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有什么說道？”
秦世明來了興趣，偏過頭看到蘇家人，沒勁兒，還不如跟李金水聊幾句。之前秦世明就負責治病，還真沒發現一個小小的燙傷膏有這么大的利潤，短短一周，三個億的利潤，說出去誰信？這忒么趕上印鈔機了。“這里面說道多了去了。”
李金水剛要聊，突然問道：“對了，秦老弟你在長河市做什么？大概要忙幾天？”
“我？還真不清楚。”
秦世明大概講了一下蘇家的情況，畢竟蘇老爺子還躺在床上，雖然意識清醒了，但還不能講話，腦袋上的疤痕都沒愈合呢。蘇家老爺子不能跟王戰比，首先王戰要年輕十來歲，抵抗力更強，而且王戰老爺子當年可是上馬打仗的英雄，體格好。再者，王戰身份擺在那里，基本上三個月一體檢，有什么小毛病平日里都給治了，治不好也有藥物干預。蘇昌平不同，蘇昌平誰管他體檢不體檢的？一爆發就是大病。平日里不注意，一旦出了問題很難收場。“等等再說吧。”
“那這樣，我這會兒來長河市一趟，咱們見面再聊。”
李金水想了想，便掛了電話。“喂……”
秦世明愣了一下，但也沒太放在心上，來就來唄，李金水的白云藥業在全國都有一定的名氣，長河市肯定也有他的產業。李金水過來，自己還有聊得來的人，不然就只能整天面對蘇家人的嘴臉——晦氣。“師傅，您老人家在這兒呢。”
這邊秦世明剛剛掛了電話，白長風來了。今天的白長風沒穿白大褂，他本來也不是這家醫院的醫生，只是湊巧來長河市搞一個講座，講座完了，白長風本來該回金陵了。碰到秦世明了不行，師徒二人必須單獨聊聊。“小白，什么叫您老人家？我能有你老嗎？”
秦世明扶著額頭，有些無奈。“達者為先，您永遠是我白長風的師傅，叫你老人家不為過。”
白長風也挺固執的。“行了行了，說吧，找我什么事？”
秦世明趕緊打斷道。“嘿嘿。”
白長風賊呵呵笑道：“想跟師傅您請教一下，昨天搶救患者的時候，一些手法問題。”
“你是中醫，西醫又主修外科，你想搞中西醫結合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
秦世明知道白長風的心思，也挺佩服白長風這小老頭子的，愛財愛名不假，本事也有，而且還比較好學，這一點很難得。據秦世明所知，白長風從十多歲接觸西醫，五十五歲開始給人做手術，如今已經六十好幾了，經驗絕對豐富。唯獨年齡這一塊跟不上了。“但是什么？”
白長風忙追問道。“拳怕少壯。”
秦世明領著白長風進了吸煙室，這會兒也沒別人，一邊嘬著煙一邊道：“你經驗有，但手慢了，開顱手術本就險之又險，哪怕一丁點的偏差，結果截然不同。”
“比如我開口小一點，你開口大一點，那么患者失血過多，危險就多一分。還有縫合問題，我縫合兩分鐘，你縫合卻要三分鐘，總之，你記住一點，醫生沒多耽誤一分鐘，患者便兇險一分。”
“當然，我不是看不起你的醫術，只是你老了，手慢了。”
“你看國外的外科大夫，一個個全都三十歲左右，黃金期也就十年左右，過了四十五歲，基本都不怎么吃香了。”
白長風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但眼里的光芒暗淡了許多。白長風也是有追求的人，除了錢之外，也想多學一些本事，多救一些人。“哎，我還想鉆研鉆研外科手法呢，看樣子這輩子是沒什么機會咯。”
白長風苦笑著抽著煙，搖了搖頭。“其實……”
看徒弟情緒不高，秦世明也想幫個忙，畢竟白長風老是老了點兒，但這徒弟會來事，昨天晚上當著蘇家人的面兒，也不嫌害臊，“咚”
的一下就給跪了。蘇家人立馬被鎮住，不敢嗶嗶。而且學了高明的醫術，白長風也可以救助更多的人。單沖這一點，這徒弟得認。“哎呀，白神醫，秦先生，你們在這里休息，可是讓我一頓好找啊。”
秦世明剛要開口，吸煙室的門開了，周維滿臉堆笑的走了進來，蘇定國緊隨其后，也是一臉笑嘻嘻。“白神醫，秦，小秦，你們好啊。”
司定國笑得很尷尬，但還是沖秦世明擠出了笑臉，沒辦法，誰讓自己惦記周維手里的活兒呢，都是銀子啊。“唔，找我有事？”
白長風不太高興，哼了哼鼻子，至于秦世明，壓根兒沒搭理兩人。“是這樣的，眼看到了午飯點，我在隔壁酒店訂了酒席，請兩位過去坐坐，順便探討探討醫學方面的難題。”
周維硬著頭皮邀請，“白神醫，秦神醫，還請務必賞臉啊。”
“師傅，你看呢？”
白長風把決定權交給秦世明，秦世明說去他就去，秦世明不去，他也不會給面子的。在白長風眼里，周維這點資歷跟小學生畢業差不多，上不了臺面。昨天之所以趕過來救人，只是單純的因為自己有經驗，有把握。“我……”
秦世明不打算去，不料蘇定安跟孔聽秋也走了進來。“老二，快跟侄女婿說說，人是鐵飯是鋼，昨天沒給你們接風，今天這頓酒說什么都要補上，不然別人挑怪咱們老蘇家不懂事呢。”
說話間，蘇定國順勢攬著蘇定安肩膀，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兩兄弟感情多好呢。“世明，要不去坐坐，白醫生跟周院長也幫了不少忙。”
蘇定安嫌棄的瞄了瞄蘇定國，但是沒拒絕。父親搶救回來，理應表示感謝，這是做人的基本原則。“那行吧，過去坐坐也行。”
老丈人都發話了，秦世明自然沒辦法拒絕，只是孔聽秋沒去，她在病房里陪著老爺子，倒是蘇晚秋、劉玲玲母女二人厚著臉皮跟上去了。“臭小子，你跟我說實話，昨晚你沒把我女兒怎么樣吧？”
出醫院后，蘇定安與秦世明故意走在最后面。“嗯？什么意思？”
秦世明一時沒搞懂。“我的意思是，你沒把我女兒睡了吧，我看她氣色不太好，都有黑眼圈了……”
“……”
秦世明一頭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