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憐嬌奴,禁欲權臣夜夜寵 > 第52章 穗和的心終于死了
  裴硯知負手站在暮色里,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漠,仿佛此間的事與他沒有任何關系,誰也休想從他臉上看出他的心思。

  他之前確實曾多次維護過自己,可他因此就是無辜的嗎?

  宋小姐說的沒錯,他明知侄子已有妻室,不僅不對侄子停妻另娶的行為加以阻止,甚至還助紂為虐,親自替侄子去國公府提親。

  這不是包庇是什么?

  想到那天自己跪在地上求他,他卻不為所動的情景,穗和心里就一陣陣的抽痛。

  借住在裴府的這幾個月,她是打心底里將裴硯知當成至親的小叔來孝敬的,挖空心思為他準備一日三餐,幫他收拾房間打理廳院,就連給他熏衣服的香都要親手調制。

  可這一切的辛勞,換來的只有三個字——她不配!

  他和裴景修不愧是親叔侄,一個看似多情卻無情,一個是從里到外都無情。

  這樣的人,值得自己為他們妥協嗎?

  穗和猶豫著,糾結著,遲遲下不定決心。

  宋妙蓮已經不耐煩,叫上自己的丫鬟就走:“我現在就回去告訴父親,我要讓父親在明日的早朝上參你們一本!”

  “宋小姐不可,有話咱好好說……”閻氏慌忙上前去拉她。

  “起開,別拿你的臟手碰我!”宋妙蓮用力甩開她,眼里的厭惡不加掩飾。

  裴景修變了臉色,伸手扶住閻氏,語氣不善道:“妙蓮……”

  “別叫的這么親熱,我嫁不嫁你還不一定呢,你和你小叔就等著明日早朝被陛下降罪吧!”

  宋妙蓮氣沖沖就走,裴玉珠急得又去搖晃穗和:“穗和,你當初落難是我哥救你的,你真要這般恩將仇報,害死我哥和小叔嗎?”

  她晃得太用力,穗和頭暈目眩,頭上唯一的銀簪子掉下來,滿頭青絲在暮色中如水滑落。

  “我不是!”她沖著宋妙蓮的背影喊了一聲。

  宋妙蓮猛地停下腳步,回頭帶著幾分得意問道:“不是什么?”

  穗和閉了閉眼,雙手在袖中用力攥緊。

  指甲死死掐進肉里,眼淚從眼角無聲滑落。

  “我不是裴景修的妻子,剛剛是我瞎說的。”她艱難地說出這句話,感覺有一只無情的大手穿透她的胸腔,硬生生將那顆鮮活跳動的心臟從里面扯了出來。

  三年的甜蜜,三年的恩愛,三年的紅袖添香,舉案齊眉,全都混合著血肉從她體內剝離,只留給她一個空空蕩蕩的血窟窿。

  她痛到不能呼吸,身子搖搖欲墜,披散的頭發被夜風吹起,像一個沒有魂魄的女鬼。

  即便這樣,宋妙蓮仍不肯放過她,繼續問道:“不是妻子,是什么?”

  “妙蓮,夠了!”裴景修終于忍不住,陰沉著臉叫停了她,“穗和與我雖然沒有關系,但也在我們家辛苦操持了三年,你若還要羞辱她,這親不結也罷!”

  “你說什么?”宋妙蓮簡直不敢相信裴景修會說出這樣的話,幾步走到他面前與他對視,“裴景修,你再說一遍!”

  除了裴硯知之外的其他人也都很驚訝,各自瞪大眼睛看著裴景修。

  天色已經快黑透了,裴景修的表情已經看不真切,只有那雙總是含情帶笑的桃花眼變得冰冷又陰郁,說出的話也十分決絕:“我說你若還這般不依不饒,這親不結也罷!”

  宋妙蓮登時火冒三丈,指著他的鼻子道:“裴景修,這可是你說的,你不要后悔!”

  “我不后悔。”裴景修平靜道,“你走吧,我就在這里等著明天早朝被陛下傳喚!”

  “你……”宋妙蓮氣到語塞,咬牙道,“你自己區區一個從六品,丟了官也無所謂,你小叔可是二品大員,你當真要害他和你一起丟官嗎?”

  這一次,裴景修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轉頭看向裴硯知。

  裴硯知仍保持著負手而立的姿態,腰背挺直,不動如山,仿佛他只是一個過路的看客。

  “別吵了。”穗和突然開口,“我不過一個粗使丫頭,不值得主家為我大動肝火,若因為我攪擾了郎君與國公小姐的好姻緣,就是我的罪孽了。”

  此言一出,院子里再次安靜下來。

  大家懷著各樣的情緒看向穗和,就連裴硯知都無聲地捏住了腕上的沉香佛珠。

  宋妙蓮笑起來,一改方才的氣憤,挑眉道:“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我不是裴景修的妻子,我只是他救回來的孤女,在府里當了三年的粗使丫頭。”

  穗和這一次說得十分流利,沒有半分猶豫。

  這明明是閻氏母子三人最想看到的結果,可不知為何,母子三人的臉都火辣辣地燒了起來。

  宋妙蓮很滿意,伸手挽住了裴景修的胳膊:“既然這丫頭親口承認自己胡說,此事便就此作罷,以后我不會再追究,你也不要再生氣了。”

  裴景修沒理她,默默地想要抽出手。

  閻氏忙道:“景修,眼下天色已晚,既然事情已經說開,你就快些送宋小姐回府吧,你方才態度很不好,路上好生給宋小姐賠個不是。”

  說著不等裴景修開口,便強行推著他往院門口走去。

  裴景修不肯走,轉頭看向穗和:“穗和,我有話和你說。”

  “穗和就在這里,又不會跑掉,有話回來再說。”閻氏制止了他,硬是將他和宋妙蓮推出了院子。

  天已經黑得看不清人臉,裴景修再回頭看穗和時,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

  他心里很慌,很想回去同穗和說幾句話,奈何閻氏和宋妙蓮一人一邊挽著他,根本不給他回去的機會。

  無奈之下,他只好決定回來再去見穗和。

  穗和方才說的那些話,肯定不是出于真心。

  她肯定是被宋妙蓮逼急了才賭氣說的。

  她那么愛他,怎么舍得真的和他斷絕關系。

  回來后,他要好好哄一哄她,她向來聽話,心腸又軟,好好哄一哄就能哄好的。

  閻氏看著裴景修和宋妙蓮走遠,這才松了一口氣,轉身回到院子,擦著額頭的冷汗和裴硯知說道:“景修這孩子,剛剛真是犯了失心瘋,差點沒把我嚇出個好歹。”

  裴硯知靜靜站著,沒有接她的話。

  閻氏有點尷尬,吩咐雀兒去點燈籠,又向裴硯知解釋道:“硯知,你別聽雀兒那丫頭胡說八道,我說賣穗和,只是為了穩住宋小姐,不是真的要賣她。”

  裴硯知終于開口,清冷的聲音如水一般在夜色中流淌:“大嫂不必解釋,此事與我無關,我是來給你送銀子的。”

  “啊,這……”閻氏喜出望外,激動道,“原來是為這事,這怎么好意思,還勞煩你親自送來,硯知,嫂子替景修和你大哥謝謝你。”

  裴硯知聽她又提起大哥,眉頭不自覺皺起,伸手從懷里掏出銀票遞過去。

  閻氏忙雙手去接,裴硯知卻又將手收回:“大嫂別急,我還有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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