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他商家看不上,嫌棄麻煩懶得理會。
也就是她那時出事,把家中所有的注意力都牽扯到一旁,懶得管容城的事情。
......
姜予安光是想想就替時臻覺得心疼。
她笑容收斂了些,懶漫地掃向老太太:“姥姥,我如今還這樣喊您,只是因為這層親緣關系。拋開這層身份,講道理,我連與你說話都不愿意的。”
“......”
“您說送的那些東西不好,您又何必收下呢?或者我更直白點,這些東西您既然看不上,又何必給時枚呢?”
“......”
“我知道你又要說,送給了你、你想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但您既然收下,又做了自己的處理,再來一句看不上,是不是過于虛偽了些?”
“......”
“另外,您說需要人陪伴。誠然,我是不在國內、不在容城的,時枚小姨是總陪著你,可時盛舅舅又總在您身邊么?合著您就記恨著我母親,從來不怪罪您好兒子了?”
“......”
“還有哦,就單單因為這個記恨上我與我母親,未免太可笑了一些。我母親的身子骨您又不是不清楚,您作為母親不體諒她就算了,還要把自己當做古代的婆母給她立規矩不成?”
“......”
“最后的最后,我為什么不在國內,從前我或許會擔心您的身體,咬牙就把委屈給咽下去,可三年前傅聿城離世的新聞鬧得那么大,您也不是不玩手機不看新聞的保守派老太太,當真什么都不知道,覺得我是故意一個視頻電話都不打進來?”
姜予安話到最后,情緒已經盡數收斂。
一張漂亮臉蛋只剩下滿臉清冽,垂著眼簾淡漠地看著跟前的老人。
老太太此刻也是滿臉敗落。
她期間幾次想要插話都被姜予安給反問回去。
最后一段話說出來之后,便徹底失去了反問的權利。
真的不知道么?
當然不是。
且不說網上的那些新聞她一早就看過。
就算她真的是一個保守派,連智能手機都不會用的老太太,老爺子也給她講過那四年的事情。
出國留學不過是一個讓大家覺得她平安沒有出事的謊言。
只是擔心她和時臻身子骨差,聽到這些消息無法接受。
可此刻,卻被她當做掩飾內心虛偽的借口。
不愿意去面對。
索性就拿這些事情裝傻。
她被反問得啞口無言,一句話也說不出。
閉了閉眼,老太太再睜眸,灰色的眼眸里一片慘淡。
她有些怨憤地睨向姜予安,反問:“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對待我這個老東西?再像這幾天我在醫院里面一樣,找那些花錢的傭人來照顧我,然后就置之不管?我告訴你,就算我是裝作不知道,我就是偏心時枚,我也是你母親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