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商榷耐心本就不多,更不必說這經理還在發愣。

    經理戰戰兢兢,“也、也不是一整天都沒......那位小姐,是昨晚和......”

    這支支吾吾的模樣別說是商榷,連商淮都失去了耐心。

    一直站在商榷身后的商淮也忍不住開口,嗓音如同沁了寒冰:“到底怎么樣?有話就趕緊說。”

    商榷在一旁補充,語氣雖然溫柔許多,可那語調中多多少少帶著幾分威脅:“如果有其他的問題,我們也不介意和你繼續探討探討。”

    經理原本是在擔憂那位小姐和自己家老板關系不錯,面前這兩位明顯來勢洶洶,也不知道和那位小姐什么關系,反正和他們老板關系是不好的。

    如果直接說出來,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一時之間不知道怎么開口。

    但眼下,似乎也只能實話實說了。

    思索了一下,他道:“那位小姐是昨天晚上與我們家老板一起辦理入住的,今天白日里他們出去逛了逛景區,還買了不少東西;午后回來了一趟,換了身衣服又出門了,一直到晚飯時間回來,不過那位小姐回來時好像哭過,離得太遠沒太看清。”

    “哭了?”

    商榷和商淮異口同聲,準確地找到重點。

    “對,是哭過。”

    經理點了點頭,認真回想了一下,“就晚飯那會兒,我們員工吃得早,出來站崗就看到我們老板帶著那位小姐回來,具體發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不過人應該已經被我們老板哄好了,看不出來難過的樣子。”

    商榷和商淮沉默,臉色也愈發凝重。

    哭過,但被傅聿城哄好。

    這都什么跟什么?

    經理見兩人沒什么表示,繼續回憶,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拍巴掌道:“對了,他們回來的時候還抱了一束花,不過被壓壞了,可能是因為玫瑰花被人擠到了,那位小姐才難過的。但晚飯后我們老板在三樓花園給那位小姐又剪摘了一束花,那位小姐應該會喜歡的。”

    “玫瑰?”

    商榷聲音陡然冷下去。

    他難以置信,姜予安會收傅聿城那個瘋子的玫瑰。

    甚至會因為那束玫瑰被人壓壞了,難過得掉眼淚,她是腦袋壞掉了嗎?

    “對,就是景區買的那種宰客的玫瑰,兩三朵就賣三十的玫瑰。我們老板估計就是順手買了哄人,也不知道那花拿回來都掉了,只剩下一個花·蕊了。”

    大堂經理此刻已經快腦補了一出大戲,認為是傅聿城搶走了商榷的女朋友,眼下面前這位先生追到酒店來,就是為了那位小姐而來的。

    這么一想,他們老板不讓自己情敵住進自己開的酒店,現在就說得通了!

    于是他話里也添油加醋了幾分,無不昭示著那位小姐和傅聿城有多恩愛,目的就是為了刺·激商榷,讓這頂綠帽子戴得更緊一點。

    誰讓這位少爺為難他來著。

    看著商榷臉色越發難看,他整個人神態也輕松不少。

    而商榷后面的語氣也讓他更加印證了自己的思路。

    只見商榷深深吸了一口氣,咬牙:“你繼續,后面呢?你還知道多少?”

    大堂經理抓了抓腦袋,“后面就沒什么了,后面那位小姐上了樓,我家老板在一樓餐廳點了吃的等她,那位小姐換了一身很好看的裙子下來,很高興地和我們老板吃了飯之后就上樓了,之后就好像沒什么了吧。”

    “那這盒食物呢?”

    商淮準確地找到他話里的漏洞。

    他此刻的心情和商榷差不多,無比震驚又難以置信,怒意包裹著整顆心臟,不敢相信小妹竟然會和傅聿城走到一起,還會收下那人的玫瑰。

    他知曉小妹喜歡玫瑰,和二哥他們也曾在見她的時候順手帶一束玫瑰哄她開心,拋開這束花其他意思。

    但那不代表,誰的花她都要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