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不走。”
歐文氣得一臉毛都跟著顫抖起來，但還是厚著臉皮坐在秦世明旁邊。
“咳咳。”
見秦世明還要開口懟人，熱鬧看夠了的沈浪開口打圓場，“好了好了，大家都不要爭了嘛，今晚咱們大家主要是感謝秦先生，服務員，快上菜。”
“對，今天晚上主要是感謝秦醫生。”布魯斯也幫著歐文講話。
“沒什么可謝的，醫者本分而已。”
秦世明意興闌珊的擺擺手，也是見好就收，沒接著擠兌歐文。
飯菜上桌，自然少不了喝酒，布魯斯不能喝酒，只能喝飲料，沈浪、布魯斯連著敬了兩圈兒后，歐文最終還是沒能忍住，端起了酒杯。
“秦醫生，您的醫術非常厲害，我很佩服，但是，希望你能告訴我，你為什么討厭我？為什么討厭西醫？”
歐文必須要搞明白，他做錯什么了？
“如果是因為我之前看輕了中醫，我向你道歉……”
“不需要。”
秦世明打斷道：“你不用向我道歉，你應該向布魯斯凱麗小姐道歉，如果不是我，她現在應該還在重癥監護室，同時，少了一條腿。”
“這是標準的西醫治療方案，當病毒開始蔓延，且無法控制的時候，要果斷采取措施，截肢，是西醫唯一的辦法，我有什么錯？”
歐文據理力爭，他覺得自己沒錯。
“那為什么布魯斯小姐現在可以跟我們坐在一個桌子上吃飯，她腿上的蛇毒蔓延了嗎？她截肢了嗎？”秦世明本來是不想搭理歐文的，這家伙太啰嗦了。
“那是因為你的醫術厲害，中醫很神奇……”
“……”
歐文的回答把秦世明整無語了，這不耍賴嗎？
“秦醫生，你能給我講一講，你是依照什么原理來治療布魯斯小姐的嗎？你的藥膏我做過檢測，十克藥膏之中蘊含的毒素能夠毒死一頭成年牛。”
歐文換了一個話題，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
“很好理解，以毒攻毒嘛。”
秦世明兩手一攤，“就跟當年腳盆雞偷襲你們的珍寶港，然后你們反手給腳盆雞丟了兩顆蘑菇云，這叫以暴制暴，也叫以毒攻毒。”
“唔，反正你們倆都不是好東西。”
“噗！”
一旁的沈浪聽到秦世明后半句話，一下子沒忍住，嘴里的茶水全部噴了出去，還好還好，秦世明最后半句話是用的自家語言，那倆二傻子聽不懂。
“天哪，真，真的是大智慧啊，以毒攻毒，太美妙了，我明白了，我終于明白了！”
果然，歐文這二傻子還不知道秦世明罵他呢，一臉興奮得要高超的樣子。
“所以，三氧化二砷其實并不是單純的毒藥，只要用好了，它也可以入藥，對嗎？”歐文還是很聰明的，會舉一反三了。
三氧化二砷就是人們常說的砒霜，劇毒之物。
在中醫里，有一種說法，時來砒霜能救人，運去甘草能殺人。這其實是對中醫的一種諷刺，但也從側面反映出毒藥，有時候真的可以救人。
師尊李乘風為秦世明留下一本病例，全都是真實病例，由李乘風的師傅一代一代傳下來，主要記載一些怪病。
其中李乘風就遇到過很多類似病例，時間倒回去三十年前，炎黃王國很貧窮落后，尤其生活在偏遠山村鄉下的農民日子過得更為艱辛。
那時候沒有西醫，頂多兩三個村子合起來有一兩名赤腳醫生，赤腳醫生還要負責跟村里老母豬大黃牛接生的那種，沒轍，醫療資源極度缺失。
就窮到這種地步。
加上那時候思想陳舊封建，比如日子太窮了，比如得了大病，或者癱瘓在床了等等，不想拖累家人，活不下去了，會選擇自殺，喝農藥自殺就是其中一種。
師尊李乘風就曾遇到一個農村老太太，八十多歲了，覺得活得太久，是兒子兒媳婦的累贅，就喝兩瓶農藥，總共大概五十毫升的樣子，是專門殺蟲的。
喝完后，穿好壽衣躺在床上等死，可誰知老太太不僅沒死，還放了倆響屁，原本不怎么通暢的腸胃，通了，舒暢了。
后來老太太活了九十多歲高齡……
“當然，比如你們雄鷹國，連吸食大麻都是合法的。”
秦世明眉頭一揚，嘴角的笑帶著幾分諷刺。
大麻是什么？直白的講，純度不太高的毒品，一樣上癮，可雄鷹國居然合法化。
“唔。”
這個問題歐文沒法回答，也沒法討論，又望向布魯斯凱麗道：“所以，布魯斯小姐的腿之所以嚴重，你認為是什么原因導致的？”
“很簡單，蛇毒沒驅除干凈，一條腿變黑就是明證，而之所以一開始并沒有從其血液中提取到毒素，是很多毒素都具有欺騙性。比如流感病毒，每年都在更新，每年都在不斷變化。”
聊起病毒，秦世明也沒心思吃飯了，燃起一根煙，目光灼灼的盯著歐文，“你們雄鷹國總有一部分人不安分，老喜歡研究病毒，將所有病全部歸咎于病毒。”
“難道不是嗎？”
歐文覺得沒錯，研究各種各樣的病毒有什么錯？只有了解病毒，才能徹底消滅病毒。
“一個人走路不小心，摔下樓，然后腿斷了，手斷了，這也是病毒作祟？”秦世明翻了個白眼兒。
“……”
“據我所知，一個多月之前，你們雄鷹國有一個醫療團隊進入南極考察，妄圖復活幾十萬年以前的古老病毒，對嗎？”
秦世明接著發問。
“是的，醫學無止境，我們要更好的……”
“放屁！”
秦世明爆了粗口，沒好氣道：“少扯淡，你們不過是把細菌病毒研究出來，擴散出去，讓動物，甚至人類感染傳播，然后你們的醫療機構，你們的醫療公司就可以趁機發一筆橫財，對嗎？”
“不不不，絕對沒有……”
“沒有？哼！”
秦世明冷笑，“在西醫沒發明出來之前，至少在炎黃王國是從來沒有什么癌癥、腫瘤的說法的，從中醫角度上分析，不過是營衛系統出了毛病，加強防御即可。”
“你說說，你們靠著抗癌藥物賺了多少黑心錢，你心里沒點逼數嗎？”
“……”
歐文臉色愈發難看。
“這，就是老子為什么討厭你的原因，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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