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凝找上門來了。
姜潮汐給她打開了門。
然后坐在沙發上,準備看看白雪凝的表演。
白雪凝走進別墅,看了看姜潮汐,然后直接朝陸炎霆走過去。
“炎霆,你電話打不通,我好擔心你,想碰碰運氣,就過來找你,沒想到你真的在這里……”
白雪凝柔柔弱弱,眼淚大滴大滴的往下墜。
真是我見猶憐。
陸炎霆淡淡的說:“我手機沒電了,忘了充電,你照顧好自己,不用擔心我,我送你回去。”
他說著就托著白雪凝的后腰往外走。
白雪凝用充滿歉意的眼神看向姜潮汐:“對不起啊,打擾你們了。”
姜潮汐不想再為了白雪凝和陸炎霆吵架,雖然心口發痛,卻還是用無所謂的語氣說:“沒事,他本來就要走了。”
姜潮汐看著白雪凝包著紗布的手,隨口問了一句:“打你的人抓到了嗎?”
聞言,白雪凝的臉上閃過些許的恐慌,下意識往陸炎霆身邊靠了靠:“抓到了,但是沒有找到幕后指使的人。”
陸炎霆的臉色沉了下去。
緊緊盯著姜潮汐。
試圖在她臉上找到她是幕后黑色的蛛絲馬跡。
姜潮汐冷笑道:“找不找得到又有什么關系呢,反正陸炎霆一直認為是我找人做的,他還要打斷我的手,為你報仇!”
白雪凝瞬間戲精上身,淚眼婆娑的對陸炎霆說:“炎霆,姜小姐任勞任怨照顧了你三年,你不能懷疑她,她那么愛你,你說那種話多傷她的心啊,我相信姜小姐的為人,她不會做這種事,炎霆,你要對姜小姐好。”
白雪凝雖然句句在幫自己說話,可是句句都像尖刀,插進姜潮汐的胸口。
姜潮汐不耐煩的揮手:“行了,別假惺惺的,看著煩,你要表演就出去表演,我不愛看!”
白雪凝的眼淚就像不要錢似的往外涌。
“對不起,我馬上走,炎霆,我只是擔心你,才會貿然跑過來找你,打擾你和姜小姐了,你不用送我,我自己回去,再見!”
陸炎霆一把抓住楚楚可憐的白雪凝,怒瞪姜潮汐:“姜潮汐,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么刻薄,雪凝沒有得罪過你,更沒有說過你一句不好的話,她還勸我好好對你,你卻一直在詆毀她,污蔑她,你的心胸太狹窄了!”
姜潮汐無語至極:“對對對,她白雪凝最善良最仁慈最可愛,我就是惡心人的毒婦,我心胸狹窄,自私刻薄,你罵夠了嗎,罵夠了就趕緊滾,這是我的房子,我不想在我的房子里看到你們!”
“我也不想看到你,我們走!”
陸炎霆攬著白雪凝的肩,徑直往外走。
姜潮汐冷哼一聲,上了樓。
這輩子沒這么無語過。
她真是腦子被門踢了,才會愛上陸炎霆這個眼盲心瞎的男人。
現在悔悟還不晚,她才二十三歲,青春正好。
姜潮汐上樓找到自己的手機。
她的手機也沒電了。
充上電,給閨蜜薛姍姍打電話。
電話一接通,薛姍姍急急的問:“汐寶,你沒事吧?”
“沒事,昨晚為什么是陸炎霆送我回的家?”姜潮汐完全想不起來自己怎么回的家。
薛姍姍憤憤的說:“我本來要送你回家,結果陸炎霆把你抱起來就走,還讓保鏢攔住我,你和陸炎霆到底怎么回事,他好像挺關心你的,你們昨晚有沒有……”
雖然薛姍姍沒有把話說完,但姜潮汐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沒有,剛才他的初戀來找他,已經跟他的初戀走了,我和他還吵了一架,奸夫淫婦,不想再見到他們!”
薛姍姍聽姜潮汐義憤填膺的罵陸炎霆,忍不住勸解道:“你和陸炎霆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我看他對你還可以啊……”
“行了行了,別說他了,聽到他的名字我就覺得惡心。”
姜潮汐不想再對陸炎霆抱有任何幻想。
從他選擇白雪凝的那一刻起,她就該對他死心了。
三年的時間,就算是石頭也該焐熱了。
而他的心里還是沒有她。
……
下午,姜潮汐接到了江哲森的電話。
“Queen,明天晚上是鐘老的生日宴,你答應過鐘老會赴宴,別忘了。”
“你不提醒我,我還真給忘了。”
最近事情多,把鐘老的生日宴忘得死死的。
鐘老是姜潮汐學習繪畫的啟蒙恩師,姜潮汐創辦queen-jewelry的時候,鐘老對姜潮汐的幫助很大,可以說沒有鐘老,就沒有queen-jewelry。
江哲森笑道:“禮物我已經幫你備好了,明天給你送過去。”
“好,阿森,你可真是我的賢內助!”
姜潮汐由衷的夸贊了一句。
這些年都是江哲森在幫姜潮汐打理公司,里外都是他一手操持。
聽到姜潮汐夸自己,江哲森拿腔拿調的問:“你終于發現我的好了嗎?”
姜潮汐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打住,打住,你這樣太肉麻了!”
“跟你開個玩笑。”江哲森又恢復了平日的正經語氣:“我明天還有事,就不陪你去了,要不要給你安排幾個保鏢?”
“不用了,在那些大咖面前,我就是個小卡拉米,帶保鏢被人笑話死,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那好,有事給我打電話。”
“嗯。”
第二天,江哲森就把給鐘老準備的生日禮物送到了姜潮汐面前。
是一塊官硯,裝在墨色的防震盒中。
盒子四周有厚厚的泡沫。
姜潮汐對江哲森挑選的禮物很滿意。
晚上抱著官硯就去赴宴了。
她也沒有穿什么隆重的禮服,一身休閑打扮,長長的黑發扎成了利落的馬尾,不施粉黛,整個人看起來青春洋溢,活力無限。
姜潮汐走進宴會廳,才發現來給鐘老祝壽的人這么多。
偌大的宴會廳人滿為患。
她一個人都不認識。
姜潮汐社恐,想趕緊把禮物送給鐘老,就溜。
結果找了一圈,看到鐘老被前來祝壽的賓客團團圍住,她連擠都擠不進去。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她的身側響起:“你來這里干什么?”
姜潮汐轉頭,看到了白雪凝。
白雪凝穿著珠光色的晚禮服,面料絲滑有垂墜感,脖子上戴著的是鑲嵌了一顆巨大的克什米爾藍寶石的鉆石項鏈。
整個人看起來高雅又貴氣。
姜潮汐盯著白雪凝脖子上的項鏈出神。
白雪凝以為她是嫉妒,摸了摸項鏈,笑著說:“這條項鏈是queen-jewelry的老板queen親自設計,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炎霆一年前就幫我訂了,最近才拿到。”
姜潮汐淡淡的應:“是嗎?”
“你喜歡嗎,如果你喜歡,我可以忍痛割愛,送給你!”白雪凝大方的說:“就當是給你的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