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辣妻重返1980 > 第256章 周致遠就是顧寧的英雄(二合一)
  隨著,陳瓊芳和安學海那幾乎變調的害怕聲音。

  這讓顧寧下意識地看了過去。

  只見到,周致遠身穿白色的確良襯衣,黑褲,看起來簡約禁欲又俊美。

  他蓄著短發,短發凌厲,白衣顯貴,越發襯得眉眼淡漠又嚴肅,整個人都帶著不怒自威的味道。

  難怪,他一出現,就讓陳瓊芳和安學海兩人嚇得變了聲調。

  “周致遠?”

  顧寧下意識地喊了出來。

  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她還有些茫然,周致遠怎么會來安家?

  之前兩人可是分開的了。

  周致遠也在人群中一眼就捕捉到了顧寧,他朝著她微微點頭,語氣不由自主地柔和了幾分。

  “查案。”

  兩個字,就給了顧寧解釋。

  他本來是追查檔案的,根據線索,查到了安家來。

  這下,顧寧明白了,有了周致遠在,她整個人緊繃著的情緒,瞬間放松了不少。

  隨后,見顧寧情緒舒緩后,周致遠才不動聲色地把她護在身后。

  這才到陳瓊芳面前,他高大的身影,一下子籠罩住了對方。

  明明上一秒還柔和的語氣,下一秒就帶著幾分森冷,宛若冬天的尖銳的冰棱子,直直地射向對方。

  “陳瓊芳同志,從你的表述中,是沒有去過劉家的對嗎?”

  他像極了一個公務人員,在執行辦案的過程。

  每一個字,吐字清晰,帶著說不出的威嚴。

  明明是同一個問題,在顧寧嘴里問出來,陳瓊芳還生得出幾分狡辯的心思。

  但是,到了周致遠這里,她下意識地先怯了三分。

  “我沒去!”

  “我去的生產隊的高中!”

  為了讓自己的話,多出幾分真實性。

  她還畫蛇添足地補充了一句,“我還去了監獄看望我兒子!”

  只是,這個語氣帶著幾分遲疑。

  周致遠嗯了一聲,往小本本上記錄下來,他微微皺眉,“去監獄?”

  他又從袋子里面,拿出了一個登記簿,遞過去,“九月一號,家屬探望人員——”他從上找到下,“并沒有你的名字。”

  他去找葛衛國辦點事,走的時候,順帶把葛衛國工作交接給接了下來。

  這才有了這一幕。

  陳瓊芳怎么也沒想到,她隨口的一個謊,竟然這么快就被拆穿了。

  她根本不敢去接對方遞過來的登記簿,狡辯,“我怎么知道,你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周致遠,“可以查驗。”

  這四個字,一下子把陳瓊芳的臉都往地上踩著。

  撒一個謊,就要用無數謊來圓。

  說的就是陳瓊芳現在這個狀態。

  偏偏,怕什么來什么。

  周致遠揭了她一層皮,似乎不夠,還想把她剩下的皮也給揭了,冷聲道,“都出來吧!”

  隨著,他的吩咐。

  那原先躲在后面的人,嘩啦啦的一下子全部出來了。

  這些人的一出現。

  陳瓊芳的臉都白了半截,她總覺得這些人有些熟悉,但是卻想不起來了。

  接著,她靈光一閃,還不待她仔細思考。

  周致遠就問向那些人,“都見過這位陳同志嗎?”

  其中,一位售票員主動說道,“認識,這位同志今兒得在車站還買錯票了。”

  有了一就有二。

  接著,平河生產大隊的開拖拉機的社員,也跟著說,“我也認識,她是從城里來的,穿著打扮和我們鄉下人不一樣,她坐拖拉機去平河生產大隊的時候,我還特意看了她兩眼。”

  “還有我,還有我,她問了我路,還是我帶她去劉家的呢!”

  隨著這些人的話落,陳瓊芳徹底僵住了。

  周致遠登記結束,這才抬眸看陳瓊芳,冷聲道,“陳瓊芳同志,怎么說?”

  明明是短短的幾個字,卻讓陳瓊芳她只覺得雙腿一軟,恨不得跪下去才好,她動了動唇,囁嚅,“我——”

  在鐵證如山的情況下。

  任憑她,舌燦蓮花,也不能在說謊了。

  陳瓊芳下意識地看向自家男人,先前那個還為她收尾的男人。

  只是,安學海在接觸到妻子的目光以后,下意識地避開了。

  沒錯,就是避開!

  陳瓊芳頓時心里哇涼哇涼的。

  更讓她難受的是圈內人的嘲笑。

  “瓊芳,你怎么撒謊?”

  “就是,你騙大家騙得好苦啊!之前我們都還相信你!”

  “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騙大家不說,你還害人。”

  “瓊芳,我們認識三十多年,我怎么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蛇蝎之人,原來、原來你之前都是裝的啊!”說這話的是,陳瓊芳的死對頭,她稱為痛打落水狗也不過如此。

  她的一句話,一下子毀掉了陳瓊芳,之前經營了幾十年的好名聲。

  陳瓊芳只覺得呼吸都艱難了起來,別人就算了,唯獨,蘇秀麗這個賤人。

  竟然敢毀她名聲。

  偏偏,屋漏偏逢連夜雨,周致遠也不放過她,“也就是說,陳瓊芳同志你確實去劉家了?”

  這話——

  陳瓊芳沒法回答,她下意識地看向自家男人安學海。

  因為,之前她男人給她掃尾,說的是她去下面的生產隊高中考察。

  而不是去劉家。

  這一旦她承認下來,她男人怕是也要被牽連了。

  在他們兩口子突然眉來眼去的時候。

  顧寧開口了,她冷冷笑道,“去沒去過?陳瓊芳你難道不清楚嗎?還是說?是你老公指使你去的?”

  這句話,一下子就跟捅著了馬蜂窩一樣。

  陳瓊芳臉色立馬變了,“你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顧寧冷笑,“那你倒是回答啊?一個問題,你還想拖多久?”

  她像是有靠山了一樣,整個人氣勢都變了。

  周致遠看得好笑,他想,顧寧要是有尾巴,那尾巴現在定然是翹起來的。

  陳瓊芳被逼無奈,“我、我——”去過,這幾個字,她怎么也說不出口。

  “你去劉家做什么?”

  周致遠似乎不等她回答了,直接進行下一個問題。

  陳瓊芳語塞,只覺得這一切都不受控制起來。

  她去劉家做什么?

  不等陳瓊芳回答,牛二妮就開口了,“這位同志,她去我們老劉家,就是為了告訴我們,顧寧的檔案丟了,無法去紡織廠高中入學,讓我兒子去搶顧寧的學校上學名額。”

  周致遠似乎不意外,他嗯了一聲,寫完后,“對于牛二妮同志這種情況,陳瓊芳你是否認?”

  陳瓊芳張了張嘴。

  就注意到,周致遠停下筆,語氣淡漠,“你可以否認,但是你的一切語言都作為呈堂供詞,而劉家人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這是,不給陳瓊芳任何機會。

  他明明是追查檔案的,但是這種溫水煮青蛙的方法,卻把人給逼瘋了。

  陳瓊芳就是那一只一直被溫水煮著的青蛙,她眼見著丈夫也不答話。

  她像是放棄了一樣,自暴自棄,“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周致遠淡淡道,“一切根據證據說話,從未有過一言堂。”接著,他話鋒一轉,“你怎么知道的,顧寧檔案丟失了?”

  這才是重頭戲。

  或者是他想問的東西。

  只是,他不緊不慢的態度,仿佛讓獵物也喪失了幾分警覺。

  陳瓊芳抬頭,她還未說話,女兒安小慧就主動說道,“是我告訴我媽媽的,我也是紡織廠高中的學生。”

  她這話一說,陳瓊芳猛地瞪過去。

  頗為凄厲,“小慧,誰讓你開口的?”

  這一聲吼,讓安小慧,下意識地縮了縮肩膀,帶著幾分害怕和委屈。

  但是,她卻不明白,陳瓊芳這個母親,是在保護她。

  周致遠偏頭跟顧寧耳語,“是嗎?”

  兩人姿態極為親密。

  尤其是在顧寧身邊的周致遠,他一開口,語氣就不由自主地溫柔了幾分。

  溫熱的呼吸灑在顧寧的耳畔,她僵硬了下,旋即點頭,“是!”

  得到想要的答案,周致遠偏頭,銳利的眼神逼向陳瓊芳,“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么陷害顧寧同志?”

  他在一步步把陳瓊芳的后路堵死。

  除了回答他,再也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

  陳瓊芳突然崩潰了一樣,“為什么?顧寧送我大兒子去坐牢,你說為什么?”

  “我恨她,她害了我兒子,她還想這般輕松去讀書奔前程?這是在癡心妄想?”

  似乎,她也不打算要臉了,在崩潰后。

  她很快就冷靜下來,尋找對自己有利之處。

  “我不過去散播一個謠言而已!”

  “周同志,我承認你很厲害,但是散播謠言,只屬于道德層面,并不屬于法律層面,不是嗎?”

  所以,你沒有資格抓我!

  周致遠有些意外,他接觸的嫌疑人不少。

  但是向陳瓊芳這種冷靜的,到底是少數。

  不過,他連眉頭都未皺半分,“是否真是因為你女兒的一句話,你去的劉家,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陳瓊芳臉色頓時煞白。

  周致遠沒看她,而是走到安學海面前,“你說,你妻子是被你安排到教育局下面進行查訪,請問這又是怎么回事?”

  這個問題,一針見血。

  讓一直試圖躲避的安學海,一下子走到了大眾的面前。

  他想著,這場生日宴會,還有他教育局的領導,手心也不由得發汗起來。

  “可能是我記錯了吧?”

  這話,別說周致遠了。

  就是幾天來參加生日宴的賓客們都不相信。

  “你們兩口子怎么回事?前言不搭后語?”

  “就是,自己說出來的話,跟放屁一樣,安學海,你是記錯了?還是在幫你妻子隱瞞?”

  “以前我還說安學海是老好人,今兒的這一看,倒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都不是啥好東西!”

  安學海最是在意自己名聲不過得了。

  怎么也沒想到,會在家門口,在他的生日宴上,在這么多人的面前,會翻車。

  “我確實記錯了。”他臉色當即跟打翻的調色盤一樣,“你不要再問了,我不是你犯人,不用配合你來審問!”

  “滿嘴謊言!”周致遠冷冷地盯著他,把記錄本合了起來,“那柯永昌呢?”

  隨著這幾個字的出來。

  如同一聲炸雷,炸得安學海和陳瓊芳兩口子都有些回不過神來。

  他們怎么也沒想到,這么隱秘的聯系,都被周致遠知道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兩人想也不想地否認了。

  周致遠定定地看了他們三秒鐘,“柯永昌在前天將顧寧同志的檔案投遞,目的地是大西北,但是——”他話鋒一轉,“檔案從教育局發出對嗎?”

  當然,這不過是他目前的推測而已。

  或者說是用來聲東擊西的招數。

  安學海渾身一抖,“你、你——”他一個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出來。

  周致遠冷冷道,“別急著反駁,是與不是,一查便知。”

  安學海終于知道,為什么安老太太在周致遠手里連一個回合都沒撐下來了。

  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他做其一,對方能推到其三。

  他不得不安慰自己,這件事,他從未插手,就算是周致遠來查,也抓不到他的把柄。

  但是,讓安學海失望了,周致遠似乎不打算從他口中,要到一個答案一樣。

  他直接宣判,“陳瓊芳上門唆使害人為其一!”

  “安學海以公務為由包庇妻子為其二!”

  “和嫌疑人柯永昌聯系為其三!”

  他絲毫不提檔案的事情,卻每一條都把安學海和陳瓊芳兩口子,釘在恥辱柱上。

  這話,也讓陳瓊芳和安學海兩人臉色都難看得厲害。

  更讓他們害怕的還在后面。

  因為周致遠護著顧寧,走到了安老面前,問,“安家就是專門培養這種陰溝的老鼠嗎?專門敗壞安家名聲,去陷害旁人!”

  安老臉色一沉,他握著拐杖,久久不語。

  但是那眼神,卻讓陳瓊芳和安學海心里發涼。

  可是,周致遠卻不僅限于此,他走到安學海頂頭上司,鄧成軍面前。

  他問,“法律制裁不了他們,但是道德卻可以,不知道教育局對于這種人品敗壞的同志,是否有處罰方案?”

  鄧成軍臉色微沉,他看了一眼安學海,“必然會有!”

  頓了頓,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安學海。

  繼續朝著周致遠說道,“你們口中所說的檔案我似乎知道,我無意中知道有自愿去西北建設的女學生。”

  頓了頓,他瞥了一眼安學海,苦笑道,“為了以資鼓勵,我悄悄把對方的檔案留在辦公室,上午剛和我老上級夸完——”

  “今天是最后一天,下午準備寄出去的——”

  這話一說。

  安學海和陳瓊芳眼睛瞬間瞪大,差點都氣吐血了!

  而周致遠和顧寧的身影,立馬消失不見了。

  ……

  教育局。

  郵遞員上門把派件派出去了以后。

  被一位年輕的女干事拉住了。

  女干事把顧寧的檔案準備好,交給了郵遞員,她再三囑咐,“這個件是投遞到大西北鐵娘子生產隊的,你以最快的速度送過去!”

  “務必加急!”

  【作者有話說】

  @深知似夢@劉紅,謝謝小可愛們打賞的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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