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狂野北美1846 > 第571章蠶食西部
  圣馬洛阻擊戰發生后,相關唐、法、德各國都沒有宣揚此事,而是極有默契的保持著緘默,仿佛從來不曾發生過一樣。

  唯一的改變

  就是德軍在圣馬洛的駐軍增加到了一個團的兵力,港口護衛隊也增加到了千余人,日常還會組織當地法國民兵訓練,搞得蠻像那么一回事兒。

  至于走私,咳咳……那個愈發猖獗了!

  現在趁著德國駐軍的時機明擺著不撈白不撈,既然做了就不用瞻前顧后,錯過了這個時間段,就再也沒機會了,財帛動人心啊!

  此事原本應該深埋于歷史中,漸漸的為世人所忘卻。

  誰知在1871年6月14日出版的《泰晤士報》中,圣馬洛阻擊戰從頭到尾的被報道了出來,還附上了大規模走私數量和幾方矛盾的前世今生,洋洋灑灑數千字解釋的非常明白。

  不愧是你,慣于挑撥是非,能讓魚塘里的魚都打起來的英國佬!

  帝都長安

  大明宮

  皇帝李察嘴角噙著一絲笑意放下手中的《世界風云概要》,他對英國人的小心思如掌上觀紋,再清楚也不過了。

  只要有那么丁點的機會,英國佬就會在唐法關系上種刺兒。

  目的并不是現在造成兩國間隔閡,猜忌,而是為了以后有機會上下其手時埋下伏筆,這很英國式陰謀。

  偏偏法國人很吃這一套,屢屢上當。

  法國地處歐洲中南部,與意大利接壤,性格也浪漫、熱情而奔放,搞陰謀詭計這一套明顯不是英國佬的對手。

  但是在大唐面前,這就小兒科了。

  擁有數千年歷史傳承的華夏民族底蘊深厚,各種縱橫謀略見的太多太多了。

  大唐雖然崛起于北美,但是并沒有斷了文化傳承的根,反而很好的繼承了深厚文化積淀,演繹出獨屬于大唐帝國的戰略思維和國際行事準則。

  在大唐帝國對外政策中沒有“相忍為上”這一條,而是奉行“明犯大唐帝國者,雖萬里必誅之”,對外政策霸道而又強橫,力圖確立以我為主、帝國利益至上的核心準則。

  在涉及核心利益的美洲政策上,奉行“美洲是美洲人的美洲,美洲事務由美洲人自決,反對外來干涉”政策。

  在涉及美洲以外的海外政策上,大唐帝國優先考慮自身利益情況下,愿意聯合利益一致的盟友采取行動。

  這包括在東亞扶桑國內戰中,聯合英、法、荷等國強勢干預,形成當前幕府舊勢力與革新派共存的局面。

  兩個意見不合的人住在同一個屋檐下,是否同床異夢,是否度日如年,是否恨不得起床后掐死對方?那就不是大唐帝國需要考慮的事情了。

  總之看起來蠻不錯,蠻和諧,有這就夠了。

  端起桌上的玉盞喝了一口清茶,皇帝李察拿起《世界風云概要》繼續看了起來,漸漸的眉頭深鎖到一起。

  這10多年來

  沙俄向東擴張的政策日益明顯,在陸續征服中亞幾個游牧為主的汗國之后,貪婪的沙俄老毛子不出意外的將手伸入大清的蒙古,新疆等地區,做出了實質性的武裝入侵舉動。

  最新的一步,就是武裝占領了伊犁及周邊地區。

  早在同治五年(1866),沙俄就同反叛的阿古柏政權達成非正式協議,彼此同意不干涉對方的行動,互給對方入境追捕逃犯的權利,在武器和物資等多方面采取合作,結盟對付大清國。

  此后不久

  沙俄伺機侵占了霍爾果斯河以西的兩個卡倫土地,控制了伊犁河上游的特克斯河谷。并不斷進行武裝挑釁,打死打傷許多邊民,公然搶奪牛羊和田地,氣焰十分囂張。

  同治九年七月,沙俄軍隊數百人占領了穆扎爾特山,扼住了伊犁通往南疆的咽喉,為下一步入侵奠定基礎。

  沙俄原本就是個慣犯,在入侵擴張這方面駕輕就熟。

  在東斯拉夫人的基因中,深深的嵌入了蒙古的強烈擴張基因,這也是沙俄始終不受歐洲人待見的重要原因,太特么貪婪無度了。

  同治十年(1871)五月初,也就是一個多月前。

  阿古柏大舉入侵新疆,侵占了烏魯木齊并向東進犯吐魯番,與清朝駐軍接連發生戰斗,一時間新疆形勢驟然緊張。

  趁著阿古柏汗國腹地空虛之際,沙俄借口安定邊境秩序,派郭爾帕科甫斯基率兵長驅直入,大舉進犯伊犁。

  五月十七日,俄軍攻占伊犁九城及附近地區,隨即設官分治,移民墾植,在伊犁地區進行殖民統治,等于公然的賴在這里不走了,把這里當成了沙俄的地盤。

  同時,俄軍派兵四處擴張,控制了北起塔城、額敏河,南至晶河(今精河)、庫爾喀喇烏蘇(今烏蘇)的準葛爾盆地西部地區,并向其他各地大舉滲透,導致新疆的局勢更為混亂。

  “誒!該來的還是會來。”

  掩卷嘆息一聲,皇帝李察無心再看下去了,越看只會讓心情越糟糕。

  他站起身來,背負著雙手走到大殿一側的窗前,向外看去;

  此時正值6月陽光明媚的夏季,窗外百花盛開,郁郁蔥蔥的高大喬木綠蔭如蓋,重檐斗拱的宮殿層層疊疊一眼望不到邊,彰顯出皇家輝宏的氣概。

  對于當前新疆的局勢,大唐帝國早在幾年前就布置了后手。

  如今就任陜甘總督的左宗棠兵強馬壯,麾下擁有裝備了160余門拿破侖野戰炮的強大炮隊,在徹底剿滅了捻軍叛亂后聲望日隆,成為同治中興時期柱石之臣。

  現如今,左宗棠正在鎮壓回亂,依然是一慣狠辣不留后手的“左剃頭”作風,深得朝廷信任。

  在歷時5年的鎮壓回亂中,時任陜甘總督的左宗棠素來認為“回民好亂,性與人殊”,必須“痛予剿洗”,所以他的大軍常常血洗回民聚居地,“屠滅無數”,贏得了一個“左剃頭”的綽號。

  而左宗棠也是清廷“主戰派”要員,與直隸總督李鴻章的意見相左,李鴻章則認為“力難兼顧”,主張“放棄塞防,將停撤之餉,用作海防之餉。”

  而左宗棠則力排眾議,指出西北“自撤藩籬,則我退寸而寇進尺”,朝廷屢屢示弱之舉,將招致英、俄等列強的大舉滲透。

  有這樣一位肱骨之臣獨撐大局,新疆無憂矣!

  站在窗邊

  李察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濁氣,縱然是在這個中華民族百年沉淪的黑暗時期,依然有很多棟梁英才挺身而出維護民族利益,維護華夏疆域大一統的格局,足以令人欣慰。

  作為晚清名臣,李鴻章雖然對穩定晚清的格局作出相當貢獻。但在皇帝李察的眼中遠不能夠與左宗棠相比較,就是因為此人私心較重,會置民族大義于不顧。

  李鴻章認為新疆不重要,大清緊要之地乃是中原及沿海地區,出兵收復邊地糜費錢財,無論是戰是守都得不償失,莫如加強海防為重。

  極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因為淮軍掌控的北洋水師也需要巨額資金投入。

  不能說全無道理,這是因為歷史上,左宗棠收復新疆六年耗費了5,800萬兩白銀,其中3000余萬輛用于戰勝阿古柏叛軍的艱苦戰斗。2800萬兩白銀用于其后驅逐沙俄并堅守新疆的軍事開支。

  而北洋水師前后共計耗費2500余萬兩白銀,一場新疆平亂戰爭就耗費了兩個北洋水師還多。

  若是這筆錢用于建設海軍,那么甲午海戰……

  沒有如果

  甲午海戰并不是輸在艦艇裝備上,而是輸在上層“避戰保船”的思想上,有了更好的海軍裝備不敢打有什么用?

  大清國沒錢嗎?

  李鴻章死了以后遺產就有3000多萬兩白銀,更有房屋田產無數,抄沒其家產就足夠建設兩個北洋水師了。

  慈禧太后寵幸的大太監李蓮英就聚斂了三百萬兩白銀,怎么能說沒錢呢?

  這些大貪小貪將大清蛀的千瘡百孔,國庫財政空虛,全都肥了私人的宦囊,就連收復國土的軍費都拿不出來,這才是真正的悲哀!

  李察考慮了一番后

  覺得應該資助一下左宗棠這樣力主收復失地的晚清名臣,方法也很簡單。

  可以經由向大清出口的跨國石油巨頭公司輸出利益,特許左宗棠麾下的白手套胡雪巖代理數省煤油專供之權,包括陜甘及湖南湖北兩省,必要的時候還可以再增加兩廣地區。

  如此一來,每年可以增加約兩百多萬兩白銀的入息。

  數年累計下來就是不小的數目,能夠極大的緩解軍費緊張局面,助益收復新疆之舉。

  不用擔心左宗棠的格局,區區數百萬兩白銀還不至于令其迷失本性,僅從“抬棺入疆”一事就可以看出;

  左宗棠為了收復新疆,連身家性命都不要了,還要區區錢財干什么?

  煤油專營之權是個香餑餑,誰都知道能夠拿到手就能賺大錢,前提是能夠保得住。

  以左宗棠手握兵權的陜甘總督份量,以及“左剃頭”的赫赫威名,大清上下能夠打他主意的人并不多。

  根據皇家秘書處編撰的《世界風云概要》所述;

  沙俄攻占伊犁,進一步意欲代為“收復”烏魯木齊,這引起清廷高度警惕,“上命景廉、成祿等將,率軍力圖盡快收復烏魯木齊等地”,“令劉銘傳率淮軍出關”,還令左宗棠“妥籌兼顧”。

  從陜甘局勢看

  左宗棠原計劃先平定河湟馬占鰲等部,再“一意西指”,但伊犁和烏魯木齊的緊急局面使他決心提前打通入疆道路。

  如今應該及時行動起來,未雨綢繆才是上策。

  帝國在有能力的時候從后面輕輕一推,興許歷史就完全不同了。

  阿拉山口西部那一大片土地,憑什么就放手丟給老毛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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