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許觀庭倒是也不反駁，只是嬉笑著說：“賺錢嘛，不寒磣。”
白燃又問：“那你回來這段時間，那邊的事情誰在負責呢？”
“和我一起創業的兩個同學，都還在那邊呢。有他們在，我也沒什么好費心的。”
忽然，白燃想到了斯米洛他們，也是跟著許觀庭從西班牙回來的。
看他們五大三粗的體格和熟練的中文程度，只是搞什么古玩收售，是不是有點……和氣質不符合了？
這么想著，白燃也就把疑問問出口了。
“斯米洛和奧西，也是你公司里的？”
“是啊。”許觀庭的土司片里沒裹榛子醬，白燃也是最近才發現他特別喜歡吃吐司邊邊。
而且像有強迫癥似的，必須把那個吐司邊邊完整的撕下來，成型脫模，小許總才會心滿意足的開始往嘴里送。
白燃就撐著下頜，看著許觀庭埋頭在那里和土司片斗智斗勇，一邊與他閑聊。
“可是我覺得看斯米洛和奧西兩個人，不像是…嗯…那么的搞文化的？”
白燃說著還有些不好意思。“我這樣是不是特別不好啊，我有些以貌取人了。”
誰知，許觀庭卻頭也不抬的答道：“沒有啊，你猜的也沒錯，他倆也不算是搞文化的。”
“啊？”
“他倆是…嗯…你就理解成是專門干臟活兒的吧。畢竟我們那公司接觸的到不管是客戶，還是什么展館對接方，都不是什么好說話的主，斯米洛和奧西幫了我很多的。”
終于，許觀庭把那吐司邊邊給完美的撕下來了。
他又開始從頂部開始，撕成小塊沾了榛子醬往嘴里送。
白燃看的有些無語，又覺得許觀庭這樣子怪可愛的。
她笑著問道：“西班牙吃東西是這樣的嗎？”
“不是啊。”
許觀庭說：“只是我個人喜歡這樣吃。你有什么意見嗎？”
白燃舉起手，搖頭說：“不敢不敢，就是純好奇，隨口一問。你繼續說，那戴加和貝理呢？年紀輕輕的建筑天才，你又是怎么請動別人跟你一起回國來的呢？”
許觀庭毫不藏私，老老實實的答道：“他倆其實是表兄弟，家里老人一直想要一副十六世紀的英倫油畫，叫女兒的眼淚。其實就是很普通的一副古畫，也不是什么大師作品。恰好呢，那幅畫的原主人是個從英國搬去西班牙定居的小年輕，搬家嫌累贅，就把這畫捐了，結果人大博物館不收這種歷史無名信件，我恰好經過，看著色彩飽和度不錯，就給她收了。”
“然后…戴加他們就找上來了？”
白燃聽的挺開心的，臉上的笑容就一直沒消退過。
許觀庭看白燃開心，他也開心，干脆吐司也不吃了，把那好不容易弄出來的吐司框，放到了餐盤里，然后捏了下白燃的臉，繼續給她講。
“然后那會兒，。產品有了穩定的生產線，客戶有了愈發寬闊的渠道，我們當然就要考慮建立自己的工廠啊。所以我們團隊想建立自己的展館。原本我們第一家展館的招標規格，根本就吸引不了這兩人，是他們看到了我們的展品名單里有那副女兒的眼淚，才自己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