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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四百四十四章你的目的
傅鄴川目光深邃的看了她一眼,只一眼就收了回去。
像是一陣風刮過,沒有觸及到人的肌膚就消弭了。
“他倒是愿意親近你,你就沒想過為什么嗎?”
寧月一攤手,自然而然地自夸:
“當然是因為我人美心善,人見人愛啊!”
傅鄴川的目光一言難盡的看著她:
“你照過鏡子嗎?”
“你撒過尿嗎?”
寧月收斂了笑容,憤憤的看著他。
她終于明白,面對著傅鄴川,保持自己的風度和素質是一件很考驗自己的事情。
每次不到幾分鐘就能把自己搞崩潰。
男人沉默肅穆的瞪著她,一言難盡的極其無語,壓著嗓音說道:
“你真的是個女人?”
“貨真價實,但是你是不是男的就不一定了!”
寧月立即懟回去。
傅鄴川深吸了口氣,額頭上的青筋都被氣的微微凸起了。
“還不走?等我送你呢?”
寧月不耐煩的開口。
她說完直接轉身打算回酒吧去。
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再說下去,她覺得自己能控制不住的跟他打起來。
頓了頓。
還沒到酒吧門口。
聽著后面傳來沉沉的腳步聲。
寧月下意識地回頭看他。
傅鄴川目光閃了閃,冷笑的拽了拽自己濕透的衣服:
“行,我不是來找你的,我來找那個女人,賠我的衣服。”
寧月微微一變,目光劃過了一抹精光。
她怎么轉頭就把三十萬這件事情給忘了?
大意了!
要是讓傅鄴川知道自己利用他這件事情解決了自己的麻煩,八成又會踩著她的尊嚴跳舞!
自己怎么這么倒霉呢?
她僵硬的轉過身,慢慢地浮上了笑容:
“那個人......已經跑了。”
傅鄴川冷嗤一聲:
“跑了就去抓,不是有監控嗎,我就不信抓不著她!”
寧月頓了頓,連忙開口:
“監控壞了。”
傅鄴川目光深沉的看著她,眸子里醞釀著濃夜一般的黑沉深邃。
一陣風吹過,帶起一陣涼意。
傅鄴川臉色冷漠,“那個人不會真的是你安排的?你們酒吧真的落魄到需要這種手段才能經營下去了?”
他是不是找錯了重點?
寧月擰著眉,立即反駁:
“當然不是我安排的,我這可是清吧,根本不需要推銷酒水,我怎么會把辛苦經營的口碑毀了?”
“那你這么護著她,難道不是做賊心虛嗎?”
傅鄴川一眼就能看出寧月的不對勁。
什么人走了,監控壞了,都是糊弄人的借口。
他可不是好糊弄的。
寧月張口結舌的第一次找不出什么借口了。
“我沒有護著她,更不是做賊心虛,我只是......那個,您都濕透了,要不去我那里換件衣服吧?”
傅鄴川目光掃了她一眼,冷哼了一聲,走了進去。
看他給面子的進去,沒有繼續糾結那個女人的問題,寧月暫且的放心了。
只是她剛才的腦干差點燒了,都沒想出一個理由。
一會兒可怎么解釋?
寧月來不及多想,只能跟著走進去。
去包廂肯定不行,里面都有監控。
傅總怎么會把自己英俊迷人的身體裸露在外?
更何況他是知道監控這回事兒的。
所以寧月也不敢把他往包廂里帶,只能帶著上了頂層,自己的地盤上。
她糾結著衛生間只有一個,還是在她的房間里。
如果進去的話,肯定要進自己的臥室。
邀請傅鄴川進臥室,怎么想怎么尷尬!
她私心里可真是不想跟他扯上一點關系。
可是讓他現在下去用樓下的,恐怕傅鄴川能把房子給掀了。
傅鄴川四處掃了一眼,微微蹙眉,像是對周圍環境不太滿意。
寧月咳嗽了一聲:
“我這里當然跟您那皇宮一樣的別墅不能比了,傅總,您就湊合一下吧,衛生間在那個房間里面,不過我這里沒有男人的衣服。
如果您需要的話,我去樓下給您借個服務員的衣服?”
傅鄴川的臉色沉了沉,目光帶著幾分睥睨的味道:
“你讓我穿服務員的衣服?”
聽這話,像是十分不滿意。
寧月一頓:“那也沒別的可選啊!”
傅鄴川深吸了口氣:“去買,對了,我只穿法國那家私人定制的品牌......”
寧月的臉色變了幾變,這不是存心找挨罵嗎?
“你都說是私人定制了,你覺得我有可能給你買到嗎?還法國品牌?
怎么了,Z國品牌遮不住你身上的肥肉啊?”
傅鄴川死寂了幾秒,死死地瞪著她。
“你要不是為了包庇那個女人,我也不會上來,說實話,她是不是你派來的?
你們是不是計劃好的?
那個女人故意往我身上潑酒,然后你又趁機把我帶上來,你的目的就是......占有我?”
寧月瞪大了眼睛。
只覺得自己為了這三十萬,真是受大了委屈!
這算什么?
平白無故的被潑了一盆臟水!
看吧,竟然被他揣測自己對他有目的了?
這可真是冤死了!
寧月都覺得自己的心臟快要喘不過氣。
氣的!
她覺得這下在心里罵他已經不過癮了。
當下,她覺得自己的理智繃不住了,徹底亂掉了。
她一甩自己頭發,冷笑了一聲:
“傅總,你竟然覺得我對你有所圖謀?
圖你是二婚?
圖你有孩子?
圖你都快一把年紀了?
你有沒有搞錯?”
傅鄴川眼底陰沉,但是臉色依舊倨傲深沉,他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帶著幾分輕佻和冷漠:
“我沒有搞錯,寧月,如果不是的話,你怎么解釋那個女人的事情?”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做了?
只是想做便做了。
指腹的柔軟嫩滑讓他的心尖拂過了羽毛一樣,電流經過一般的顫栗酥麻。
很快,他松開。
指腹似被灼傷一樣。
壓下心底的不適。
渾身微微的緊繃。
幸好,寧月沒有差距到這一丁點的變化。
她完全沉浸在自己被冤枉的世界當中。
感覺無處解釋。
三十萬,三十萬......
自己差點就要脫口而出這三十萬的事情。
可是她緊咬著牙關,生生地忍住了。
感覺自己的心情像是過山車一樣,起伏驟降,又莫名的失重,渾身的血液都往頭上涌。
最后。
她緩了緩,長長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