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見面聊，見面詳談。”
黃朝貴不在電話里面解釋，兩人商量好在天上人間酒店碰頭。兩個小時候，兩人在酒店停車場碰面，秦世明跟著上了黃朝貴不知道從哪里搞來的一輛邁巴赫，反正坐起來真挺舒服的。“什么病？”
秦世明其實蠻好奇的，為什么不是古風直接跟自己聯系？反而拖黃朝貴聯系自己。剛剛在防空洞里，手機的確沒什么信號，但發條信息還是沒問題的，頂多是晚一點接收到而已。“秦老弟，張雅婷這個人你真沒聽說過？”
黃朝貴沒著急回答問題，反而像看著怪物一樣看著秦世明。“她很了不起嗎？”
“我一定要聽說過她嗎？”
秦世明直皺眉，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你可以牛，但為什么一定要逼著我去認可你？這就相當沒意思了。“得。”
黃朝貴也懶得多說，只是道：“張雅婷是古風小姨子，但張雅婷所在的張家并不比古家弱多少，至少在財力與知名度上講，遠遠超過古家，當然論對國家的貢獻，古家可以甩張家十條街。”
“張家？也是京都的大家族？”
秦世明直撓頭，他對勢力分布這一塊真心不清楚，在此之前真沒聽說過張雅婷的名號。“不是，是海港城張家。”
黃朝貴一手夾著煙，一手握著方向盤道：“海港城張家，三十年前堪稱海港城土皇帝一樣的存在，用富可敵國來形容都不為過。”
“后來，據說張雅婷的老子，也就是現任張家家主張高遠是一個有理想有抱負，忠君愛國的好人，當年在國家比較困難的時刻，無償捐贈了不少物資、金錢。甚至斥巨資，通過別的渠道購買了別的國家淘汰下來的飛機大炮，以供咱們國家的科學家做研究。”
“唔，算他有點遠見，但有良心嘛算不上。”
海港城張家，秦世明還真聽說過，但并不覺得張家有多偉大，而是一種向高層示好的舉動而已，因為張家早先年前也干了不少混賬事兒，真要翻起舊賬來，株連九族都不為過。“老弟你是明白人，看得透徹，但有些話，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大家都懂。”
黃朝貴鄭重提醒道，可千萬別得罪了張家。畢竟現在張雅淑是古風的老婆。“嗯，我懂。”
秦世明點點頭，沒有過分糾結這個問題。人非圣賢孰能無過，張家為了保命也好，是真有大格局也罷，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張家的確為國家做出了不少貢獻。這就夠了。“那這個張雅婷又是怎么回事？”
秦世明問道。“張雅婷，炎黃王國第一位走向國際舞臺的超級模特兒，被譽為所有男人夢中女神，你沒聽說過？”
黃朝貴白了秦世明一眼。這么漂亮，啊呸，是這么有名的人你都沒聽過？不看電視，不看新聞的？“哦。”
聞言，秦世明只是淡淡回應了一個“哦”
字，原來是戲子啊，他對戲子從來就沒什么好感，當然，黃媛媛絕對是個例外。因為黃媛媛本身性格很好相處，大大咧咧，又大膽又豪放，在平日里與普通人接觸過程中也很好相處，進出停車場，還得跟門衛老大爺說一聲謝謝。反觀某些戲子，就忒不是玩意兒了。讀大學那年，那時候秦世明與方研處得水深火熱，你儂我儂，方研當時追星，一個小白臉明星，屏幕上看上去的確很帥氣，身材高挑，皮膚比女人還要白嫩，一頭長發飄然而灑脫，騷得一匹。那天，方研不知道通過什么渠道得到了這人來江海演出的消息，做了橫幅，拉了不少人去接機，希望能夠跟偶像合影，要簽名。追星嘛，大家都懂的。那時候秦世明被愛情沖昏頭腦，別說幫著方研追星了，哪怕要上天摘星星，秦世明都得想辦法去辦，所以秦世明也去了機場現場。人山人海，鑼鼓喧天，鞭炮齊鳴，那陣仗，著實火熱。秦世明與方研擠在人群前面，趁著保安不備，沖到那位明星面前要簽名，哪知道，卻被那人嫌棄的一把推開，其保鏢更是如惡狗一般，沖著一群人大呼小叫，如同驅趕蒼蠅一般，那嫌棄的模樣至今秦世明都記得。所以，秦世明對戲子真沒好感。裝什么逼？換做過去，戲子叫下九流，如今還成了氣候了。“她得了什么病了？”
秦世明直接問重點。“不太清楚，得去看過后才知道。”
“行吧。”
秦世明也沒多問，自認為普天之下很難有什么疑難雜癥能夠難倒自己。“秦老弟，有件事情我得跟你商量一下，回過頭你千萬別說漏了嘴。”
黃朝貴提醒道。“你說吧，我聽著。”
“為張雅婷治病一事，絕對不能透露給別人……”
“我懂，明星嘛，要隱私。”
秦世明直撇嘴，心說現在的戲子真是過場多，明明沒什么名氣，沒什么大本事，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刮下臉上那層膩子粉，與路人恐怕并無兩樣。隱私？搞笑！
秦世明就知道，某些過氣明星，為了賺取流量，為了博眼球，故意買通私家偵探，泄露一些個人照片，第二天娛樂頭條就出來了。“某某電視劇女主角，深夜與神秘男子共同進酒店……”
“某某女郎，疑似婚變，小三竟然是……”
一句話，為了撈錢無下限，有幾個人還在乎隱私的？“不，她不在乎什么隱私不隱私的。”
黃朝貴卻是道：“此事不能讓古風知曉。”
“嗯？”
秦世明愣了一下，為什么不能讓古風知曉？那不是他小姨子嗎？“有些事你有所不知，當年原本是張雅婷要做古家兒媳婦兒的，結果，最后變成了姐姐張雅淑，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么我不清楚，可有些事情，哎，豪門深似海，咱就當什么都不知道，就拿她當普通病人就成。”
“難道古風把小姨子睡了？”
秦世明腦子里有一個大膽的猜測，然后覺得不痛快，這才找了姐姐張雅淑？豪門深似海，果然不假，真他娘的會玩兒！
但，秦世明也只是短暫驚訝了一下而已，轉過頭就拋到腦后去了。他是醫生，只負責治病救人。小姨子也好，大姨子也罷，與自己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