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離婚后,夫人她走上人生巔峰 > 第六百九十章我也會疼
  值班護士想也不想的點頭,“好,你等一下,我去給你拿。”

  說完,她轉身往回走。

  容音就站在門口,動也不動。

  水果刀拿到手,她又一言不發的拿著走。

  她走到走廊的盡頭,那扇偌大的窗戶外是無盡的黑暗,很像噩夢中的場景,舉起水果刀在左手的手臂上劃了一刀,血液順著手臂流下。

  可她竟然沒有感覺到半分的疼痛。

  她驚恐的看著窗外的黑夜還是沒有消失,原來噩夢還沒有結束。

  又一次在胳膊上劃了一道,還是沒有感覺。

  為什么?

  不是說在噩夢中狠狠的打自己就能醒過來嗎?為什么還是沒有醒過來?

  她無措的看著窗外,左胳膊上已經有了十幾道傷口。

  她終于明白,這樣根本就不能讓她醒過來。

  水果刀掉在地上,清脆的響聲。

  容音直接爬上了天臺,分不清現實的容音看著天臺邊緣,下一步就踏空。

  她剛想踏出一步,身后有人直接抱住了她。

  “你在干嘛?”

  陸清河全身都在發抖,他沒辦法形容剛才看到容音時的震撼,他辦完事之后就在天臺抽煙,才抽了一根。

  就看到一個身影跌跌撞撞的跑過來,看到容音,驚起一身冷汗。

  毫不意外,容音沒有給他回應。

  他抱著容音,絲毫不愿意放開。

  “音音,你到底想干嘛?”他再次問道。

  容音聽到他聲音的顫抖,才回了一句:“噩夢。”

  她伸手指著天邊。

  陸清河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你覺得現在是在做噩夢是嗎?所以想用疼痛來喚醒自己?”

  容音不回答,只是眼神越來越堅定。

  “我知道你現在可能分不清楚噩夢和現實,至少你現在記住,這里是現實。”陸清河堅定的摟著她。

  天臺很黑,急速的跑動下,容音的衣袖垂下來遮擋了她的傷口。

  而現在走在明亮的走廊中,血滴在潔白的大理石地板上格外明顯,條紋病號服的袖口也被鮮血浸染。

  沒有了黑暗的遮蓋,陸清河清晰的看到,容音的左手滿是鮮血,他輕輕將袖口掀開,刀子劃破的痕跡,一道一道的,血還在流淌,向后看去,血滴成一條淺淺的不明顯的細長的路一直通向黑暗,直到容音的腳下。

  他一眼不發,視線也沒有在容音的胳膊上停留太久。

  他帶著容音走到值班醫生的辦公室,想要讓醫生給她處理一下,可當醫生拿出棉簽時,容音就開始瘋狂的大叫起來,她不接受任何觸碰,而且驚恐。

  為了防止她傷害到醫生,陸清河詢問能否讓他來處理,醫生說這傷口的血已經凝固,沒有傷到動脈,可以自行處理。

  他溫柔的牽著另外一只沒有受傷的手,走到特護病房的洗手間內,打開水龍頭,細細的等待水變的溫熱。

  而在這短短的時間呢,舒漾醒來,先是看到空蕩的病床,有些慌亂的四處看去。

  在看到洗手間微弱的光芒,以及輕緩的水流聲,她松了一口氣,慢慢的走過去。

  燈光下,陸清河抓著容音的手臂再清洗。

  似乎是察覺到她的靠近,陸清河只是微微轉頭,示意她被別出聲。

  舒漾這才將驚呼卡在喉嚨里,是那手臂的血痕太過觸目驚心,她不敢相信一向怕疼的容音怎么會弄出這些痕跡,而現在還能沉默的沒有任何反應的任由陸清河給她處理。

  她想了想,倚靠著門。

  那只手的沾染的血跡被溫熱的水流沖洗的一干二凈,仿佛什么都沒發生,如果完全忽略胳膊上的劃痕的話。

  他再次將容音帶出來,讓她坐在床邊,舒漾走到陰暗處,剛好擋住了自己的身形。

  但卻能清楚的看到陸清河臉上的情緒,他先是從柜子里拿出消毒藥水以及棉簽,一點一點輕柔的涂在容音的胳膊上,還吹吹涼氣。

  這哄小孩的一幕舒漾看在眼里,她本來還懷疑陸清河的真心,此刻她也終于明白為什么容音會動心。

  等待完全處理好傷口后,陸清河又慢條斯理的將醫藥箱放回柜子里。

  容音依舊乖巧的坐在床邊,仿佛什么感覺都沒有。

  陸清河重新坐在她面前,輕輕撫摸著她胳膊上的傷口,“疼嗎?”

  容音似乎用了很久才明白他在說什么,輕輕搖頭。

  舒漾知道,容音在發病階段很少能對別人的話起反應,她幸運的是和容音一起經歷了那場綁架,而陸清河是憑借著自己的完完全全的走進了容音的心里。

  此刻的容音或許是噩夢現實分不清,錯亂的感覺麻痹了痛感神經。

  所以,她說的不疼,是真的不疼。

  下一刻,陸清河拿起了一把匕首,“你是用這個匕首劃破的自己嗎?”

  容音輕輕點頭,還解釋了一句:“噩夢。”

  很容易理解,她以為自己是在噩夢中,所以想要用疼痛來喚醒自己。

  令誰都沒想到的事情出現了,陸清河將那把匕首放到了自己的胳膊上,尖銳的刀鋒劃破了胳膊的,留下了一道紅痕。

  容音瞪大眼睛,有了一些反應,她握住了陸清河拿著匕首的手。

  但陸清河用了力氣帶著她的手,一起又在胳膊上劃下了一道。

  舒漾擔憂的看著,卻被陸清河示意不要阻止。

  容音的笑臉已經變的煞白,她幾次張口,卻不知道說什么。

  而陸清河卻笑著問道:“疼嗎?”

  容音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她只是無措的看著流血的手臂,然后兩行淚滑落。

  似乎是對自己的反應也很奇怪,她指著自己的胸口,艱難的開口:“這里,很疼。”

  緊接著,她的嘴唇顫抖了一下,又重復了一遍:“很疼。”

  陸清河沒有阻止她將匕首拿走,只是平靜的點點頭,“嗯。”

  緊接著,他看到容音雙眸的猩紅,他終于再一次開口:“所以,我也會疼。”

  他伸手指著容音的胳膊,又指指自己的胸口。

  容音仿佛明白過來,第一次主動的向前靠近陸清河,似乎想要擁抱。

  而陸清河也沒讓她失望,將她摟進了自己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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