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富港。
賀林接到賀明笙的電話，風風火火地趕了過來。
兩人在書房見了面。
賀明笙坐在辦公桌前，面色凝重，干凈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
一般這個時候，都代表他在思考事情，所以，賀林進門后，便一直站在不遠處，老
板不先開口，他便不敢貿然說話。
書房里，安靜的只能聽到墻上時鐘滴滴答答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
賀明笙總算發現了賀林的存在。
他坐直了身體，眼皮一掀，低沉的聲音自口中流傳出來：“你來了！”
“嗯，來了有幾分鐘了。老板，你這么著急找我來，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賀林微微低著頭，態度似乎比以往更多了幾分恭敬。
“你剛打電話說，雷業準備在葬禮結束后，進入賀氏。這個消息是誰透露給你的？”
賀明笙面色平靜，看不出喜怒。
可饒是如此，賀林心里還是“咯噔”以下，想到消息的來源，他的背心立刻冒出一層冷汗。
剛要開口，耳邊就響起了賀明笙的聲音：“是江海陽告訴你的！”
不是疑問，是肯定。
賀林面色一白：“老板，我……”
賀明笙抬手阻止了他：“你緊張什么，我又沒懷疑你！還是說，你心里真的有鬼？”
賀林聽到前半句話剛松了口氣，后半句又直接讓他頭發豎起。
他哭喪著臉，嘴里嘟囔道：“老板，你能不能別大晚上嚇人？您要再這樣，我真就給跪下了！”
“我怕折壽！”
賀明笙又是一句，話語里盡是嫌棄。
賀林索性放棄了掙扎。
賀明笙見差不多了，才言歸正傳：“江海陽的話不能全信，但也不能不信。這樣，你聯系一下國外，讓咱們的人查一下，雷業這幾年在國外的動態。”
賀林猛地抬頭，臉上寫著疑惑。
賀明笙給了他一個十分嫌棄的眼神，最后卻還是耐著性子說道：“我要查的當然不是他表面上的那些動態，要往深了查？懂嗎？！”
最后兩個字帶著明晃晃的警告，意思十分明顯，是覺得賀林最近反應太過遲緩了。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賀林一時間有些汗顏。
“老板，你放心，這次我一定會把雷業查個底朝天！”
賀明笙淡淡的應了一聲，就在賀林以為，他馬上就可以離開時，坐在辦公桌前的老板突然話鋒一轉：“最近，雅晴怎么樣？”
“雅……晴？”
賀林瞠目結舌，說話都有些結巴。
賀明笙冷笑一聲：“怎么？你以為我不知道？”
話音剛落，賀林整個人雙腿一軟，眼看著真要給他跪下。
賀明笙一記冷眼掃了過去：“別演了，再演就過了！”
賀林：“……”
他是被嚇得好嗎？
經此一遭，賀林再也不敢有所隱瞞，老老實實說出了他和賀雅晴近期見面的事。
將一切交代清楚后，剩下的就是漫長的等待。
賀林站在原地，猜想著自己的結局。
如果按照賀明笙以往的性子，他這次，恐怕兇多吉少。
賀林攥緊了拳頭，額頭和手心都冒出了細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