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除了時景,還有一位臉色極其難看。
那便是見過血淋淋場景的王素娟。
她想到這兩天親眼目睹的慘案,險些在餐桌上給吐出來。
這個男人,竟然能夠這么坦然地說出這種話。
偏偏傅聿城還一副無辜的姿態,聳肩問:“我怎么?表哥您是警察,也應該知曉辦案要講究證據,可不能亂污蔑人的。您如果覺得我不是遵紀守法的人,大可找證據把我送進去哦。”
事情是他做的又怎么樣呢?
又不是他親自動的手,又沒有人站出來指認,更沒有物證來指控他。
要拿他怎么辦呢?
甚至拿多年前尾隨姜予安一事,那筆錢查出來甚至指向江城傅氏。
和他傅聿城又有什么關系?
傅聿城饒有興趣地看著時景,笑容越發濃烈。
逗這些人,才是最有意思的。
正義感爆棚,可又沒有辦法將真正的壞人繩之以法,任由他們逍遙法外。
甚至還要被那些所謂的‘自己人’咒罵。
真是可憐哦。
哪怕保留追究,潛伏十年二十年,為了心中所謂的正義終于把案子給了結,最后也得不到什么好處,甚至可能還要被嘲諷一句‘遲到的正義算什么正義’,嘖嘖......
就挺有趣的。
這頓飯最后還是在姜予安的調節下結束的。
局面實在太僵硬,再不開口,她都害怕直接在餐桌上打起來。
知曉兄長們擔心,但把這么一個定時炸彈繼續放在這里,恐怕大家都要受傷。
左不過這人目前也不會對自己做什么人身傷害的事情,她還不怎么怕。
傅聿城倒也聽話,雖然放肆乖張,但還是跟在姜予安身后,走出了餐廳。
“你在這里站著,我上樓換身衣服,等會兒和你一起出門。但是麻煩你,能不能收斂點,客氣一點對我哥哥他們好伐?”
姜予安把他領到旁邊會客廳,語重心長地教育。
傅聿城裝無辜,“那怎么辦?他們說我,還拆散你我,難道要我忍氣吞聲?”
姜予安:“......”
姜予安懶得再和傅聿城爭論這一點,怕再聊起來就跟方才在餐廳一樣,各自有各自的一套邏輯。
她直接忽視傅聿城的話,“站好,別亂跑,我馬上下樓。”
傅聿城嘴上‘嗯嗯’應著,腳步卻跟上她。
姜予安頓住腳步,擰眉看他:“不是讓你在這里好好待著嗎?你做什么?”
傅聿城險些撞上她,他默默后退了一小步,解釋說:“怕你在樓上待一下午,想陪著你。放心,我正人君子,遵紀守法的好青年,不會做什么的。”
姜予安:“......”
傅聿城垂眸望著她,低聲道:“另外,還想看看安安住著的地方是什么模樣。如果安安喜歡的話,以后我們的婚房也可以裝修成這樣。我想,這個要求應該不過分吧?”
姜予安與他對視了兩眼,抿了抿唇,繼而轉身,沒有再開口阻攔。
二樓都是臥室客房,書房也不在這邊,他要上來也無所謂。
再者,商家和傅家所在行業也不在一個賽道、上。
傅聿城也不可能做那種事情,或者說他不屑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