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暖被抱的喘不上氣,悶悶道,“西門少爺,再這樣下去我真的快要被悶死了。”
霍寒時這才松手,“sorry。”
他低頭,指節輕輕撫弄女人的臉龐,眼眸深的跟古井似的。
“為什么一直這么看著我?”阮安暖不滿的哼了一聲,“我臉上有東西?”
說完,她摸了摸自己的臉。
霍寒時搖頭,嗓音啞啞,“暖暖,我愛你。”
忽如其來的告白,阮安暖睫毛顫了下,主動抱住了他的腰。
“我知道啊。”
她冷哼,“你不說我也知道。”
霍寒時摸了摸她的腦袋,嗯了一聲,“就是想告訴你。”
阮安暖腦袋蜷在他懷里,小貓似的蹭了蹭,身體力行的表達自己的喜悅,手也順著男人的腰往下。
“暖暖,”霍寒時喉結緊繃,“不準胡鬧。”
“好吧。”
阮安暖其實也只是想逗弄他一下,要是真的想做,以她現在的身體也吃不消。
她悶頭,閉上了眼睛,“那就睡吧,西門少爺,晚安。”
霍寒時垂眸看著懷中的女人,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晚安,西門太太。”
阮安暖感受著男人胸膛強有力的心跳聲,身體里的那股難受和虛弱好似得到了緩解,也沒那么難受了。
……
翌日清晨。
阮安暖睡的迷迷糊糊聽到有人在喊自己,本能睜開眼睛,發現是張媽。
她蹙眉,“張媽。”
她看了眼身側,空的。
“少奶奶,少爺說是給您準備了禮物,讓您醒來之后去看呢,”張媽道,“穆先生也在樓下,您要去見見嗎?”
穆先生,穆遠川。
阮安暖瞬間清醒,“他來做什么?”
“說是送禮物,”張媽解釋,“少爺去看大老爺了,要晚點才能過來。”
穆遠川能大發慈悲送什么禮物?
阮安暖摸了摸額頭,“嗯,我收拾好就下去。”
張媽點頭,“我先下去招待穆先生。”
阮安暖假寐了兩分鐘,起身洗漱過后換了身衣服,穆遠川就在客廳的沙發里坐著,指節在膝蓋輕輕扣動。
她走了過去,“你來做什么?”
自從悅悅孩子沒之后,阮安暖對穆遠川的態度明顯發生了改變。
穆遠川睨了她一眼,“西門少爺讓我過來的。”
“他讓你過來做什么?”
“送禮物,”穆遠川抬起下巴,倨傲的睨了眼桌面上的合同,“上次我輸給他的郵輪,現在是你的了。”
阮安暖,“……”
她心跳加快,本能走過去把合同拿起,看到封面瞬間傻住。
是郵輪的贈予合同。
“沒什么問題的話就簽個字,過段時間手續下來,郵輪就是你們的了。”穆遠川坐起身,語調淡淡。
阮安暖靜默片刻,在上面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那就多謝穆先生了。”
她收起合同,下逐客令,“既然東西已經送到,穆先生可以回去了。”
穆遠川哂笑,“如果只是送合同,至于我親自過來?”
阮安暖蹙眉,“你想做什么?”
“找你,”穆遠川言簡意賅,直截了當,“你和悅悅認識的時間最長,對她最了解,問你最合適不過。”
“呵,”阮安暖冷笑,“你覺得我會為了你出賣我閨蜜?”
她到現在都在后悔。
悅悅的孩子,間接是因為她。
“宋雨死了,”穆遠川淡淡道,“她說,她本來要害的人是你。”
舊事重提,阮安暖瞳孔緊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