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憐嬌奴,禁欲權臣夜夜寵 > 第199章 想我什么?哪里想的?
  穗和剛睡醒,一時反應不過來,被裴硯知壓住親了好半天。

  這一次,他親得很溫柔,很緩慢,繾綣中帶著些慵懶,像江南纏綿緋徹的煙雨,潤物無聲,令人沉醉。

  穗和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感受著男人高大的身軀壓在身上的分量,不覺得重,只覺得無比踏實。

  她喜歡被他這樣壓著。

  這個認知讓她不覺羞紅了臉。

  哪個正經女孩子會喜歡這樣?

  她是不是也被大人教唆的不正經了?

  可是,她真的很喜歡呀……

  喜歡到心尖都在發顫,發軟,一波一波的水從心頭漫過,在全身蕩漾開來。

  “大人……”她在男人換氣的間歇叫他,“大人,我想你……”

  “想我什么?哪里想的?”裴硯知怕壓壞了她,一只手撐著床,將上身抬起,俯視著她,嗓音低沉帶著些促狹的挑逗。

  穗和最受不住他這種正經中透著不正經的樣子,羞的耳垂都變成粉色,拉過枕頭蓋住自己的臉。

  裴硯知低笑,從她身上離開,拿開枕頭,把她拉起來:“走吧,天黑了,我先帶你回家。”

  穗和紅著臉坐起來,羞答答垂著眼不敢與他對視,卻也因此發現了他下巴處那道細細的傷口。

  “這是怎么弄的?”她連忙伸手捧住他的臉,湊過去仔細查看,“都流血了,疼不疼?”

  傷口不大,血也早已凝固,裴硯知壓根沒放在心上。

  見她緊張,本想說句不疼,話到嘴邊又改了口,皺眉委屈道:“疼,你幫我吹吹。”

  穗和軟軟的手指撫上去,當真聽他的話,嘟起嘴幫他吹了吹,心疼道:“到底怎么弄的,你怎么這么不小心?”

  “陛下用茶杯砸的。”裴硯知說,“這可不是我小心就能躲過的。”

  穗和一下子緊張起來。

  剛剛被他親得暈暈乎乎,竟忘了問他進宮面圣的事,這會子聽到他被皇帝用茶杯砸,本能地覺得事情肯定很嚴重,嚇得臉都白了。

  “陛下發這么大的脾氣,是不是要嚴懲你,他除了砸你,還做了什么,有沒有對你用刑?”

  一邊說,一邊緊張地在裴硯知身上到處摸,問他身上還有沒有別的傷。

  裴硯知被她摸得差點起了反應,一把捉住她縱火的手,啞聲道:“別摸了,本來沒有傷,你再摸下去,怕是會有內傷。”

  穗和剛剛還煞白的小臉立刻又染上兩團紅暈,推了他一把嬌嗔道:“你這人,父親當初怕是看走了眼。”

  “哈哈哈哈……”裴硯知難得大笑出聲,將她摟進懷里用力揉搓了幾下,又愛又憐,恨不得與她融為一體。

  兩人又溫存了一會兒,裴硯知才將宮里的事說與穗和聽。

  穗和聽完,也不知該如何評價,想了想才道:“大人平安無事就好,別的留待日后再徐徐圖之。”

  “嗯。”裴硯知點點頭,彎腰拿起地上的鞋子,“來,把鞋穿上,咱們回家。”

  “我自己來。”穗和紅著臉說,“你是男人,不能做這種事。”

  裴硯知卻不由分說,強行抓過她的腳,幫她把鞋子穿上,將她抱下床,又把她的衣裳頭發都細細整理了一番,這才牽起她的手說:“走吧!”

  穗和整顆心都融化在他的柔情里,喃喃道:“大人不要對我這么好。”

  “為什么不?”裴硯知正經道,“我答應了老師要好好照顧你,自然是從頭到腳每一寸都照顧周全。”

  “……”穗和紅著臉無言以對。

  她和他的段位差太遠,根本說不過他。

  兩人走出暗室,來到外間,裴硯知一只手牽著穗和,一只手拉開房門。

  房門打開,門廊的燈影下,都察院的大小官員整整齊齊站了兩列。

  穗和嚇一跳,連忙抽回手往后撤開。

  裴硯知也吃了一驚,但他心理素質強大,很快就冷靜下來,若無其事道:“怎么都來了?”

  “大伙擔心大人被陛下降罪,特地來問問情況。”右都御史呵呵一笑,雖然是和裴硯知說話,視線卻有意無意看向穗和,明知故問道,“硯知,這姑娘是誰呀?”

  其他人不敢像他這樣直接問出來,全都兩眼放光,豎起耳朵聽。

  裴大人在宮里發生的事他們已經知道了,之所以天黑了還沒一個人回家,還不是想關心關心他們家大人的私人感情。

  能在大人公房里睡覺的姑娘,可是破天荒的頭一個,他們家大人這棵鐵樹終于要開花了。

  裴硯知平時對下屬極為嚴厲,底下人輕易也不敢與他玩笑,也就右都御史仗著年紀大,時不時和他逗個樂子,隔三岔五給他說媒,催他相親。

  此時面對廊下那些雙眼放光的下屬,裴硯知頗有些無奈,偏頭去看穗和,伸手在她后腰輕輕一帶,讓她與自己并肩而立,清了清嗓子道:“這是穗和姑娘,以后請諸位多多照拂。”

  眾人聽他這么說,全都玩味地笑起來。

  右都御史“哦”了一聲,裝著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就是那個為了她一世英名都不要的姑娘嗎?”

  “哈哈哈哈……”大伙忍不住笑出聲來。

  穗和的臉燙得厲害,恨不得找個地方藏起來。

  可大人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介紹她了,她也不能太小家子氣,便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對著眾人落落大方的福身一禮,脆聲道:“勞諸位大人掛心,穗和這廂有禮了。”

  大伙見她大大方方,不卑不亢,禮儀也很周全,皆向她投來贊許的目光。

  右都御史老懷甚慰,捋著胡子歡喜道:“不錯不錯,很好很好,裴大人終于有人管了。”

  “哈哈哈哈……”底下又是一陣大笑。

  連阿信阿義都跟著笑。

  阿信的嘴都快咧到耳朵后面去了。

  裴硯知忍著沒笑,板起臉對右都御史說:“我有沒有人管倒在其次,你老人家再不回去,只怕又要跪搓衣板了。”

  “……”老御史被他一提醒,笑容頓時僵在臉上,看了看天色,忙不迭地解散眾人,“快走快走,各回各家。”

  大伙哄堂大笑,向裴硯知拱手作別,各自散去。

  穗和覺得他們這些人看起來很有趣的樣子,想必平日在一處也非常和諧,大人有這樣的下屬,想必十分省心。

  回去的馬車上,她好奇地向裴硯知打聽右都御史:“他都是右都御史了,怎么還要跪搓衣板?”

  裴硯知說:“他以前愛喝酒,每天下了值都要在酒館喝個盡興才能回家,后來喝出一身的毛病,他家夫人便管著他不許他沾酒,哪家酒館敢賣酒給他,夫人就去哪家酒館打砸一通,后來全京城的酒館都不敢賣酒給他,夫人仍是不放心,規定他每天必須準時回家,晚一會兒就罰他跪搓衣板。”

  穗和聽得目瞪口呆,感慨道:“夫人真乃當世女子楷模。”

  裴硯知:“……這楷模不學也罷,你放心,我不會酗酒的。”

  “誰說你了?”穗和生怕他又不正經,被阿信阿義聽了去,忙又將話題拉回到右都御史身上,“那位老人家看起來很慈祥,與大人感情很好的樣子。”

  裴硯知點頭:“嗯,確實很慈祥,比我母親還慈祥,一年要給我說八百個媒,京中待嫁的女孩子幾乎都被他說過一遍。”

  穗和很是意外,愣了半晌才道:“這么多女孩子,大人一個都沒看上嗎?

  “……”裴硯知忍笑正色道,“還不是為了等念安小姐嗎?”

  穗和卻沒忍住笑起來,隨即又酸溜溜道:“念安小姐真有福氣,我比不過她。”

  “真酸。”裴硯知掐著她的細腰將她抱坐在大腿上,低頭去尋她的唇,“來,讓我嘗嘗,你喝的是多少年的老陳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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