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鳴山被白雪籠罩，雖然很冷，但相比過去，游客更多。
秦世明直接前往道館，順利見到了算翻天。
難得老道士沒有像過去一樣，東躲西藏，故作神秘。
“前輩，又見面了。”
沖算翻天拱拱手，秦世明也沒客氣，直接在火爐子旁邊坐下。
“我就知道你會過來的。”
對秦世明的到來，算翻天絲毫不意外，老頭子看上去普普通通，卻是炎黃王國近六十年來，最厲害的道士。
第一道士是白叫的？
“還沒去龍門吧。”
算翻天給秦世明倒了一杯茶，“還是，懷疑老夫跟你說瞎話呢？”
“真的假的，到時候過去一看便知，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秦世明微微搖頭，“今天我過來特地跟前輩打聽一點事情，還望前輩不吝賜教。”
“哦？你小子什么時候變得謙虛起來了？”
算翻天略感詫異，他可太了解秦世明的脾性了，當初一把火燒了自己的道館，也就重生教那幫人，為了巴結自己，又給重新建了起來。
“我一直很謙虛。”
秦世明不接這個話茬，掏出手機，翻出龍四海發過來的照片，遞了過去。
“你認識這個人嗎？”
“不認識。”
算翻天只是掃了一眼，便直搖頭，“怎么了？”
“我懷疑這人是從古界中冒出來的強者，十年前突然出現在南洋島，在他的幫助下，南洋島龍四海成了一名半步陸地仙強者。”
“其子龍長青年僅二十出頭，已經是大宗師強者。”
“所以，你就懷疑別人是從古界走出來的強者？”算翻天聞言笑了，“古界出來的強者有什么可奇怪的？”
“就像世俗界的人，削尖腦袋想去古界一樣。”
“……”
秦世明被問住了，是啊，就算古界出來的強者，奇怪嗎？一點也不奇怪。
“前輩，我好奇一點。”
秦世明不甘心，“我曾經在五龍山附近找到一名從古界穿越過來的強者，當時的他至少是后天境界的強者；而照片中的男人，是十年前突然出現在馬路上的高手。”
“我很納悶兒，古界到世俗界，沒有固定的傳送通道嗎？是不是我可以認為，全世界各地，他們都可以隨意穿梭傳送？”
還有之前屠滅京都李家的古界中人，他們又是如何過來的？
一個兩個高手，尚且能夠應付，如果突然出現一群古界來的強者，世俗界必定亂套。
龍四海、龍長青父子的出現，已經給秦世明敲響了警鐘。
“你問我？我上哪兒知道去啊？我也沒去過古界。”算翻天苦笑搖頭，頓了頓，接著道：“不過，古界的人過來，好像每一次出現的地方的確不太一樣，你的擔心不無道理，但想必問題不大。”
“為什么？”秦世明不解。
“你認真想一想啊。”
算翻天道：“世俗界對于古界高手而言，就是一片廢棄大陸，沒有油水可撈，他們看世俗界的眼光，就像是看著垃圾一樣，他們會來垃圾扎堆的地方嗎？”
“偶爾有古界高手穿越過來，也不會對世俗界造成太大影響，都不需要別人動手，他們的實力會自動下降的。”
“哦？為什么？”
聞言，秦世明臉上疑惑神色更重了幾分。
“你動腦子好好琢磨琢磨。”
算翻天道：“在古界，靈氣充沛，修煉資源極其豐富，就相當于從一出生開始便大魚大肉伺候著，長成一個大胖子，然后穿越到世俗界，每天稀飯泡菜的，能長肉嗎？”
“沒有足夠靈氣支撐，他們只能等死。”
“原來如此。”
秦世明忽然明白，為什么牧塵要將自己的勁氣傳給秦漫雪，采用拔苗助長的方式來提升秦漫雪的實力，就算不這樣做，他的實力也會慢慢變弱的。
“你大爺爺秦昆侖與二爺爺秦泰山也是如此，他們實力真的不錯，早十年，是可以與姬無雙抗衡的存在，可惜，他們沒有聚靈陣，沒有龍靈，實力漸漸消退，又在復活秦祖龍的事情上付出太多心血，以致于后來實力越來越弱。”
“若在全盛巔峰時期，你父親沒那么容易滅殺二人的。”
“我懂了。”
聽算翻天一解釋，秦世明心里稍安。
“時間還早，不如我們現在就去龍門基地外圍，我帶你見識一下傳說中的聚靈陣，你也看看聚靈陣中的血池。”
算翻天話鋒一轉，提議道。
“好。”
秦世明心里惦記著韓湘子，倒不是說一夜夫妻后，有多愛多疼女人，只是，韓湘子那一句——他日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
讓人的心，不由自主揪了起來。
早點辦完正事，回去陪陪韓湘子，也算了卻心頭一件事。
“事不宜遲，那現在就出發吧。”
關好門，兩人匆匆下山，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龍門基地。
兩人徒步趕到懸崖邊上，秦世明沒有著急開啟大門，四處環顧，不由皺眉。
“血池在哪兒呢？”
“你別著急啊。”
算翻天笑呵呵，指著四周道：“你仔細觀察一下地形，此處懸崖四周，皆是高山，中間形成一個天然凹陷區域，四座高山為陣角，而中心位置，便是血池所在。”
“要看見血池，我們得往下走。”
“那趕緊帶路唄，等什么啊。”
秦世明翻了個白眼，既然血池在山腳下，那還上山做什么？白跑一趟。
“年輕人，凡事不要焦躁，跟我來。”
話音剛落，算翻天縱身一躍，如同靈動飛燕，跳下懸崖，秦世明緊隨其后。
兩人落地，驚起林中飛鳥，奇怪的是，山谷中沒有雪花落下。
“跟我來，就在前面！”
算翻天找準方向，領著秦世明前行，林中穿行了十來分鐘，終于到了。
只是，當秦世明看見所謂“聚靈陣”的時候，驚出一身冷汗。
四座高山，形成一道完美的閉環，淡黃色的光芒從中間騰起，仿佛昆侖山上出現的傳送通道一樣。
正中，躺著一個直徑足有十米左右的圓形血池。
對，就是血池！
深紅色的血液滾滾翻騰，像是下面架著一把火似的。
奇怪的是，秦世明聞不到血腥味兒。
“看見了吧？現在你相信了吧？”
再次看見血池，算翻天神色凝重，“如果這里面是人血，姬無雙的罪孽可就大了去了，我現在很后悔沒調查清楚，便貿然出手。”
“我現在能做什么？”
秦世明明白算翻天的意思。
他不明白，姬無雙有龍靈，有聚靈陣，還搞這么大血池做什么？
他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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