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對你做的事，你為什么不去找他，反而找我？”
慕予盡量提出一些溫和，讓慕小柔覺得可笑的問題，這樣，慕小柔才會慢下來，她才能為自己爭取時間。
“你說呢？”慕小柔有些凄涼，她想起了蘇啟凌說過的一句話。
“因為肉體的傷痛，永遠比不過內心的傷痛，肉體的折磨，永遠比不過精神的折磨。”
她對蘇啟凌有多愛，聽到那句話時就有多痛，有多恨。
她告訴慕予：“因為你是他的精神支柱，精神食糧，你死了，他的心也就死了。”
五年前，從見到蘇啟凌的第一眼，她就愛上了他。
然而，她的所有努力不僅沒得得到蘇啟凌的另眼相看，反而，他為了慕予這個賤人，把她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五年前，慕予的“死”，讓他的心也死了。
他像行尸走肉一樣活著，他折磨別人的時候，其實折磨的是他自己。他痛苦得像條狗。
不知道為什么，盡管她自己被蘇啟凌折磨著，可看到他痛苦的樣子，她的心莫名的得到了滿足和慰藉。
“你想多了。如果我是他的精神支柱，五年前就不會被他逼得跳下了懸崖。你現在這樣做，折磨不到他，只會折磨你自己。也許還會讓你萬劫不復，何必呢？”
她這話多少有幾分歧義，好像知道什么，又好像不知道什么。
慕小柔盯著她的臉，足足盯了一分鐘，才問：“你知道什么？”
“我當然知道，你喜歡他。”
慕予如果看得見，就會發現慕小柔死死盯著她的樣子，像個魔鬼一樣，好似要把她吃進肚子。
“還有呢？”
慕予眨了眨沒有任何波動的眼睛，“還有什么？你除了喜歡他，愛而不得，想折磨他，還有什么應該是我知道的嗎？”
慕小柔不信，她總覺得慕予的話有什么問題，卻又說不上來有什么問題。
“小柔，別跟她廢話，開始吧，畢竟這里是蘇啟凌的地盤，咱們沒有太多的時間。”
慕小柔聽了姜楚河的話，果斷對陳老下令，“動手！”
“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
慕予歪頭看向慕小柔的方向，面無表情的開口。
慕小柔伸出手在她的眼前晃了一晃，沒有任何反應，才道：“我憑什么要回答你？”
“為什么要阻止我去安家，為安六爺看病？他是你的爸爸，你應該希望他好起來才對。”
慕小柔心里劃過一絲爽感，明明這個賤人才是安逸的女兒，他們卻不能相認，一輩子都沒辦法相認……
想到這里，慕小柔的心里總算舒坦了不少，她湊近了慕予的耳邊，小聲說：“等你死了，我會告訴你一件驚天的秘密。”
哦，不用我死，我也能猜到是什么秘密了，慕予想。
就在慕小柔靠近的瞬間，慕予猛然伸出一只手，掐住了慕小柔的脖子，另一只手死死摁住了她的背部。
“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先死？”
慕小柔驚呆了，她是如何逃脫手銬，準確抓住她的？
姜楚河激動的叫了起來，“你敢？”
慕予收縮手指的力量，慕小柔猛咳嗽了起來。
她用行動證明，她到底敢不敢。
“好好好，我信，我信，你別動！”姜楚河一邊安撫，一邊悄悄向慕予靠近。
慕予摁住慕小柔后背那只手往右側挪動幾分，一用力，卡擦一聲，扭斷了慕小柔的手，“再靠近一步，我就不是只斷她的手了。”
慕小柔疼的滿頭冒汗，卻也只是輕哼了一聲。
果然，慕小柔經過這幾年的錘煉，變化不少。疼成這個樣子，也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音，吸引不來外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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