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廢棄碼頭后，秦世明連夜趕回江海，他腦子里有一個大計劃。
路上接到了周齊電話，詢問有關間諜一事，陳天放工作效率極快，已經將名單傳給了周齊，接下來照著單子抓人即可。
“秦老弟，你這是給我們送功勞啊。”
周齊難得笑了起來，他最近因為血門的事情，壓力很大，尤其是瀛海公司一夜之間死了二十人，加上一名環衛工，便是二十一人！
這兩天死者家屬都快鬧翻天了，瀛海公司不僅沒人上班，公司里能搬走的設備，全部都被員工們瓜分掉了。
所有的壓力，全部給到周齊，上面要求他限時破案，他怎么破？
“周老哥，千萬通知手下弟兄們小心一點，我總覺得哪兒不大對勁兒，咱們剛弄死一批，腳盆雞又弄一批過來送死，還就這么容易被我給發現了。”
秦世明卻沒有開玩笑，這也是他連夜趕回江海的原因。
佐藤子悠那娘們兒看著可憐兮兮的樣子，躲在角落里，半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模樣，講道理，真挺好看的。
不過一聽到病毒啊艾滋病什么的，秦世明只覺得細思極恐。
腳盆雞真的是武裝到了牙齒，他們可以把任何人作為攻擊性武器。
比如，女人。
“嗯，我已經通知下去了，情況不對，直接開槍擊斃，打死打殘都行。”
對間諜，周齊同樣是零容忍。
“那就好。”
聞言，秦世明放心不少，“對了，血門那邊有動靜嗎？”
“毫無線索，我們已經對瀛海老總閆芳芳下達了通緝令，可惜，這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毛也找不到。”
“他媽的！”
周齊在那邊罵罵咧咧，抱怨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秦世明心想，能找到就邪門了，方研可以變成閆芳芳，也可以變成李芳芳王芳芳，對于普通督查員而言，想要一眼識別太難了。
全城搜尋，也只是讓那幫混賬投鼠忌器，不敢輕易作案而已。
當初，如果不是秦世明看到閆芳芳手臂上的一顆痣，也不敢確定。
“血門老巢，到底在什么地方呢？”
秦世明一邊開車，一邊琢磨。
有了馬島血池的先例，再加上公海醫療船的因素，秦世明堅信血門老巢就在某個海島上，至于哪座海島，秦世明就不知道了。
一路趕回江海，已經是凌晨四點，沒來得及洗漱，直接躺床上睡去了。
不過第二天一大早，天剛亮，就被葉慈的電話鈴聲給吵醒了。
“昨晚取經太累了是嗎？連電話都不想接了是吧？”
電話那邊，葉慈發著牢騷，“真拿姑奶奶當免費丫鬟使喚呢？”
“說事。”
秦世明一宿沒休息好，被電話吵醒，心情同樣不爽。
“你之前答應了要給董思琪他們撥款，錢呢？”有幾天沒到公司，看見擺在辦公桌上的請款單子，葉慈不免一陣頭大。
銀河數娛的確有長遠的布局、規劃，最近一到兩年內，其實都沒有盈利的計劃，早已做好虧損的打算，然而，盡管早有思想準備，可看著賬戶上每天消失的錢，葉慈心里很慌。
身為公司老總，每天一睜開眼，就欠了幾百上千萬，加上雜七雜八的投資，添置設備等等，動輒都是小目標為單位。
怎么整？
“唔，是我答應的，不過錢可能要晚幾天才能到賬。”
一聽到“錢”，秦世明頓時精神不少，忽然想起之前給了葉慈不少錢，全都是從凱爾約翰遜以及吉二不大那邊忽悠來的。
“你那沒錢了？”
“呵呵。”
葉慈冷笑，“你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我不用給員工發工資嗎？定山農莊的工程不用給人工錢嗎？材料設備不花錢嗎？”
“……”
秦世明被懟了一通，無言以對。
“趕緊拿錢來，不然這破總裁我也不干了。”
葉慈發完脾氣，“砰”一聲把電話給掛了。
“艸，長脾氣了，敢掛老子電話了。”
望著被掛斷的電話，秦世明哪里還有什么睡意？燃起一根煙越想越氣。
別人開公司是為了賺錢，他就厲害了，每天虧錢，一分錢好處沒撈著不說，隔三差五問自己要錢，短短數月時間，至少往里砸了上百個小目標了。
“不行，先跟韓湘子碰個頭聊聊。”
秦世明嘟囔一句，一根煙抽完，去洗了個熱水澡，隨后出門。
還沒到醫院呢，便先聯系上了韓湘子，妮子還在家里，昨天跟葉慈、夏木兮玩得太累太久，到家還得收拾一下東西。
“你收拾一下出來，我現在過去接你去，一會兒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商量。”
“好的，師傅。”
秦世明路邊買了油條豆漿，一邊開車一邊吃，早上比較堵車，磨磨蹭蹭到青年家園，韓湘子已經在門口等了。
“師傅，咱們去哪兒？對了，你找我什么事啊？”
韓湘子鉆進車里，搓搓手問道。
“其實我主要有兩件事情跟你聊聊，第一，水星集團你打算落戶在哪里，有沒有并入銀河數娛的計劃？銀河數娛是我開的；第二件事情，我想跟你借點錢，這一次回南鮮國，你應該繼承了不少遺產吧，能借我一點嗎？”
“借錢？”
韓湘子一臉詫異，聽到“遺產”兩個字，臉色變得復雜起來，情緒低落。
“你放心，一年之內，連本帶利全部還給你。”
見女人神情猶豫，秦世明連忙表態，但其實話一張口，秦世明就后悔了。
堂堂一個大老爺們兒，跟女人借錢，跟自己的徒弟借錢，傳出去也太丟人了，他娘的！
不過臉都丟了，秦世明也顧不上別的，先弄點錢再說，銀河數娛短期內根本就不可能盈利，如果能夠將水星集團納入旗下，那就不一樣了。
水星集團的電子屏幕，聞名世界，技術遙遙領先。
一旦建廠開始生產產品，訂單源源不斷，錢自然也就流通起來了。
“師傅，你惦記我這點遺產都不走個程序嗎？”
韓湘子“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別人惦記我的財產，至少還拐個彎兒，你可倒好，直接張嘴就要。”
“不是要，是借。”
秦世明臉色有些不太自然，感覺有被冒犯到。
“你需要多少？”韓湘子看著秦世明問道。
“至少得五十個小目標吧。”
“五十個小目標？小目標是什么意思？五十萬嗎？”
韓湘子不太了解目標單位，沒接觸過。
“五十億。”
“當然，如果你手頭不方便的話，少一點也沒問題……”
怕韓湘子不答應，秦世明又連忙改口。
“才五十個億？”
然而，令秦世明萬萬沒想到的是，韓湘子居然還嫌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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