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銘耀再次抬腕表,孫佳怡看出來他是真的急著要走。
“孫小姐,這婚紗照還拍嗎?”
攝影師遠遠的看著宮總似乎很不耐煩,不敢去問他,只能繞道湊到孫佳怡面前小心翼翼的說道。
“不拍了,拍了這么多我也累了。我身體不好,宮總怕我累了,今天就這樣吧。”
孫佳怡為了給自己找回面子,訕訕道。臉上努力扯出一個興奮的笑容,怕讓人看出她的不如意。
“好的好的。我這就去告訴老板。”
攝影師聽孫佳怡說不拍了,也松了口氣。雖然這單掙得挺多,可也掙得提心吊膽的。看宮總滿臉不高興,一點都不像孫佳怡說的為她著想。
但這可怕的工作馬上就結束了,攝影師也終于松了口氣。
“待會秦川會送你回家。”
宮銘耀急著離開,孫佳怡想到姓秦的助理就一肚子火,可她又不能在宮銘耀面前告狀顯得自己很不懂事。于是她溫柔的說道:“銘耀,你回去吧。你不是還給我配了兩名保鏢嗎?叫他們過來送我回家就行。你的助理就不麻煩了,你有事還要找他的。”
她睜著無辜又故作清純的大眼,宮銘耀心不在焉道:“好。”
他將孫佳怡扔在了照相館,獨自離開。
孫佳怡見宮銘耀走了,頓時對著攝影師大發脾氣。
“你剛剛是怎么拍照的?不知道宮總有潔癖的嗎?還有,總是指揮我這樣那樣的,我自己不會擺姿勢要你教嗎?”
宮銘耀的離去讓孫佳怡很不爽,她借題發揮把攝影師狠狠罵了一頓。動靜鬧太大,連老板都出來了。
“孫小姐,您別生氣。他是新來的不懂事,我們給您和宮總打個八五折,您看怎么樣?”
老板賠著笑臉,孫佳怡聽到有折扣這才稍微緩和了臉色。
“那也行,宮總付款的時候別忘了把多余的錢劃到我的帳戶上。”
她寫下一串銀行帳號,老板接過來點頭哈腰道:“一定,一定。”
他們千恩萬謝的將孫佳怡送走,攝影師氣呼呼的差點將相機都摔了。
“什么女人,宮總是什么眼光。”
老板對準攝影師的腦袋就是一記暴栗子。
“宮總找誰關你什么事,你掙了錢就偷笑去吧。”
攝影師摸著頭:“那也是老板您掙得多,罪是我受的啊。”
宮銘耀出了婚紗店,一路猛踩油門狂奔回家。
凌琪萱下午做完瑜珈便去沖了個涼。她出來時就看見宮銘耀坐在沙發上,手里似乎還拿著什么。
她習慣性看了一眼墻上,才三點多,他又回來了?是不是宮氏集團要倒了,最近宮總動不動在就在家里無所事事,而且說好的出差也中途折回來了。
“沒上班?”
凌琪萱就這么隨口一問,宮銘耀抬眸,眼中有寒芒。
“嗯,剛跟佳怡拍完婚紗照。”
他說,凌琪萱手上拿著絞頭發的毛巾,認真擦頭發的她聽到他說他們竟然拍婚紗照去了,心狠狠抽了一下。
難怪出差半途中都能趕回來,肯定是孫佳怡鬧情緒要拍婚紗照,所以他就馬不停蹄的回來了。
“哦。”
她裝作不以為意的應了聲,鼻頭卻很酸。轉身想回房間,手上忽然一緊,爾后整個人都被帶入溫暖的懷抱。
宮銘耀將她壓在墻上,因為用力過猛,凌琪萱覺得自己胸腔的空氣都要全部被擠出來了。
“我再問你一次,孩子的爸爸是誰?
宮銘耀的臉快湊到她的鼻尖了,再往前一點,兩個人的唇都要粘上了。凌琪萱吞了口口水,眼露驚慌。
他知道了什么?為什么會這么激動。
凌琪萱快速的在腦中閃過數十個早已想好的謊言,在她還沒挑出更合適的謊話時,宮銘耀的聲音隨之傳入她耳中。
“他們是不是我的?銘寶,耀寶是不是我的孩子?”
“不是。”
凌琪萱慌了,她眼中的慌亂沒能逃過宮銘耀的眼睛。
凌琪萱還在死撐,甚至梗直了脖子道:“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帶他們去做dna鑒定。”
這話剛說完,凌琪萱就感覺宮銘耀的手在往上移,最后來到了她的脖頸處。有那么一刻她幾乎認為他是想掐死她了,后來宮銘耀還是松了手。
“我希望你說的都是真的,畢竟我們睡過一晚。我沒戴0套。你也沒吃藥。”
宮銘耀仔細回想那晚總覺得是自己被凌琪萱套路了。如果當時她懷孕了而且帶球跑,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報告顯示他就是銘寶與耀寶的親生父親,這要怎么解釋。
“不是,他們絕對不可能是你的。我發誓。”
她就差沒說如果撒謊就叫天打雷劈了。
宮銘耀的心慢慢沉寂,看不出喜怒。
凌琪萱一顆心卻在呯呯亂跳。看宮銘耀的樣子應該是相信她了。她松了口氣。幸虧當初懷孕時為了將孩子帶好,她看了許多心理學的書籍。
除了養育孩子之外,無聊還看過fbi讀心術,反偵探心理學以及微表情心理學。從宮銘耀的表情來看,肯定是相信她的。書上說,一個人的心理是,你越鼓勵他做什么,他越不會去做。
所以,她挺而走險,讓宮銘耀去驗孩子的dna。果然,宮銘耀沒這個想法。
“你告訴我,你是在什么地方遇上了你那孩子的爸爸,也就是你的男朋友,又是怎么懷上了孩子,在一夜情之后明知那個男人不會再回來,也要生下他孩子的。”
他問她,不知道是不是問的問題就是他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我,我。.”
凌琪萱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當時她只是不想跟宮銘耀離婚,勾引他之后便想生下兩個屬于他們的孩子,讓他們代替他陪伴在她身邊,僅此而已。
她真沒什么別的動機,也沒什么更深沉的想法。
“說,到底是為什么?”
宮銘耀步步緊逼。凌琪萱沒辦法,把實話說了出來。
“我愛他。”
宮銘耀聽完就笑了:“一個只見過一次的男人,你什么都不了解就說愛他,凌堪萱,你真可笑。”
就像當年她還是個孩子的時候,見過他一面第二天就來表白。他只當她是個不懂事的小女孩。結果這個小女孩也是追他追得最執著的一個。
高中三年,大學四年。別說身邊的同學與老師,就連好哥們都換了幾批,唯獨她永遠像個小跟屁蟲似的,走哪都粘著不放。幾年如一日的表白。
直到后來宮銘耀已經習慣她的存在了,一天不聽她說廢話就感覺少了什么似的,渾身不對勁。
“我,我就是愛他。見過一次面怎么了?他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也是我見過最溫柔的男人。”
凌琪萱也想起自己還是高中生時曾經被學校里的高年級學生霸凌,是宮銘耀徒手打走了一幫人,救下了她。
后來他作為轉校生來了她同一個學校,她才有機會接近他。
那個時候他向被欺負她的人伸出援助之手,對于凌琪萱來說就是神一樣的存在。
從此,凌琪萱決定這輩子非宮銘耀不嫁。死皮賴臉倒追他,盡管一些小事可能宮銘耀早就不記得了,凌琪萱卻永遠記得。
宮銘耀聽著凌琪萱的表白,不知道是高興還是要將面前的小女人痛打一頓,他甚至是有些吃醋的。
“你說的人確定是銘寶與耀寶的親爹?”
他要再次確認,以免自己是不是吃了自己的飛醋。
“當然是。”
凌琪萱很肯定的說道,宮銘耀的心聽到這句話像被什么撞了似的,很很的抽了一下。
“除了我和你那孩子的親爹,你還有沒有跟別的男人睡過?”
他要再次排除一下自己頭上的綠帽子數量。
“啪——”
這次是真真切切的大耳光直接對準宮銘耀的臉煽了過來,凌琪萱美麗的大眼忽然就變得氤氳。
里面有盈盈淚光,宮銘耀的心被她的眼神燙痛了。
“宮銘耀,我再次跟你申明一遍。雖然我覺得這是我的私事,不用向你報告。但我這輩子愛過的人,也只會愛的人就是銘寶和耀寶的爸爸,絕不會再有其他人。”
她狠命的要想推開他,卻被宮銘耀一把抱住,他將她打橫了抱起來徑直的走向自己的房間。
“你干什么,混蛋,快放我下來。”
顧不得女傭的異樣眼光,凌琪萱對著宮銘耀又踢又打。然而宮銘耀根本不在乎她這三角貓的功夫,直接將她擄回了房。
“我記得我們好像睡過一次,但是一次似乎不夠。”
宮銘耀將她扔在床上,剛剛她的那番深情又煽情的話觸動了他心里的某根弦,讓他對她欲罷不能。
“宮銘耀,你還要不要臉?”
凌琪萱慌了,尤其看到他竟然當著自己的面脫衣服,她的臉瞬間紅得像煮熟的螃蟹,緊張得連話都快說不出來了。
“我只是想重溫一下當年所發生的事情。我也想知道,到底是怎樣的男人能讓你一見難忘,還無怨無悔的為他懷孩子。凌琪萱,你到底是我宮銘耀的妻子,陌生人都能享用的,難道我這個做丈夫的不能行使自己應有的權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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