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列國漫游記 > 第194章 晌午
  “你我兩家已經休戰很久了,你這種話最好不要說…”

  宏辛越手上再次開始忙活,用一些針線來替吳醒言把他身上一些較深的傷口給縫上。他手上不停歇的同時,嘴上接著說道:“你也不想讓兩家再次開戰吧!?”

  “哼…”

  黑袍道士臉上的神情顯然是很不以為意,但此后卻也沒再多說些什么。直到看著白袍道士快忙完了,正準備離開時。才又開口說道:“他本名叫吳家,是那位大人的親傳弟子…關于他的身世…在此次行動開始之前,你多少也聽說過那些傳聞吧!?”

  宏辛越的腳步猛地一頓,隨即立刻轉過身來看向躺在地上的黑袍道士,神情變得前所未有的嚴肅,問道:“他就是那個從妊國來的吳家!?”

  “你剛剛在為他醫治時,也注意到他胳膊上的刺字了吧?這不就是最好的證據!?”

  黑袍道士知道眼前這個道士是唯一能夠讓吳醒言活下來的關鍵人物,今天吳醒言能否在夫信面前活下來,恐怕只有靠他了。

  “……”

  宏辛越不吱聲了,他剛才的確在少年的胳膊上發現了一個帶有刺字的標記,只是被刀傷給劈的血肉模糊,他之前沒怎么在意罷了。

  “你只要能救下這個少年,那位大人一定會承你的情…”

  黑袍道士說話變得越來越艱難,他身上的傷比起少年來只重不輕,自知時日無多的他,只好趕緊加快語速說道:“他要是死在你手上…不管是不是夫信要殺他…只要他死的時候有你在現場,那你無論如何也說不清了…”

  “你太高估我了…”

  宏辛越此刻也顯得很是矛盾,隨即眉頭緊皺的指了指身旁的衛兵,無奈的說道:“他對于淵國來說,那可是犯下了滔天大罪…你看看周圍這些多的不像話的衛兵,我哪怕只要有一絲想要帶走他的想法,立刻就會被拿下…”

  “哈哈…咳…”

  黑袍道士想笑,但結果卻是咳出了一大口血。等他好不容易緩過氣來,才又趕緊說道:“這是你的事,你要怎么救他我不管…但你要清楚,他若是死在你手上,到那時就是苾煉宮也饒不了你…你可別忘了,你們的副宮主…跟那位大人的關系…”黑袍道士的話沒有說完,一口血便卡在他的氣管里,黑袍道士隨即兩眼一翻,就此沒了呼吸…

  “……”

  聽著黑袍道士那如詛咒般的話語,宏辛越眉頭越發緊皺的看著地上的少年,直到身旁的衛兵多次催促之后,他才吩咐眾人把少年輕輕的往縣衙方向抬去。

  昨晚的風波過后,繩城縣衙內部簡直如同屠宰場一般。道士們因為時間緊促,并沒有來得及收拾,所以這個爛攤子便交到了淵軍手中。

  沒有人會愿意在死過人的地方工作或休息,而且還是死過這么多人的地方。即便是像夫信這樣久經沙場的人也不例外,所以他便把處理要物的大堂,移到了附近的一所客棧里。

  不知是刻意為之,還是有其他的想法。夫信竟然把自己親弟弟的尸骨也給隨軍帶來了。他在客棧里的大院里扎上了靈堂,將整座客棧內外全部掛上了白帆。

  “吳醒言現在在哪?他的情況怎么樣了?”

  夫信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語氣盡可能平靜的向一旁的參軍說道:“我不管用什么方法,總之必須要讓他活著!讓他活著來見我,聽到了嗎!?”

  “督帥,請放心…”

  參軍趕忙答應著,說道:“宏道長已經帶著傷藥過去了,想必就快回來了。”

  “吳醒言…吳醒言…”

  夫信不停的在院子里來回踱著步,口中一直念叨著醒言的名字,隨著步伐的加快,臉上的神情逐漸變得冷靜下來,直至陷入沉思,看他這個樣子,就仿佛接下來要見的人并不是自己的仇人,而是一位相隔多年的忘年交。

  宏辛越在淵軍剛進城的時候就去了城北為吳醒言治傷,但直到時間臨近晌午的時候,他才帶著少年姍姍來到了客棧…

  “宏道長!你怎么回事!?”

  眾人剛一見面,參軍便急不可耐的上前責問道:“這都午時過半了,你怎么才來!?”

  “錢參軍,哪有你說的這么夸張…”

  宏辛越無奈的苦笑了一聲,隨即看了一眼客棧院子里里的漏壺,調侃般的為自己辯解道:“這不才剛接近午時嘛!?”

  “虧你還知道已經午時了!”

  這位姓錢的參軍,他在性格上竟與應國的申參軍有些驚人的相似。全都是那種小心眼兒,又得理不饒人的性格,只見他接著說道:“督帥大人連午善都沒用!就是在這兒等你!你知不知道!?你不過就是去了趟城北帶個人回來,怎么用了這么長的時間!?”

  從剛才開始,夫信站在一旁沒說過話。他這種對錢參軍的放任,似乎也是在變相的表示,自己也的確等的有些不耐煩。

  “督帥息怒…”

  宏辛越趕緊告罪一聲,隨即便用世俗的禮節對著夫信深鞠一躬。好以此來表達內心中的歉意,然后這才接著說道:“督帥請聽在下解釋…在下的確用不了這么長的時間,可在下也想到了,督帥此次一定是想要跟吳醒言談一談…所以…”

  “所以什么?”

  夫信看了一眼身后的大門,發現至始至終只有宏辛越一個人進門。竟絲毫不見吳醒言的身影。

  “所以在下為他治傷的時候,發現那名少年已然因為失血過多而昏迷不醒了。”

  宏辛越直起身,微笑的看著夫信。隨即慢慢解釋道:“所以在下今天上午一直在想盡辦法讓他恢復神志,直到剛才才讓那名少年清醒了過來,所以這才耽擱的有些晚…”說罷,便再次連連鞠躬致歉。

  “原來是這樣…”

  聽宏辛越這么說,夫信之前鐵青的臉色才多少有些放緩,但很快又發現不對,于是趕緊接著問道:“那他人呢!?怎么就你一個人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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