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瀟瀟按下了接聽鍵，徑直朝著后廚走去。
電話里，一道熟悉的女聲透過聽筒傳進了她的耳朵。
“喂，宋瀟瀟，是我。”
“我知道。”
宋瀟瀟的聲音有些冷淡：“宋寶妮，你這么早給我打電話，有什么事？”
宋寶妮聞言，哼了一聲：“你以為我想給你打電話啊！還不是有件事需要通知你。我還以
為你已經看到新聞了呢。”
話沒說完，被宋瀟瀟打斷：“你是說，賀三少的葬禮？”
“原來你真知道啊！對，今天周三，下周一，他的葬禮，你記得參加。行了，就這事兒，
掛了啊！”
電話里很快傳出了“嘟嘟”的聲音。
宋瀟瀟拿著手機，心神有些恍惚。
一想到兒時見過的那個男人如今已經死了，她心里五味雜陳。
走神間，又一個電話響起。
宋瀟瀟看向手機屏幕，那種傷感的感覺更加明顯。
“喂，明笙。有事嗎？”她接起了電話。
賀明笙聽出她興致不高，以為她還在為昨天的事情生氣，放緩聲調輕哄著：“昨天晚上
的事，我知道錯了。我不該那樣對你說話，對了，就你那個同事曉曉，我已經派人保護起來
了。”
“曉曉？”
宋瀟瀟迅速回過神：“她今天沒來，是在家嗎？你讓人確定她的安全了嗎？雷業的人有
沒有找她？”
接二連三的問題砸向了電話里的賀明笙。
賀明笙沉默數秒，這才溫聲開口：“你放心，她好好的。只是，瀟瀟，你對她關心是不
是太多了一點，好歹我也是你的男朋友，還領了結婚證。”
后邊一句話，語氣簡直充滿了委屈，還有哀怨。
宋瀟瀟的氣消了大半。
誰能想到，賀明笙這樣的人有一天會低聲下氣的說話。
想到這里，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該覺得幸運，還是該心疼某個直男，但昨天的那件事，她
的確已經原諒了他。
可即便如此，她依舊覺得心里堵得慌。
“明笙，其實還有一件事。”
賀明笙的聲音透著幾分小心翼翼：“什么事？是不是那個雷業……”
“不，不關他的事。”
宋瀟瀟輕聲打斷了他：“是今天的新聞。你看了嗎？那個賀三少的葬禮……”
短暫的沉默。
片刻，賀明笙緩緩開口，聲音聽不出喜怒：“嗯，我已經看過了。我知道，你可能有點
難過，但以他的身份和地位，注定死亡也和別人不一樣。不過，好歹，能入土為安了。”
“你……真的是這么想的嗎？”
宋瀟瀟抓著手機的手指節微微泛白，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特別想知道賀明笙的態度。
賀明笙顯然也察覺到了，語氣夾雜著幾分遲疑：“瀟瀟，你想說什么？”
“我想說的是，你們好歹名字一樣，你聽到他死亡的消息，就沒有一點點感觸。”
賀明笙無奈：“感觸倒是沒有。畢竟，在我剛來A城的第一天，就知道賀家三少已經
死了。至于名字，一樣的名字多了，我不可能每死一個和我名字一樣的人，就要難過。你說
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