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王宮。
趙騰的氣焰越發囂張了,連太后都被他排斥在朝政之外,關在后宮里面,不能隨意和劉徽見面,只能終日借酒消愁。
漼廣年愈古稀,他已經看清楚了朝中局勢,更明白了趙騰對自己這些世家的刻意忌憚。
于是,在回去通知家里以后,就在朝堂上請旨。
“微臣年邁,實在不能擔任政事,懇請皇上允臣回清河郡頤養天年。”
漼廣當著眾臣的面請辭,劉徽雖然不愿意,但是迫于趙騰的威脅,也只好答應。
漼廣離開朝堂,無疑是令朝中更陷入了水深火熱之勢。
劉子行甚至想勸漼廣不要離開,卻反被漼廣勸了回來。
“殿下,您還是盡快自請封地,盡快離開中州才是上策啊!”
漼廣看著眼前發愣的劉子行,嘆了口氣,又囑咐了一句。
“您和時宜的婚約,您就當是一朝幻影吧,別再惦念了。”
說完這句話,漼廣便離開了,回府以后,急召漼氏子弟回清河郡編纂朝史。
消息傳到西州的時候,漼時宜算了一下,下個月就要走,頓時就不開心了。
周生辰也收到了劉徽派劉子行來西州的密信。
沒想到自己就送過去了一封蕭晏在西州的密信,劉徽都特地能派劉子行來西州一趟。
看來朝中的局勢,更加緊張了。。
看著漼時宜支支吾吾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周生辰心里也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怎么了?這么晚了還過來。”
“師傅,中州要來人了。十一可能要回清河了。”
“看你的樣子好像,很不開心,那這幾日趁著人沒來,帶你去外面玩幾天?西州過年的景象和其他地方不太一樣。”
“嗯,多謝師傅。”
周生辰這一次留在府里過年,不讓漼時宜失落,帶著她在西州開心一下。
劉子行被劉徽叫到跟前囑咐。
“你此行不光是為了看漼時宜和蕭晏,更重要的是要把中州的形勢告知南辰王。”
“可是南辰王會不會。。。”
劉子行的話沒說完就被劉徽抬手止住了。
“不說其他的,你告訴南辰王,朕希望他能入中州一聚。”
“是。”
因為宮中四處都是趙騰的眼線,劉徽也不敢多言,只把一封密信塞到劉子行的懷里,便讓他離開了。
劉子行野心勃勃,不想讓自己始終屈居人下,便偷偷找到太后。
“太后,本王要去中州找南辰王了,要是你愿意跟本王合作,本王可助你離開這座后天牢籠,您意下如何?”
太后此刻還沒喝醉,聽了劉子行的話,又喝了一杯,然后才開口。
“你想要什么?”
“本王該得皇位和太子冊封禮,名正言順的登基。你應下咱們合作,你不應下,本王是不會告知南辰王,中州的消息的。畢竟他可是立誓不入中州的。”
太后沉默思考,良久,劉子行害怕趙騰發現自己,連連開口催促。
“太后娘娘,您覺得如何?若是不同意,本王就先告辭了。”
劉子行覺得太后是不會隨便放過這次機會的,不過是想壓一壓自己的要求。
于是,邊說邊做出一副真的要轉身離開的姿態,太后果然開口。
“等等,哀家答應你。希望你不要讓哀家失望。”
“成交。”
劉子行應下后便離開了。
出發之前為了穩住趙騰,劉子行向他自請讓自己的母親進宮為人質。
“趙公公,家母在宮里一來是享享福,二來嘛,您也可以放心不是。”
“殿下,做事痛快,老奴佩服,這就派人去請夫人。”
出發以后,劉子行知道隊伍里少不了趙騰的眼線,于是一路上都十分隨意。
只有他自己知道,劉徽給他的那封密信被自己藏在最隱秘的地方。
隊伍就快到西州的時候,周生辰提前收到消息,便把漼時宜叫到書房里。
“十一,中州來使是劉子行,你想見他嗎?”
“不想,可是只怕不得不見。”
周生辰微微一笑,看著漼時宜不高興的低著頭,玩著手里的帕子。
“沒關系,你就裝作失語癥還沒好,不理他就是了。”
周生辰邊說邊笑,讓漼時宜察覺到不對勁,便跺了跺腳,害羞地出去了。
“宿主,你和漼時宜的進展會不會太快了?”
“快嗎?我可是根據你發過來的資料來的。再說了,任務不就是這個嗎?對外人我是冷靜的南辰王,對漼時宜來說,我可是只對她笑的周生辰哎!這不是很好嗎?”
“您說得都對。”
瀟灑哥說完這一句話后,便不再出聲。
周生辰回想著被自己燒掉的飛鴿傳書,勾了勾嘴角。
劉子行此次不嚇死就不錯了,哪里還會有心情撩撥啊!
幾日后,劉子行進去南辰王府,屏退左右后,便把密信遞給周生辰。
周生辰捏著手里有些體溫和異味的密信,面上雖然不顯,但心里很是嫌棄。
“南辰王,快打開看看吧!這是皇上親手所寫。”
“是。”
知道是皇帝親手寫的,你還敢這么亂來,真的不怕嗎?!
劉徽在信上寫明了,自己深染劇毒,已經時日無多了,希望南辰王能找人幫劉子行看看,若是真的可以請周生辰扶他上位。
“殿下,為了后面能夠繼續發展,您還是看一看這封信的好。”
劉子行接過信后,看了沒幾行就氣得跳腳。
“怎么會。。。怎么會這樣?!”
“殿下您還是先冷靜一下,外面的人并不都是可靠的,萬一有個泄密的,皇上和您可就都危險了。”
劉子行一聽,立刻從主位上走下來,一改剛進府時擺架子的態度,緊緊的握住周生辰的手。
“南辰王,你一定要救救我,救救陛下。想想辦法啊!”
周生辰也回握,眼神示意讓他安靜下來。
“噓,殿下,此事明日再議,今天您才剛到西州,還是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不要打草驚蛇啊!”
“對,好好好,這事明天再說,該死的趙騰!”
劉子行的情緒此時又轉變為對趙騰的憤怒,氣得恨不能摔東西,可又怕門外的眼線聽到,只好忍著不出聲的發泄。
在周生辰看來,簡直是一場生動有趣的啞劇。
“瀟灑哥,出來看點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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