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林的額頭、手心、后背，不知不覺沁滿了汗。
賀老爺子一直盯著他，銳利的眼神讓人無所遁形。
這幾年，賀老爺子的名聲一直不太好。
以至于讓人忘了，他年輕的時候，也曾在商場上大殺四方。
賀林穩了穩心神，想著最近他們一直小心行事，他幾乎可以判定，老爺子現在不過是在拿話詐他。
目的就是為了讓他緊張。
繼而露出破綻。
賀林跟了賀明笙多年，自然不會輕易上當。
他迎著賀老爺子的視線，笑著解釋說：“是，不瞞老爺子，我最近的確是在忙一些事，您嘴里說的那位年輕人，是我的朋友。”
“朋友？”
賀老爺子輕哼一聲：“我以前怎么不記得賀秘書還有那樣一位氣質出眾的朋友？”
“這個…….”
賀林遲疑一瞬，反問道：“老爺子莫非見過我那位朋友？”
“哼！”
賀老爺子不屑的哼了一聲：“我見他做什么。”
“如果老爺子想見，我可以替您引薦。”為了不引起賀老爺子的懷疑，賀林不得不硬著頭皮說道。
誰知，這個賀老爺子不按常規出牌，反而順著他的話應道：“也不是不可以。要不，你現在打個電話，我們通個電話？”
“啊，這…….”
賀林嘴角的笑容一僵。
完了完了，要這樣下去，不穿幫都難啊！
“怎么？不方便？”
賀老爺子追問道。
“不，當然不是。”
賀林腦海里響起了老板的話，不管怎么樣，都不能讓老爺子心生疑竇。
思及此，他咬了咬牙說道：“行！我現在就給我朋友打電話，不過，老爺子，他可能在忙，不一定會接。”
“打吧打吧！”
賀老爺子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賀林拿起手機，戰戰兢兢地撥通了賀明笙的電話。
兩聲“嘟”之后，電話通了。
賀林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
卻不得不在老爺子面前假裝鎮靜：“喂，小明。”
短暫的沉默。
賀林的心情已經不能用緊張來形容。
“賀林，什么事啊？”
電話里傳來一個與賀明笙截然不同的聲音。
賀林瞬間松了口氣。
看來，老板這是聽出自己的暗號了。
“小明，那個我以前的老板，你知道吧？他的父親想認識一下你。”
話剛說完，賀老爺子已經一把搶過了電話：“我是賀明笙的父親，賀明笙這個名字，你聽過吧？”
“聽過。”
那邊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語氣很淡，但絕對不是他的兒子。
賀老爺子眼底閃過一抹失望。
兩人又聊了幾句，賀老爺子便把手機還給了賀林。
“怎么樣？老爺子，我這個朋友不錯吧？”
掛斷電話后，賀林故意在賀老爺子面前“推銷”他的朋友。
賀老爺子有些煩，索性轉移了話題。
后面的聊天，不痛不癢。
等賀林走出辦公室時，身上的汗已經干透。
他快速朝著電梯口走去。
結果卻在拐角處遇見了熟人。
賀氏集團的高層領導之一，江海陽，也就是剛才那個江少爺的父親。
“賀秘書，你怎么在這里？”他滿面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