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自強急匆匆地走了。
蘇沫看著他離開的后背，不由得笑了笑。
很好。
她可以期待一番狗咬狗的場面了。
趙師傅問蘇沫，劉自強帶來的那幅畫怎么辦？
蘇沫瞥了一眼：“找個角落收起來吧。”
“下次再見這人，把畫給他，直接丟出去。”
趙師傅點點頭。
那是自然。
傅昱看她沉穩處事的樣子，心里不由得多了絲欣慰。
還好，她沒有養成周盼那副只知道愛情的樣子。
“沫沫，這周家里吃飯，你也來吧。正好二叔家的幾個兄弟也回來，他們想當面謝謝你。”
他不出聲，蘇沫都差點把他忘了。
聽他這么說，蘇沫眸子里閃過一絲復雜：“我不過是出手幫了叔公一次，結果大家排著隊來謝我，我實在是當不起。”
“而且，叔公現在教我作畫，我已經是得到太多的回報，再不敢多奢求。”
傅昱見她堅持，也不好再說，只能作罷。
——
下班的時候，天空又下起雪來。
說起來，今年蓉城的雪似乎比往年多。天也比以往還有冷些。
奇怪的是，今天顧琛竟然沒有在門口等著。
蘇沫不由得看了眼手機。
手機上也沒有他的消息。
蘇沫癟癟嘴，打開軟件開始打車。
才把訂單發出去，一亮車子在蘇沫面前停下。
蘇沫眼睛一亮，抬頭發現居然是景澤，不由得一喜：“學長。”
他去進修已經將近一個月，兩人好久沒見。
景澤見到她，心情也很好，示意她上車。
蘇沫現在肚子大了，不好坐在前座，便坐到后面。
“學長，你的進修結束了？”
景澤道：“還沒。只怕要到年后。”
“那你怎么回來了？”
景澤通過后視鏡看了她一眼：“你忘了，明天圣誕節。”
蘇沫一愣，不由得看了眼手機，發現今天已經十二月二十四日，平安夜。
“瞧我，都給忙忘了。”
她往窗外一看，果然看到街上多了不少圣誕元素，也比往日更加熱鬧。
“我定了水云間的包廂，一起吃個飯？”
蘇沫點點頭：“正好，我們好久沒聚。我問問我洛意今天有沒有空。”
說罷，拿起手機給洛意打電話。
景澤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卻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洛意很快回復：“有空！”
蘇沫：“今天不加班了？”
洛意發了個冷笑：“生產隊的驢都不能這么用。”
蘇沫：“……”
這種節日，水云間內一般都是滿座。
兩人剛到二樓包廂，拐角處就撞上楊若凝。
楊若凝的臉上有一瞬間的驚慌，隨后鎮定下來冷笑道：“好不要臉的奸夫淫婦！才離婚就這樣迫不及待的出雙入對，真怕別人不知道你們婚內出軌？”
這里沒有其他人，楊若凝這話說得毫無壓力。
“景澤。不是我說你，我們顧家和景家也算世交。你這樣，置我們兩家的交情于何種地步！”
景澤沒說話。蘇沫不愿意讓顧家的人知道孩子是顧琛的，他認過一次，只能繼續認下去。
蘇沫卻不能讓他受這種委屈：“顧夫人，胡亂造謠是要判刑的。您可不要污蔑學長。”
“污蔑？”楊若凝仿佛聽到天大的笑話，“你連孽種都有了，還敢說我污蔑？”
蘇沫嗤笑一聲：“不是你天天嚷著要孫子嗎？要不是顧琛無能，我至于要去借種？”
不遠處，顧琛猛地頓住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