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我妹妹的病就全拜托你了，需要什么藥材，需要什么器材，你只管開口，我潘大龍一定第一時間給你送過來！”
說著，潘大龍雙手恭恭敬敬遞過一張名片。
他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男人，為了家人的健康，丟點面子算什么？
“好說。”
見潘大龍態度不錯，秦世明也沒故意端起架子，接過名片收進兜里。
周興文也悄然松了一口氣，一面是兄弟，一面是大舅哥，如果兩人有矛盾，自己站在那一邊呢？好在老秦大氣，沒有過多計較。
“對了，秦先生，我妹妹的病……”
“跟老周一個樣，你叫我小秦，或者叫老周都行，我這個人比較隨意。”
秦世明伸手打斷，秦先生秦先生聽著雖然恭敬，但過于生疏了一些，他也沒真的生潘大龍的氣，只是用這種方式改變世人對中醫的看法。
中醫真的很強，別糟踐中醫！
“那我就叫你老秦吧，這樣顯得親切。”
潘大龍臉上有了笑意，他感覺彼此間距離拉近了不少，“我妹妹的病大概需要多少治療費用，我先轉給你……”
“大哥，別提錢。”
周興文趕緊拽了一把。
“不提錢怎么能行？”
潘大龍卻是臉一板，“老秦為了小美的病有很大付出，將來還要麻煩他呢，你不付錢怎么能行？必須付！”
“哎呀，真不用，你不了解老秦的為人。”
周興文哭笑不得，“老秦這個人有他自己的規矩，給人治病從來不收錢，不管是大病還是小病，只要他接手治療，一分不要。”
“不要診金？”
潘大龍再一次吃驚了，再看秦世明的目光就滿是佩服了，這是發自內心深處的佩服。
現在有醫生不收費的？
怕不想少收吧。
“老秦，不，你當得起一聲‘先生’。”
潘大龍站起身，沖秦世明深深鞠躬。
“咳咳，別這么說。”
秦世明整的還挺不好意思的，過去的“先生”可跟現在的“先生”不同，現在的先生是客氣，過去的先生是尊稱。
“醫者父母心，我不靠這個賺錢謀生，收不收費意義不大，錢又花不完對吧？”
逼都裝出去了，秦世明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裝大了。
其實，如果患者或者患者家屬有錢，非要塞給自己幾個小目標，幾個達不溜，他還是要收的。
“不過有一點啊，只限國人不收費，國際友人還是要收費的，而且收費不低。我得拉高中醫門檻，不是誰都有資格請中醫看病的。”
不是要逼格嗎？這容易。
專門挑布魯斯凱麗、凱爾約翰遜這種有權有勢的外國友人下手，一刀一個準兒，宰得他哇哇叫，至今想到凱爾約翰遜肉疼的樣子，秦世明仍覺得意猶未盡。
這樣的大傻子，再多來幾個就好了啊。
“講究人！”
大家都是聰明人，潘大龍再一次沖秦世明豎起了大拇指，笑容里也透著幾分奸詐。
“我認識幾個外國人，回頭我讓他們找你治病。”
“多謝，我給你返點。”
“哈哈哈！”
茶樓包房氣氛一下子就活躍起來了，三人東南西北的扯了一個多小時，秦世明這才知道，潘大龍也是一號狠角色。
京都潘家為什么不是大家族？因為潘家是因為潘大龍才發達的。
潘大龍與潘小美兄妹二人幼年沒了父母親人，兄妹二人相依為命，日子過得清貧，加上潘小美身體有病，需要人照顧，這讓潘大龍過得很是艱難。
可潘大龍是個狠人，也有商業頭腦。
早年間靠著拾荒為生，靠著撿來的書本報紙學習，隨后倒騰二手書籍買賣，賺了第一桶金，發現其中商機后，便開始干盜版印刷，資本迅速積累起來。
要不說潘大龍是個人才呢？在敏銳察覺到國家開始打架的政策后，迅速轉型，又開始搞正版印刷，因為人會來事兒，而且做事穩重成熟，很快便在圈子里站穩腳跟。
發展到今天，全國上萬所學校的教學課本，幾乎全部出自他手，一本書不值錢，可數十億本書呢？關鍵這玩意兒是壟斷的。
壟斷就意味著，在潘大龍的座椅上栓條狗都能賺錢！
再后來，潘大龍的企業遍地開花，瞄上了五金，干起了超市百貨，但凡跟人們生活息息相關的東西，他都有經營。
與各大世家相比，潘大龍的確沒什么名氣，但他的財富恐怕僅次于四大家族的袁家。
“時間也巧，這樣咱們中午一起吃頓飯，你們兄弟先聊著，我回醫院跟小美招呼一聲，馬上過來跟你們匯合。”
潘大龍掃了一眼時間，都到點了，自然要請人吃飯。
“大哥，要不我去吧……”
“你們兄弟好好聊，我很快就回來，沒事。”
潘大龍摁住周興文，沖秦世明笑著點點頭，先走了。
“你這大舅哥是個人物啊。”
秦世明感慨道。
“可不嗎？海外倉儲運輸這個點子就是他給我出的，我這邊走的關系，上面也承諾了會幫忙，供貨商就他了。”
周興文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大舅哥這個人很狂，也很強勢，但對我，對小美是真沒得說，老秦，你別往心里去。”
“不至于。”
“對了，布魯斯凱麗真是你徒弟？”
周興文岔開話題，眼里冒起一陣光。
“廢話，這能有假？”
秦世明翻了個白眼，都聊到這個份上了，自己有必要騙人嗎？
“我不是懷疑你，我是覺得你這女徒弟真會吹啊，都快把你捧上天了？”周興文感慨道。
“會不會吹我不知道，反正沒給我吹過……”
“嘿嘿！”
周興文笑得很奸詐，“老秦，你這罪惡的黑手打算伸向自己的女徒弟嗎？你這思想有點骯臟，有點邪惡了啊。”
“我，我是說……”
秦世明面色訕訕，娘的，解釋不清了。
“老秦別解釋，解釋就是掩飾。”
話鋒一轉，周興文又道：“不過，你這也不算什么事兒，馳騁沙場嗎？這也算是為國爭光了，好好收拾收拾鷹醬，我看好你哦。”
“……”
閉嘴，是秦世明當下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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