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有些僵,張了張嘴沒說出什么。
好半晌,才噓聲開口:“我就是好奇隨便問問,你那么激動做什么?反正比賽咱們都是認真打的,我就是前兩場發揮不太好,咱們都是身正不怕影子歪的人,怕什么呢。”
豆沙斜著目光睨過去,視線直直落在他臉上。
他嗤笑了一聲,語氣幽幽:“我有激動嗎?你可先別扣著頂帽子在我頭上,我不過說了實話。至于比賽場上的事情,你是不是真的發揮失誤,那也只有你自己知道了。”
“你什么意思?”
似寂腦子再愚鈍此刻也聽出來豆沙的陰陽怪氣。
他腦瓜子嗡嗡的,聽到那番話就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
“豆沙你有話就直說,別擱這兒含沙射影,泥人都有三分氣性呢。”
聲音不小,當即廳內的大部分人目光都朝著這邊掃過來。
“怎么了怎么了?”
事情是XH俱樂部這邊鬧起來的,俱樂部的經理和領隊迅速跑過來,詢問什么情況。
年歲稍長的經理看了他們兩人一眼,抬了抬語氣:“你們兩個怎么回事?都是隊內的老人,怎么還鬧起來了?”
領隊也在旁邊吱聲,“就是呢,吵架也得看看場合吧,旁邊就是FPLS的人,吵起來讓別人家看到了,也不嫌丟人啊。”
周圍的目光都聚集到這里。
不用抬眼觀察,似寂都能感受到周圍如火一般的目光。
他咽了咽口水,腦子頓時有點懵,心中也生出后悔之意——是在太沖動了,只被豆沙說了兩句就沒沉住氣。
但似寂也不覺得是他的錯。
要不是豆沙說這種似是而非的話,又不把話說明白,他怎么可能那么沖動。
他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對經理說:“怪我怪我,是我剛剛激動了一下。我就是好奇問了一下隊長這事兒,我也不知道隊長怎么就暗戳戳說我昨天沒打好的事情。我真的是昨天狀態不好,何況網上那事兒編得那么離譜,咱們都是經歷過大賽的,誰會信那玩意兒。”
豆沙輕嗤了聲,坐在椅子冷眼上瞧他。
本就是心中有鬼的人,自然是聽風是雨。
“網上的東西是編的,但未必也沒有真的東西,反正你昨天那操作確實挺演員的,我看那些評論說得也挺對的,把我家狗牽過來打得可能都比你昨天發揮得要好。”
豆沙也不想裝了。
說他暗戳戳,那他就直白地說出來好了。
似寂被這么一激,剛壓下去的情緒頓時又上頭:“豆沙你說什么話呢,狀態不好這種事情難道是我能控制得住的?我難道不希望大家比賽能打好,那么多獎金,我有病呢我在比賽場上演。
要是我想演,我干嘛不從線下比賽第一天開始演,我怎么不在常規賽的時候就開始演。我非得在那么重要的時候演?我難道就不想拿冠軍嗎!”
對于似寂的指控,豆沙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依舊是那副神情在椅子上坐著,笑得很薄涼。
“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