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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兩千五百三十九章誰先動手的

    可是能借此出口氣,也是舒暢的。

    寧月做夢也沒想到,兩個人也能有相互戳脊梁骨的一天。

    都不知道該怨誰了。

    傅鄴川渾身緊繃著,額前的青筋凸起,雙拳緊緊的握著,極力的克制著自己的情緒。

    她的話像一個個的火星子,引燃了他內心的易爆點。

    或許他早就察覺到這個陰暗面,可惜沒有人敢當著他的面揭穿他的丑陋。

    而寧月,卻毫無顧忌。

    寧月環抱著雙手,面露譏諷地看著他:

    “被我說中了,傅鄴川,承認吧,你這個人沒有心,所以我壓根就不會在意你看上了誰,我只會在意我有沒有‘被小三’!”

    她的語氣沉冷,清凌凌的讓人感覺不到一絲的余地。

    “說夠了沒有?你都沒問問我今天發生了什么事情,就因為一個信息,你就說這些話來刺激我?

    你自己這個女朋友當的也沒有合格到哪里去!”

    傅鄴川的胸口又氣又漲,他突地伸出手,想要碰觸她,卻猛地停頓在半空,握手拳頭。

    可是那一瞬間,寧月的臉色猛地一沉。

    這動作看上去更像是隱忍著想動手扇她巴掌的意思。

    她猛地打開他的手,臉色沉冷的瞪著他:

    “你還想動手?”

    寧月冷笑,她就不可能被男人的力量壓制。

    當初年大富的家暴她已經形成了心里的刻板印象。

    現在,更不需要再忍。

    她語氣質疑,怒意上涌,一巴掌甩在了傅鄴川那張冷雋的臉上。

    “啪——”

    動作很響亮。

    清脆又沉重。

    傅鄴川被打的略微歪了歪頭,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語氣也變得稍微沉冽:

    “寧月,你瘋了嗎?我看真是太慣著你了,你現在真是一點分寸都沒了。

    就算撇除我們的關系不談,我處處幫你,你覺得我一點沒有為你付出嗎?

    你和那個年大富的官司是怎么結束的,你后續的殺人未遂是誰處理的,你都忘了嗎?”

    他的眸子帶著幾分冷冽和淡漠,生疏又冷漠。

    他在提醒她,他們之間可不是簡單的戀愛關系。

    他們的相遇,就一直都是她在欠著他的。

    寧月眸子平靜的看著他,現在的心里幾乎已經是死灰一片了。

    她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去看兩個人在一起的事情,也覺得的確是荒唐。

    “我沒忘,我當然沒忘,不然我們也不會開始,就因為我知道你是個好人,所以才會給我們兩個人一個機會。

    但是你輕視了我,你瞧不起我,我為什么要自降身份去迎合你的喜好,就因為你幫了我嗎?

    所以我就應該處處的忍讓你,討好你?

    我告訴你,就算是沒有你幫我,就算是我殺了年大富,去做一輩子的牢,我也問心無愧。

    你可以說我沒良心,我的喜歡都是有原則的。

    你也可以說我自私自利,這個世界上我如果無私的話,早就被你們啃的骨頭都不剩了!”

    寧月的嗓音清冽,像是一個個的冰錐子,狠狠的砸在傅鄴川的心上。

    傅鄴川站在那里,臉上被打的厲害,嘴角都破了。

    他額前的發絲垂下來,顯得有些狼狽。

    只是眸子里猩紅一片,不知道是不是被寧月的話給刺激的。

    他拳頭緊緊的攥著,手背上的青筋凸起,神色凜然。

    “所以呢?”

    他氣的都不知道怎么反駁她。

    他說一句話,她就十句二十句在這里等著。

    非要把他罵的狗血淋頭才高興?

    他嗓音低啞,像是被砂子粗糲的磨過一樣。

    “所以?所以現在就請你從我的地盤上滾蛋,傅鄴川,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就沒必要再粉飾太平了吧?

    我宣布,我要甩了你,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你要是跟個狗皮膏藥一樣的甩不掉,我就瞧不起你,我要讓所有人知道你的出爾反爾。

    到時候不僅保不住你們傅氏集團股票,可能連楚小姐都保不住了。”

    她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

    心腸一旦硬起來,她能豁出自己的性命,更能魚死網破。

    倘若貪生怕死,她早就被年大富給折磨死了。

    他不是一心一意的以傅氏集團的利益為重嗎?

    既然知道了這個軟肋,為什么不加以利用呢?

    果然。

    聽到寧月的威脅,傅鄴川的眸子微微一顫,帶著幾分凌厲。

    默了默。

    他冷笑著點了點頭,后退了一步,氣勢凜然:

    “好,寧月,你還真是有骨氣,有本事,你以后不要再來找我!”

    他撂下這句狠話,拿著自己的手機轉身就走。

    寧月在他身后淡定的開口:

    “傅鄴川,我的骨頭硬著呢,你可別做些讓我瞧不起的小動作。”

    言下之意。

    直接打消了他趁機搗亂的可能。

    傅鄴川的背影頓了頓,頭也不回,徑直離開。

    這種場合,倘若還能好脾氣地坐下來說說話,那可真是不得了。

    可惜傅鄴川不可能讓別人挑釁自己的尊嚴和利益。

    從他離開這個房間開始,兩個人的關系就變的涇渭分明了。

    寧月站在那里,緩緩地舒了口氣。

    整個人像是卸下了所有的力氣,呆滯的癱軟在地上。

    胸口的酸澀和鈍痛后知后覺的涌上來。

    手心里也微微發麻。

    情急之下,她只是用最尖銳的鎧甲保護了自己,傷害了傅鄴川。

    不是故意的,但是也算是故意的。

    讓她去忍下這口委屈,她做不到。

    既然不能毫無芥蒂的裝一輩子,那就不要有開始了。

    否則最后,誰都無法收場。

    的確。

    網上對于傅鄴川和楚天在一起的評論幾乎都有一致性。

    門當戶對,勢均力敵,郎才女貌的人在一起,怎么會受不到祝福呢?

    這不過是水到渠成的事情而已。

    她終究是在眾人唾沫下的一粒塵埃。

    翻不起半點水花。

    房間里沒有開燈。

    光線也跟著一點點的黯淡了下去。

    外面的路燈投射進來,皎潔又清冷。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聽到門口傳來敲門聲。

    寧月沒動。

    肖沉忍不住的推了推門,門開了。

    看著坐在地上的女人,微微一愣:

    “你在里面,怎么沒開燈?為什么坐在地上?”

    他直接打開燈,走過去,半蹲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