了。”
吳妙然不愿意相信,她怎么都不愿意接受自己敬愛的父親居然說出來這樣的話。
父親是最了解自己的,他也是最清楚自己對陳長生的感情的,可是現在他卻在自己最敬愛的父親嘴里聽到了這般誅心的話語。
而現在,她又在自己的心上人口中再一次聽到了這句讓她痛苦心碎的話。
“為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聽到什么樣的回答,她只能一遍一遍的問為什么?到底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很多事情并沒有具體的原因,感情的事更是。你送我的東西我都還回了貴府,書院的事我也拒絕掉了,一些還不了的東西我也折合了銀兩一并還回去了。你我二人便各自安好,另尋良緣吧。”
“難道我想要的是那些物件和銀兩嗎?另尋良緣?”
吳妙然忽然想到了今日早些時候看到的一幕,陳長生在對賣燒餅的余姑娘說些什么。
“難道是因為余姑娘?”
陳長生原本想說這不是余妤的問題,他卻忽然又想到,或許女人更能找到女人,于是他立刻調轉話鋒說:“我和余姑娘之間清清白白,不過我的確覺得余姑娘才是我的良配。”
吳妙然扶住旁邊的桌子:“我和你相識已有六七年,你和余姑娘至多也就是兩個月的交情。”
“時間的長短并不能作為評判的依據。”
陳長生全程都十分的淡然冷靜,和吳妙然的心碎痛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哪怕是說出這般讓人難以接受的話時也是一樣。
他沉靜冷淡,而他面前的吳妙然似乎沒有對他造成任何的影響。
最后吳妙然渾渾噩噩的離開了,她走到門外的時候又正好聽到了下面的人在說要去找余妤。
她站在原地兩眼無神的看著那些急匆匆走遠的人,又呆滯的站了一會兒以后她才開始慢慢的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而從這個地方回到吳府正好就會路過余妤的小院子,吳妙然看向院門緊閉的小院子,就這樣目光呆滯的看了一會兒后,吳妙然又看向院門旁邊的小鋪子。
此時余妤的院子黑黝黝的,一看就知道人并沒有回來。
吳妙然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后她又邁開步子朝著回去的路走去,走了幾步以后吳妙然回過頭看向余妤的小鋪子,她的視線從小鋪子移到了她方才過來的那條路上。
說起來,有一回自己和陳長生因為下雨到余妤的鋪子中躲雨,那日在她和陳長生在鋪子中遇到了一個人,那個人和陳長生長著一樣的臉,并且那個人和余妤十分的親近。
她怎么把這件事給忘了呢?
現在想想的話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呀?可是自己當時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陳長生的身上,那么奇怪的一個男人自己居然是一點都沒有注意到,當時也是驚訝于兩人生的一模一樣的面容的,可是過了那日之后居然就將這事給忘得一干二凈。
其實這是因為吳妙然作為劇情中的重要人物,劇情對她或多或少都會產生影響,如果在那之前她就意識到了杜云深的事,這后面的代娶風波如何進行?
當然了,現在劇情已經是崩的邊都沒有了,吳妙然的記憶中關于杜云深的那一段也就清晰了起來,她終于想起了自己見過一個和陳長生長得一樣的男人這件事。
此時的吳妙然來不及再思考陳長生對自己的冷淡,她必須要找到失蹤的余妤,只有余妤知道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今天晚上自己見到的那個人是陳長生的話,那么那個和陳長生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又去了哪里呢?現在只有余妤能給她答案。
正在被所有人尋找的余妤此時,正窩在原主以前待過的那個小破房子里。
“兜兜轉轉的,現在這個小破房子居然又成了我的居所。”
原主曾經待在這里的事情并沒有多少人知道,這也是為什么余妤敢直接在這里休息的原因。
她翻出自己之前用過的被子,雖然破爛但也好過沒有。
“唉,為什么又這樣子了?”
窩在床上,余妤從自己懷中拿出了還沒吃完的半個燒餅。
“我忽然發現會做燒餅也挺好的,走到哪里都不會挨餓,希望臭鳥現在也不會挨餓。”
。。
從希都逃跑的杜云深此時正在審問被他抓來的那個人,那個人不知道怎么的,杜云深都還沒怎么逼迫他,他就把這件事招的干干凈凈的了。
是有人在他們城中下了一個賭局,像他們這樣的人最喜歡的無非就是吃喝賭了,一聽說有有趣的賭局這不得全員參與嗎?
下注很簡單就是賭誰能夠殺掉杜云深,對方給出的信息是,一個穿著華貴衣服帶祥云紋樣的俊美男人,那男人會來酒棧找人。
這賭注已經下了半個月了,可是那個賭注里的男人一直都沒有出現,直到今日杜云深出現了,他完全符合賭注里的男人的特征,從杜云深進入希都開始所有人的都開始注視他。
當他進入了約定的酒棧并且說出了約定的臺詞之后,大家知道獵物已經抵達。
“賭注是什么?”
“是一百兩白銀。”
“區區一百兩?”
現在買命這么便宜了嗎?他不是記得以前買命再怎么也是需要五十兩黃金的嗎?
那個人說:“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這是一場賭局,而我們都想贏。”
說著那男人忽然發難,杜云深一時間閃躲不及被他撲倒,兩人扭打在一起。
“只要把你的項上人頭帶回去,我就贏了!”男人發出了癲狂的笑聲,杜云深一腳踢在他的頭上。
男人的牙被杜云深踢碎了,他匍匐在地上捂著嘴,杜云深抓緊機會開始逃跑。
男人發黃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跑遠的杜云深,他咯咯的笑著說:“你跑不掉的,這場賭局必須分出勝負。”
杜云深暗罵了一句:“該死的賭徒。”
他順著河流開始逃跑,現在他沒有馬匹一定很快就會被那些人抓住,這個時候一聲爆音在他身后傳來,是他剛才打倒那個男人的地方。
很快信號彈就在附近出現,杜云深知道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暴露了,他看著附近高山,進山活路也不大,順著河流走很快就會被抓住。
杜云深看向一旁的樹木又看了看湍急的河流,沒有馬匹的話就只能用船了,這水流速度這么快前進的速度也會很快的。
杜云深抽出佩刀就開始砍樹,他砍倒一顆不大不小的樹之后就直接將它推入水中,而后杜云深縱身一躍跳入水中,抱住漂浮的木干開始漂流。
杜云深兵行險著倒是打了那些人一個措手不及,當他們追上來的時候只看到杜云深抱著樹干消失在河道拐點處。
“去下游攔截他!”
杜云深看著后方的追兵,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有一個小鼓包,是余妤給他裝的燒餅,還沒吃完。
燒餅放的久所以都這么些天了還能吃,不過今日泡了水怕是就不能吃了,杜云深將懷中的燒餅拿了出來舉在手中,都這個時候了他居然還想保護余妤給他的燒餅。
。。
余妤睡得不安穩,一是床鋪硬不好入睡再就是她不能睡熟還需要注意周圍的動靜。
夜漸漸地深了時候余妤猛地睜開了眼睛,有人來了。
余妤從被窩里出來迅速躲了起來,吳妙然小心翼翼的推開了房門。
“余姑娘?”
吳妙然摸著黑來到了床鋪旁邊,她伸出手里面還有一些溫熱,看來剛才還有人在這里的。
吳妙然深吸一口氣后又鼓起了勇氣開口:“余姑娘你在這里嗎?”
余妤無聲無息的走到門邊將被吳妙然打開的門關上了,門關上時吱呀一聲,吳妙然被嚇了一跳。
她捂住臉不敢看,余妤關好門后慢吞吞的開口:“你來找我你害怕什么?”
“余姑娘?”吳妙然又摸著黑來到門邊,借著月光看清了余妤的臉,她松了一口氣。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以前你的院子被搶了,你不是到這里來住過嗎?那個時候我無意間看到你背著包袱來了這里。其他人應當是不知道的,是我湊巧看到的。”
余妤點了點頭,果然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呢。
余妤走到自己破爛的床上坐下:“你來找我做什么?”
“我想問問你關于長生哥,不,陳長生的事。”
“他的事你干嘛問我?你知道的該比我多呀。”
“可是他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人了,我想你應該知道為什么,你的身邊不是有一個和陳長生長得一樣的男人嗎?”
余妤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后說:“你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嗎?”
吳妙然十分緊張的問:“是誰?”
“是你見過的那個男人。”
吳妙然:這是什么廢話文學?
“你問起他做什么?”
“我想到以前你和那個男人在一起,而現在陳長生在找你,我就在想這一切會不會和那個男人有關系。”
“還有呢?”
“陳長生忽然多出了一堆小弟,他原本貧困潦倒現在卻是一夕之間變得這般有錢了,而之前我看到過的那個男人卻是沒有了蹤跡。我在想他是不是搶了那個男人的身份才變成了現在這樣。”
余妤點了點頭表示對吳妙然這一波分析的認可。
“還有陳長生捉你也讓我想不通,明明在這之前你們幾乎沒有交集,他雖然忽然沒變了但是我自認為還是很了解他。他不會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對你情根深種,又在我想到那個男人的時候我忽然就知道了為什么。”
“哦?是為什么?”
吳妙然神秘兮兮的說:“這是準備殺人滅口呀,余妤姑娘你知道陳長生換掉了那個男人的事,他肯定想殺了你以絕后患。”
雖然吳妙然的分析有一點出入,但是反正她也解釋不了陳長生對自己的執念是因為臭鳥的緣故。這樣子倒是挺好的了,省的她解釋了。
余妤豎起大拇指:“不愧是美麗漂亮,聰慧過人的吳小姐,你分析的實在是太棒了!太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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