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這話,溫盞卻心虛的垂眸。
她抿抿嘴,自以為很了解容煜,卻發現從未真正了解過。
況且上次生日宴會上,就算是演戲故意讓她看到也好,他們畢竟一同出席了。
厲桑的語氣逐漸陰冷:“清醒地時候不會,可若是舒漾根本不想控制自己呢?你覺得容煜能把持得住。”
那迷離的眼神,帶著紅暈的臉頰,粉紅櫻唇,他見過所以知道那有多么大的誘惑,也甚至每一個男人能抵抗的住。
他發狂的捶打著方向盤,卻也無可奈何,他親眼看著容煜把人帶走,而這種場面接連好幾次了。
“別說了,說這種話,難道你不難受?”
厲桑咬牙切齒的說道:“現在還有什么辦法能把舒漾奪回來。”
他只要一閉上眼看到的就是兩個人在床上繾綣的身影,自動帶入舒漾和容煜的臉后,他恨不得直接開車去找容煜。
溫盞沉思片刻后說道:“沒有。你還是先保全自己吧。”
溫盞說完這話,就將電話掛了。
酒吧,厲桑將車子停下就進去了,被奪走舒漾的憤怒和不甘心,以及對于容煜恨意,只有在這種燈紅酒綠的燈光下,他才可以麻痹自己。
只有酒吧里晃動的人群和濃郁的酒精氣味,才能讓他有一點歸屬感和安全感。
從H國而來,他從未有過害怕的感覺。
可剛才在咖啡館里,和容煜對上的時候,他第一次有點怕。
當容煜說出那句“逃吧”的時候,他更是心跳漏了一拍。
還沒來南城的時候他就聽說過容煜的手段,所以他絲毫不懷疑容煜接下來想利用所有的以前來對付他。
“給老子上酒!”他坐在卡座上,將腳翹在茶幾上,酒保不敢說其他的話,連忙給他上了一桌子,之前厲桑在酒吧里存了很多的酒,所以只需要拿那些就好,省去了很多的麻煩。
他拿著酒杯的手微微顫抖,酒差點灑出來,他暴虐的一口飲下一杯,服務生看他的酒杯空掉立刻給他滿上。
除了怕,更多的是不甘心。
不管是在哪里,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這么魂牽夢繞過。
這幾天用來見舒漾的說辭并不全都是假的,他的確在夢里常常夢到舒漾,這種感覺很奇妙,他從未這樣喜歡過一個人。
就在他一口一口喝酒的時候,兩個女人順勢坐在了他的身旁,一左一右把他夾在中間。
厲桑本來就煩躁,兩個女人一過來,他鼻尖全是香水味,嗆的人直打噴嚏。
“厲哥,你終于來酒吧了,我們倆都等你好久了。”女人端起杯子喂給厲桑,另一個舒漾直接挽住了他的胳膊。
厲桑一陣反感,從前他很喜歡左擁右抱,但現在這些原來稱之為美的事物在剛才的舒漾面前什么都不是。
半夜,舒漾醒來痛苦的看向坐在一旁熟睡的人,容煜坐在沙發上睡的香甜,卻并不踏實。
渾身的燥.熱還沒有散去,鎮定劑的效率只能維持一定的時間,而現在藥效減退之后,她再一次感受到了置身火熱之中。
那種感覺讓她生不如死,仿佛有一團火積壓在內心深處,始終得不到發泄。
想著想著,她的神情又一次迷離起來,而面前的容煜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獵物,她的眼睛發光,隨時有可能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