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鈺澤的笑容僵在臉上。
他不是很理解，耿一繁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早上好啊，準備得這么豐盛。”耿一繁美滋滋地坐下來，很不客氣地端起桌子上的湯，就開始喝。
“……”沈鈺澤幽幽地看著他，“你怎么，不用去跟前任約會嗎？”
耿一繁喝了口熱湯，很爽地呼了一口氣，這才說道：“我沒有前任啊，我母胎單身。節目組說我今天沒有約會，想去哪就去哪。”
彈幕已經在哈哈哈：
【笑死，耿一繁說起自己母胎單身還很驕傲的樣子。】
【太可愛了我的繁繁嗚嗚嗚，讓我親一個！】
【比起沈鈺澤這種談了不知道多少次的爛黃瓜，耿一繁確實好太多了。】
【就是，難怪說得這么自豪，沈鈺澤他比得了嗎？】
【……】
現在這個年代，大家都更喜歡潔身自好、守身如玉的男人。
知道耿一繁母胎單身之后，網友們更喜歡他了。
沈鈺澤郁悶地站起身，為裴萱拉開椅子。
“萱萱，今天我有很多話跟你說。”
裴萱瞄他一眼，很自然地坐下，享受他的“服務”。
“你長話短說，我趕時間，另外，我要喝手磨咖啡，不加糖，不加奶。”
“……”沈鈺澤有些為難，他環視一圈，“這里只有速溶咖啡，手磨的話，得——”
“這么沒誠意，那我們有什么好聊的。”裴萱皺起眉，嫌棄地剜他一眼，這就打算起身離開。
沈鈺澤連忙按住她的椅子，“有手磨咖啡，我這就去買。”
“行，你親手磨。”裴萱再次命令。
沈鈺澤腳步一頓，回頭笑了笑，“好，我記起來了，你最喜歡喝我給你磨的咖啡了。”
雖然，他好像只給她磨過一次。
沈鈺澤確信，她還是念著他的，只是嘴硬。
他快步離開，去借咖啡機，給裴萱手磨咖啡。
餐廳里，裴萱很快干飯完畢。
耿一繁還在大快朵頤，“有一說一，小沈今天的早茶點得不錯，我愛吃的全都有。”
“走了。”
裴萱起身，頭也不回。
耿一繁：？
他連忙放下筷子，一邊擦嘴一邊跟上。
“不等他了？”
“誰要在他身上浪費時間。”裴萱眼皮未抬，打開車門，坐上駕駛座，即將開始飆車。
耿一繁精神一振，也把沈鈺澤拋在腦后。
他系上安全帶，興奮地說：“我準備好了，開車吧！”
……
餐廳里。
沈鈺澤端著熱騰騰的手磨咖啡走進來，只看到空空如也的座位。
他心中一緊，失態地灑掉了手中的咖啡，燙得手腕鉆心一般的疼。
“她人呢？”
工作人員無奈地聳肩，“沈先生，裴女士覺得您的咖啡來得太慢了，所以她先走了。”
“你們不攔著她？”沈鈺澤眼睛瞪大，“后面的流程都還沒走完。”
工作人員擦擦汗，誰能攔住那祖宗。
沈鈺澤一屁股塌在椅子上，神情灰敗頹唐。
完了，一切全完了。
……
裴萱來到郊外工廠，早有負責人在這里等著她。
看到她出現，負責人仿佛看到救命稻草，眼里泛光。
“小裴總，您終于來了！”
他當然知道裴萱跟自家集團的關系，也慶幸董事長生了這么一個好女兒。
裴萱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工廠，偌大的鋼鐵機器沒有動靜，呈現出一種落寞的孤獨。
負責人連忙說道：“小裴總，以前咱們工廠可是熱火朝天的，這個時候那都開工好久了，可現在……”
他嘆了一口氣，陪著裴萱走進工廠。
只見工廠里沒幾個人，許多機器都處于停工狀態。
買來的零件堆放得成了小山，無法動用。
“最近沒法開工，大部分工人都在家休息，所以工廠里冷冷清清的。”負責人苦笑。
“那工資給他們開了嗎？”裴萱掃一眼問。
“開，當然開啊，小裴總，您父親真是一個好人，集團都這個樣子了，他還是照常給工人們開工資，就算沒有上工，工資還是照發。”
負責人感動唏噓，“只是大家都知道，這工資是發一個月少一個月了，照這樣下去，集團也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裴萱知道，裴氏集團撐不過這個月了。
她必須出手。
“帶我去工廠實驗室。”
“好嘞。”負責人連連應下，闊步往前帶路。
可走了沒幾步，他的神色又暗淡下來，“小裴總，咱們這兒的零件都達不到標準，真能造出圖紙上那樣理想的航天推進器嗎？”
“能。”裴萱很篤定。
她這樣子讓負責人也跟著莫名其妙有了底氣。
實驗室里，一地零件，亂七八糟。
聽到開門聲，幾個頭頂如雞窩凌亂，黑眼圈憔悴嚇人的研究人員抬起空洞的眼神看過來。
“你們又熬夜了啊？”負責人也嚇了一跳，他嘆口氣，“還是要注意休息的，要是身體累垮了可不行。”
“曾總，我們再想想辦法。”為首的研究人員說話也如同行尸走肉，語調沒有任何起伏。
他太累了，隨時會倒地。
裴萱走進實驗室，勉強找到一個落腳的地方，“你們都回去休息吧，這里交給我。”
“不行，你一個人忙不過來的。”研究人員都拒絕。
這就像上戰場，他們怎么能臨陣脫逃。
“誰說我一個人。”裴萱指指耿一繁，“我帶了幫手來的，他很厲害，你們放心。”
耿一繁配合地拍拍自己胸脯，“就是，你們休息一下明天過來，保證讓你們見到完美的新航天推進器！”
“……”這下，幾個研究人員更不相信了。
這倆人，太年輕太天真了。
要是造一個航天推進器有那么輕松，他們也用不著在這里熬死熬活。
“目前我們手頭的零件都是達不到標準的，所以根本不可能造出理想狀態下媲美國外的航天推進器。”
“我說我們可以，那就可以。”裴萱再次堅定地說，她的聲音像是有魔力，帶著一股不可言說的力量。
“米格-25效應，前蘇研制生產的米格-25噴氣式戰斗機所使用的零部件比起米國戰機落后許多，可他們的戰斗機作戰性能卻遠超米國等其他國家同期生產的戰斗機。”
“每個零件都不算完美，但是通過更為協調的組合設計，可以讓它們發揮出該有的力量。”
裴萱平靜的眼眸閃爍光芒。
“各位，完美不重要，適用是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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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還有兩更。
答應就會做到！堅持日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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