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為了頭名,你們之前做什么去了?”
顧涼冷笑聲道。
沈通三人啞言,沈滄海憎惡的瞪著顧涼,垂在身側的手隱隱發抖。
王氏忍無可忍,對顧臣燁道:“顧大人,咱們聊荻兒和滄海的婚事,三小姐一個小輩插嘴不太合適吧!”
“那我總有資格說兩句吧。”
葉氏淡淡道。
王氏一愣,不甘的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葉氏指尖敲了敲桌面,言簡意賅說:
“我是顧家的主母,顧荻的嫡母,她的婚事理應經我的手。我自會再好好給她尋一個人家,你們沈家就不要再惦記了。真要論起來,表家結親問題也不少,沈滄海和顧荻沒有這個緣分。”
“可是!”
顧臣燁反手拍了下桌面,板著臉道:“好了!大喜的日子吵嚷什么。婉梅說的在理,你們沈家不要惦記顧荻了,她的婚事,等她從女學卒業后再說。”
一語便否認了重新結親的事,沈家三人皆臉色發青,尷尬的渾身僵直。
顧家散席后,沈家三人才離開。
回到馬車上,王氏便破口大罵,從顧荻罵到顧涼,再從葉氏罵到沈姨娘。
最后指著沈通的鼻子便說:“你這妹妹以后就別來往了!除了坑咱們滄海,她做過一件好事兒了沒有!”
沈通表情也不好看,雖然沒搭茬王氏的話,但心里對沈姨娘明顯也是不滿的。
王氏連呸三聲,罵道:“誰稀罕顧荻!考了個女學頭名而已,不知道還以為中狀元了!等阿涉回京受封,我肯定要他給滄海找一個,比顧荻好千倍萬倍的夫人!氣死她!”
沈通和沈滄海都沒再理會發瘋的王氏,沈通看了眼兒子,見他表情陰沉,知道他心里也不舒坦。
便說道:“你不必憂慮婚事,等你小舅回京,什么樣的女子娶不到。眼下還有一件事需要你去辦,給我打起精神來。”
回到暫住的宅邸,沈通將沈滄海喊到書房,給了他一封信。
里面除了一張貨單似的記賬單,還有一個很小的印鑒,印鑒上刻著一個“瀋(沈)”字。
沈通點了點桌面,說道:“這是沈家在青州的生意,以前都是我和你小舅,還有你祖父三人辦。可你小舅看重你,等你小舅回京,就會給你找一門婚事讓你留在鄴京,他在御前不便辦這事,就由你代他。”
沈滄海立即就打起了精神,知道手里這輕輕的物件,定包含了他們沈家最大的秘密!
“父親放心,我一定好好辦!”
沈通手搭在他肩上,“過幾日你便回一趟青州,最新的一批貨,前幾日剛到你祖父手中。你要做的就是押送這些貨物來鄴京。”
……
幾日后
顧涼從書堆里抬起頭,顰眉重復了一遍玉壺的話:“沈滄海回青州了?”
玉壺點點頭,“沒錯,是蹲點的暗衛發現的,沈家已經準備了馬車。不過聽他們的意思,沈滄海只是回青州辦事,很快就會回來。小姐,要不要我們的人在途中直接截殺了他,給二小姐報仇。”
顧涼直起背脊,合上了書,淡淡道:“他要死,但不能死的太便宜。”
她問玉壺:“叫你打聽慎國公嫡女的下落,可有眉目了嗎?”
“已經有了,她幾個月前剛克死第三任丈夫,聽聞那第三任老家在江南,那國公小姐前幾月就下江南去祭奠去了。”
玉壺好奇的走上前蹲下,輕聲問道:“小姐,這慎國公的女兒,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內幕啊?成婚不到一月,接連克死三個丈夫,難不成您是想撮合她和沈滄海,指望她身上的邪性大發,把沈滄海也克死?”
可這也有些委屈國公小姐了。
顧涼笑著問:“皇叔的影衛里不是有消息靈通的人嗎?你怎么不去叫她們打聽。”
“王爺說不能背著小姐,隨便打探小姐吩咐的事。屬下自然不敢。”玉壺委屈。
“那我先跟你賣個關子,總之這慎國公嫡女不是什么好貨,你且知道我沒害她就是了。”
顧涼笑容微妙,滿含深意。
恐怕這慎國公嫡女還要謝謝她呢。
江南府和青州府是臨省,顧涼眼珠一轉。
“玉壺,你找個畫技精湛的師傅,畫一冊男人的畫,一定要特別標注,是青州府的。想辦法把慎國公嫡女引去青州。”
玉壺期待極了,“屬下這就去辦!”
玉壺麻利的把事情安排完,回到鹿鳴閣,卻沒看見顧涼。
找遍了院子,才在后院一個年久失修的地方發現了她。
一推門才發現,之前蛛網遍地的地方,不知什么時候收拾出來了。
架子上擺著許多琉璃瓶,地中央還擺著一口大缸。
“小姐……你做什么呢?”
玉壺驚訝不已,看著蹲在大缸邊上的顧涼,走上前說:“您要制藥怎么不去藥閣?”
顧涼豎起指頭比在唇上,笑著說:“我實在太好奇那書上寫的東西,就自己試一試。”
玉壺打了個哆嗦,想想顧涼這些日子看的書,再看缸里——
“小姐,這里面不會是!”
顧涼站起身伸了個懶腰,隨手拿起一個琉璃瓶,輕輕敲了敲。
“我這幾日叫白術從附近的山林里,找了很多毒蟲回來,又把我之前做的毒藥喂給他們。雖然死了一堆,但有幾個還活蹦亂跳的。”
顧涼指了指那口被封起來的水缸。
笑吟吟道:“剩下的那些都在里面。”
玉壺震驚到失聲,好半晌才磕磕巴巴的說:“小姐你、你真的要養蠱啊?”
“我就想知道,那些書里寫的是真是假。”
顧涼把玩著琉璃瓶,眼里滿是期待。
“今日已經是第七天,之前翁缸里每天都有動靜,今天特別安靜,你若不害怕,我們一起看?”
顧涼拿著琉璃瓶走到缸邊,亮晶晶的眼睛看著玉壺。
玉壺咽了口口水,抽出了袖子里的匕首。
“小姐你退開,屬下來開。要是出了事,屬下能及時動手。”
顧涼卻攬了她到身后,亮了亮手里的琉璃瓶。
“若真有還活著的,我得先裝起來。”
顧涼抬手打開了翁缸的蓋子,玉壺壯著膽往里面看了眼,卻發現空空如也。
“小姐這是……失敗了?”
顧涼往前湊了湊,看了兩眼,驀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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