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秦家人的血液中，所蘊含的能量更強大。”
沒等玉霜給出答案，道觀內的龍素衣走了出來。
“因為你對祖龍血脈的了解并不夠，明白嗎？”
“……”
秦世明啞口無言，他好像把一切想象得太美好了。
“玉霜，跟我出發，去一趟長白山，時間要快，再晚，恐怕真的就來不及了。”
龍素衣并沒有跟秦世明解釋太多，緊蹙的眉頭，無不顯示著憂慮。
“長白山？去長白山做什么？”秦世明問了一句。
為什么都跟山有關系呢？
“你的問題，師兄會回答你的，現在時間緊迫，我們必須先走一步，小蕓就交給你了。”
龍素衣深深看了秦世明一眼，“玉霜，我們走。”
“你保重。”
玉霜丟下一句，緊隨圣女腳步，快速離開。
“她們去長白山做什么？”
秦世明轉身回屋，找到算翻天。
算翻天現在的身體狀態更差，臉色蠟黃，就像是得了肝癌一樣，但秦世明清楚，算翻天現在可比得了癌癥還要恐怖。
胸膛被一拳洞穿重傷，如今全靠著勁氣、修為強撐著，靈氣一旦枯竭，便是算翻天喪命之時。
“尋找一樣東西，只要找到便可阻止姬無雙，甚至殺掉姬無雙。”算翻天的眼神浮現一抹復雜神色。
有無奈，也有痛苦與遺憾參雜其中。
“什么東西？她們此行很危險，對嗎？”秦世明心跟著緊張起來。
一個可以搞死姬無雙的玩意兒，能是普通東西嗎？
“死水。”
算翻天緩緩張口。
“死水？這，這是什么東西？”
秦世明懵逼了，死水，什么叫死水？是人們平常所說的那種死水嗎？就是沒有入水口，也沒有出水口，一潭死水。
但，這種東西能阻止姬無雙，甚至干掉姬無雙嗎？
秦世明表示懷疑。
“長白山天池你應該知道吧。”算翻天不答反問，給秦世明倒了一杯熱茶。
“當然知道。”
秦世明點頭，炎黃王國人誰不知道長白山天池啊，早年間長白山天池據說有水怪，吸引無數國內外游客。
而長白山常年積雪，要到每年的四五月份積雪才會融化，九月底十月初，又開始下雪了，因此長白山也是國內玩雪賞雪的好去處。
至于長白山天池，則是山頂的一處湖泊，據說是千百年前的一座火山口。
這跟“死水”有什么關系？
秦世明想不明白。
“你說長白山天池的水是哪兒來的？”沒等秦世明想明白，算翻天又拋出了新的問題。
秦世明還是搖頭，不過還是試探性道：“地下河？”
“我記得你上學那會兒成績還不錯啊。”
算翻天呵呵一笑，又問：“長白山天池所在的位置，是一座山的最頂峰，地下河水這么牛，可以逆流而上？”
“……”
秦世明討了個沒趣，有感覺被冒犯到。
“那，是雪水融化？”
秦世明提出了另外一個假設。
“雪水？可能嗎？天池在頂端，在最高峰，雪水融化才多大點水？供得上天池長年累月往外排水嗎？”算翻天搖搖頭，又否定了。
秦世明皺起眉頭，有些不耐煩道：“你到底想要表達什么？能不能別像個娘們兒一樣痛快點？”
“年輕人啊，你就是太著急了。”
算翻天也不生氣，依舊語氣平和道：“傳言，長白山天池連接著天河，天河治水便是死水。”
“長白山天池水怪其實并不存在，因為早就有人證實過，長白山天池里面沒有生物，就算當地旅游局往里面放了不少魚蝦，依舊不能在其中生存。”
“沒有食物來源，水怪吃什么喝什么？”
“好比古武高手一樣，如果沒有靈氣能量來源，他怎么成古武高手？”
“……”
秦世明干沉默了，這個問題他怎么回答？
“當年在泰山學藝的時候，怪人夫子曾經提到過，長白山天池是死水，是一種無法孕育出任何生命的水，來自地獄的水。”算翻天沒有賣關子，接著道：“這種水，一旦被姬無雙吸收，堪比劇毒。”
“哦，我明白了。”
秦世明恍然大悟，“意思是圣女她們去天池取回來一點水便可，是這個意思嗎？若是這樣的話，倒也不算危險。”
雖然現在年還沒過完，長白山冰封千里，但天池并未結冰，不管多冷，都不結冰。
到地方兒，弄礦泉水瓶裝一瓶水，多簡單的事啊。
“不危險？呵呵，沒那么容易的。”
算翻天苦笑搖頭，“她們需要深入天池，尋找到泉眼，只有泉眼里的水才有效果。”
“不然，用得著素衣親自跑一趟嗎？”
“你的意思是，潛水，深潛，還要找到出水口位置？”秦世明瞪大雙眼，顯然被嚇到了。
長白山天池看著不大，但深不可測，在水里要找到泉眼談何容易？稍不留心，就算是圣女，極有可能凍死在天池中。
死水，是鬧著玩兒的？
“對。”
算翻天道：“這個法子可行性很高，只要找到真正的死水，要對付姬無雙便容易多了，否則，將來不知道需要多少人命去填這個窟窿。”
“那如果圣女她們失敗了怎么辦？你真的沒有別的法子，可以干掉姬無雙了嗎？”
秦世明的心再一次緊張起來。
誰能想到，龍門門主姬無雙，居然是給自己，給秦家帶來威脅最大的人。
為了天下第一，姬無雙已經背叛了一切，執意一條道走到黑了。
“如果圣女她們尋不到死水，可能就需要靠你了。”算翻天目光落在秦世明身上。
“我？我不行，我……”
“你先不用著急拒絕，著急否認自己，我知道你現在的實力不夠，但我會幫你。”
算翻天微微一笑，示意秦世明不必緊張。
“你幫我？”
“怎么？看不起我？”
算翻天笑著道：“好歹當初我也跟姬無雙在昆侖山大戰三天三夜，外界傳聞當初我以一招之差輸了，不過，誰知道我是故意輸給他的？”
“故意輸的？”
秦世明一臉不信。
“你不懂。”算翻天擺擺手，“姬無雙想要做天下第一，但凡高手他都會逐一登門挑戰，我當初是他最大的對手。”
“我一個臭道士，要天下第一做什么？”
“……”
秦世明點點頭，心想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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