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亮劍之從永不磨滅的番號開始 > 第七百六十九章深夜傳訊,風箏往事
  洛陽城內。

  洛陽辦事處雖然被撤銷,大部分人員撤離,少數被逮捕,但是辦事處只是明面的上合法機構,城內還有不少的潛伏人員。

  其中,有的隸屬于北方局社工部,有的隸屬八路軍各級軍區的敵工部,太南軍區敵工部在洛陽城內就設有情報據點。

  一輛轎車停在城下的一處宅院前。

  坐在駕駛位上的宋孝安轉頭道:“六哥,到住處了!”

  “嗯!”酒意朦朧的鄭耀先睜開眼睛:“行了,你回去吧!”

  “六哥,您也老大不小了,該找一個伴侶陪著您!”

  “咱們軍統的家規你難道你不知道嗎?非得讓老板家法從事?”

  “嗨,家規是家規,可是您看看,咱們軍統的地方大員哪一個不在外邊養著幾個女人的,老板縱是發現了,那也沒有結婚不是?”

  “竟扯這沒用的,回去早點休息吧!”

  鄭耀先下了車,看著宋孝安駕車逐漸消失在夜色之中。

  今天是軍統洛陽站的慶功會,鄭耀先作為站長難免被下邊的兄弟多勸了幾杯酒。

  洛陽城內的這處院子只是臨時住處,所以只有鄭耀先一人居住。

  屋內,鄭耀先用被涼水浸透的毛巾敷著臉,腦海里想的是八路軍洛陽辦事處之事。

  撤銷辦事處的命令是第一戰區長官部下達的,鄭耀先也沒能提前得到消息,這樣一看好似真的是哪位大員臨時起意。

  據鄭耀先推測,這個大員也只能是當時從八路軍總部返回的錢大均、

  而具體執行抓捕任務的是政訓處主任于天明的人。

  鄭耀先將毛巾仍在桌子上,點上一根煙,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的上線這兩天并不在城內,可是偏偏被關押人員的情況有變,鄭耀先需要及時將此消息傳遞出去。

  良久之后,鄭耀先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取出來一張白紙,看了一下左右手,最后還是用左手將鋼筆拿了起來。

  鄭耀先的硬筆字非常不錯,右手寫出來的字體即使刻意進行調整,也難免被人看出一些痕跡來,索性用左手來寫。

  “袁小軒,澄和路13號,安全屋有四名護衛,周邊駐兵較遠,可直接動手!”

  “被捕同志轉移至城西三合里九號院,三日后啟程送往西按集中營!”

  鄭耀先寫到最后,心里有些猶豫該如何署名,畢竟自己從來沒有與其他同志橫向聯系過,如何獲得信任是一個難題。

  “丹心!”

  鄭耀先最后附上了上線陸漢卿的代號,陸漢卿在鄭耀先主持洛陽站的工作之后,同樣來到了洛陽。

  在洛陽城內的掩藏身份是回春堂的坐診中醫,特意為了救助前線將士而奔赴洛陽的愛國醫生。

  只能賭一把,陸漢卿作為他的單線聯系人,或許會與洛陽城內的其他地下黨有過聯系。

  鄭耀先從床底下掏出一個巴掌大的木盒子,打開盒子,里邊有四根大黃魚,順手將紙條塞進去,而后換了一身衣服,從后墻翻了出去。

  借著夜色,鄭耀先一路徑直來到城北的一處雜貨鋪,這個時候,臨街的商鋪早就打了洋。

  眼前的這個雜貨鋪鄭耀先曾經多次路過,鄭耀先為何知道這是我黨的地下交通站,原因也很簡單。

  這個雜貨鋪的老板曾經跟蹤過鄭耀先,只不過技不如人,最后被鄭耀先發現了,之后鄭耀先做過調查,不是日本人,也不是中統,是誰不言而喻。

  鄭耀先也曾問過陸漢卿關于雜貨鋪的來路,陸漢卿卻說向組織稟明一下,最后卻沒了下音,等鄭耀先再次詢問之時,陸漢卿卻總是推脫。

  雜貨鋪臨街的屋子是店面還亮著昏暗的燈光,后面的住處則一點動靜也沒有,鄭耀先翻進院子,徑直來到后屋的窗戶處,察覺到屋內沒人之后,拿出匕首將窗戶的插銷輕輕的撥弄開。

  見到窗戶打開,直接將木盒子放在窗戶的墻角處,窗戶卻并沒有關上。

  鄭耀先走后沒多久,雜貨鋪的掌柜的從前面的店鋪出來,剛想打開住處的房門,卻發現右手邊的窗戶正在往屋里邊灌風。

  這一情況,讓原本腦子有些昏昏沉沉的管洪波驚出一身冷汗,下意識的摸了摸腰后,卻發現自己并沒有隨身攜帶武器。

  管洪波注視著開著的窗戶,悄悄的往店面退去,將住在店面的兩個伙計喊了起來。

  “掌柜的,有事?”

  “有情況,拿好武器!”管洪波順手提熘其門后的門杠。

  三人小心翼翼的逼近住處,一個伙計蹲在窗戶下面,管洪波負責開門,另一伙計則是準備從門口殺進去。

  “掌柜的,沒人啊?”

  一共十來平的小屋,管洪波望了望的確沒發現人:“窗戶我明明別上了插銷,現在卻是打開的,肯定是有人來過!”

  說著管洪波檢查了一下床底,武器還在。

  “掌柜的,這有一個木盒子,還挺沉!”

  管洪波接過木盒子,上手的分量不輕,隨即小心翼翼的打開蓋子,先露出來的是一張折好的白紙。

  “你們趕緊去休息吧,有事我在喊你們!”

  “是!”

  兩個伙計走后,管洪波將房門以及窗戶再次關上,而隔壁房頂的鄭耀先看到這一情況,稍稍放下心來。

  看清紙張上的內容之后,管洪波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前天上級還發來電報,令其想辦法找出洛八辦被關押同志的地點。

  管洪波是太南軍區敵工部派遣到洛陽城內情報戰線的負責人。

  這可把管洪波難為壞了,他所負責的這條線剛剛潛伏進洛陽城一年多的時間,不管是上級配屬的人員亦或者自己發展的,雖然有潛伏在國軍內部的,但是職位太低,無法打聽到有用的消息。

  今天晚上還跟兩個打扮成伙計的同志商量,要不要冒險一點,去黑市探探情況。

  哪成想,現成的情報就送上門了。

  “丹心?”

  不過管洪波很快就猜測起來人是誰,他這條線上并沒有代號叫丹心的同志。

  “難道是組織上派出來潛伏在國軍內部的同志?”

  “為什么能找到我這來?他是什么時候發現的?”

  管洪波又聞了聞墨水散發的氣味,不是雜牌子,種種疑惑在管洪波腦海里一閃而過。

  “可能是總部或者北方局掌握的情報線,早年間潛伏在國軍內部,洛陽城內要害部門任職,并且地位不低,否則無法搞到這份情報,有可能與組織失去了聯系!”

  管洪波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來人竟然是他心心念念惦記的鄭耀先。

  管洪波并不是太南軍區敵工部自己培養出來的情工人員,與敵工部部長何文勝一樣,是上級派下來的。

  第一次土地革命時期,那時候軍統還叫藍衣社,管洪波曾經與鄭耀先打過交道。

  管洪波永遠忘不了那天晚上,自己的上線兼老師將他喊道住處,隨即沒多久大批的特務就將老師的住處包圍。

  最后老師讓他帶著重要情報馬上撤退,老師與師母則是為了掩護他犧牲了。

  當天晚上,他從后墻翻出來的時候,正好遇上了鄭耀先帶隊在后門攔截,兩人撞了一個正著,他反應快了一拍,率先開槍將鄭耀先擊倒,而后逃脫。

  管洪波身上攜帶的情報的確重要,與國軍圍剿蘇區有關,正是這份情報,減輕了紅軍部隊的傷亡。

  而管洪波不知道的是,當時鄭耀先心中同樣焦急萬分,看見自己的同志從自己負責的方向突圍,下意識的就有避讓的意思。

  正是因為鄭耀先中槍,才延緩了他所帶領的特務的追擊速度。

  兩人的這次撞面之后,再沒有打過交道,不過兩人各有發展,鄭耀先從藍衣社的新人變成了軍統的六哥。

  抗戰爆發之后,管洪波在抗大太行分校當教官,聽說了鄭耀先到了洛陽之后,恰逢太南軍區敵工部在洛陽缺少獨當一面的同志,管洪波才主動請纓前往洛陽。

  管洪波一直向探明當年之事的前因后果,他甚至認為是自己不小心暴露了行蹤,才導致特務發現了老師的住處。

  而當年參與抓捕行動的特務里,管洪波只知道有鄭耀先這一人。

  而此人正在回住處路上的鄭耀先心中也是思緒萬千,他之前雖然多次開車路過雜貨鋪,但是從來沒有與管洪波打過照面。

  今天借著路燈的燈光,他一眼就認出了那是從他手中逃走的自己同志。

  十年前的那個晚上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黨在南昌的情報戰線的負責人及其夫人當場犧牲,他怎么可能忘得了唯一幸存的管洪波。

  這些年鄭耀先也一直關注著這個桉子,隨著他在軍統地位的身高,他漸漸了解到了一些情況。

  當時的南昌是中統的大本營,當時軍統潛伏在中統的內線傳來一則情報,中統今晚有抓捕共黨高層的大行動,結果當時鄭耀先的上級卻是快了一步,截了中統的胡。

  軍統人員當時并不知道,抓捕的當天有一份重要情報在他們眼前熘走。

  事后,軍統與中統的兩幫人馬差點在抓捕地點打起來,此事后來鬧到了老頭子那,當時在南昌的軍統負責人這才知道,當晚很可能有一份重要情報從眼前熘走。

  當天老頭子在南昌行營召開圍剿紅軍的的軍事會議,結果晚上有關的內容就到了共產黨手里,軍統以及中統這些年一直在調查這件無頭懸桉。

  軍統的負責人因此被撤職,而在軍統內部一致認為是中統在借題發揮,有意報復軍統。

  這也是雙方這些年來不斷明爭暗斗的原因之一。

  第二天中午,一夜未睡的管洪波先是派人去情報上的兩個地點偵查了一下,得到確定的回復之后,找到了小組的情報員,將這份情報轉發給了敵工部。

  沒過多久,這份情報就到了周維漢的手里。

  此時,周維漢與旅長一行人已經過來黃河渡口,隱蔽在洛陽城北的一處山林之中。

  “**員,閻王山轉發的電報!”

  周維漢快速瀏覽了一下內容,問起了旅長的意見。

  “情報的來源可靠嗎?”旅長問道。

  “是我軍區敵工部潛伏在洛陽城內的情報小組傳遞出來的,據我了解,在洛陽城內負責的同志是位老情工,雖然目前沒有搞清楚是誰投送的,但是能在他手里上報,不會出問題!”

  “至于電報上提到的丹心同志,我并不了解!”周維漢說道。

  周維漢心里甚至懷疑,丹心是不是鄭耀先的另一個代號,畢竟這樣的重要情報,也只有鄭耀先這個級別的潛伏人員才能搞得到。

  “這位丹心同志可真是神通廣大啊,我太岳軍區也沒有這號人物啊?難不成是總部或者北方局直接掌握的情報線?”旅長猜測道:“三日后將被俘的同志送往西按集中營!”

  為了確定電報內容的真實性,旅長覺得反正時間還來得及,還是請上級代為核查一下。

  這則情報一來二去就到了北方局社工部錢副部長手里,當她看見這封電報的內容大吃一驚,丹心應該正在回洛陽的路上。

  關于風箏的情況,整個社工部只有錢副部長以及部長知情,丹心是風箏的上線,但是不巧的是,每個月陸漢卿都要親自去平順的藥材市場一次。

  一方面是親自選擇藥材,另一方面是與上級當面匯報工作,不恰的是,當洛陽辦事處的同志被逮捕之時,陸漢卿已經從洛陽出發。

  社工部為了盡快獲得準確情報,急忙找到陸漢卿令他快速返回洛陽,盡快與風箏聯系。

  結果,這份有關被關押同志的情報居然是太南軍區敵工部上報的,并且落款署名的人還是丹心。

  錢部長心里明白,既然是太南軍區敵工部上報的,那就說明丹心還沒有抵達洛陽,肯定是風箏同志見丹心不在城內,借用丹心的名義傳遞情報。

  至于風箏如何發現的太南軍區敵工部在城內的據點,錢部長倒是有些印象,好似陸漢卿之前提起過,風箏曾經詢問過,城內其他潛伏人員的情況

  “真是一個謹慎而又狡猾的老狐貍,幸好是自己的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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