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怎么會單獨見面,他們在聊什么?
溫盞攥緊了手中的手機,貝齒忍不住緊緊的咬住下嘴唇,利用尖銳的痛楚來保持清醒。
她這會的腦子很亂,一想到溫海生得意的嘴臉,她就沒辦法冷靜。
助理正巧推門進來,差點和急匆匆出門的溫盞撞上。
往后退了幾步,助理也只來得及沖著她的背影喊:“溫總,您去哪呀?”
溫盞太急了,一句話沒說,徑直坐電梯到地下車庫,將車開走了。
路上,除了紅綠燈處,她把車速開到了限速的底線。
伴隨著車胎與地面發出的刺耳摩擦聲,瑪莎拉蒂還沒停正位置,溫盞就拔了鑰匙,從駕駛座上跳了下來。
這大廈是厲氏在南城的公司,厲桑雖然不重視,卻也不得不聽父親的話,時常來這里視察,否則他沒辦法交差。
所以,溫盞知道,他一定在這。
大廈保安識貨,跑過來后,她直接把鑰匙丟過去,在他恭敬的彎下身子后大步朝門口走去。
前臺有些固執,雖面帶笑容,嘴里吐出的話卻是一成不變,“抱歉,溫小姐,您沒有預約,我不能放您上去。”
溫盞憋了一路的火終于炸了,她將手提包用力擲到前臺桌面上。
由于力度很大,包里的口紅被甩了出來,直接打在了前臺小姐姐的臉上。
前臺小姐姐受驚下吃痛,尖叫了聲后忙捂住嘴,疼出來的眼淚懸掛在眼眶中,似掉非掉。
溫盞冷笑著看了她一眼,毫無道歉的意思,反而當著她的面撥打電話。
撥的是厲桑秘書的電話,沒多久,那邊就接通了,聲音聽起來很是詫異,“溫小姐?”
溫盞開門見山道:“我就在你們公司樓下,找厲總有事商談,你派個人下來接我,或者讓前臺放行。”
秘書沉默了兩三秒才道:“好的,溫小姐,您稍等,我馬上去安排。”
掛斷電話后,秘書就去了厲桑的辦公室,將這件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您打算見她嗎?”
厲桑在處理文件,聞言,頭也不抬的說:“讓她上來吧。”
秘書點頭,轉身離開。
溫盞踩著高跟鞋,踩在昂貴的實木地板上,制造出的聲音無法讓人忽視。
秘書為她打開門,她氣勢洶洶的走了進去,在離辦公桌還有不足一米遠的位置站定。
厲桑從她進門到站定都沒抬一次頭,只面色嚴肅的處理文件。
擺放在桌面上的擺球永動機發出細微的聲響,中間時不時摻雜著鋼筆落在紙上簽字時發出的“沙沙”聲。
氣氛略顯尷尬。
“你竟然會在公司處理文件?真是罕見啊!”
雖然這里是厲氏的產業,但厲桑很討厭這家公司,幾乎不怎么出現,今天竟然還在批改文件。
厲桑沒有回答她,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溫盞僵站了半響,見厲桑始終不說話,只能努力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率先開口:“你是不是和溫海生見面了?”
聽到這句話,厲桑翻看文件的動作頓住,緩緩抬眸,眸中涼意惹人心驚,“你調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