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琪萱內心完全是崩潰的。她崩潰的情緒還沒有從昨天走出來。
天哪,這都什么跟什么。她現在成什么人了?
“琪萱,不管你有沒有。銘耀他就是欠收拾。你這樣鬧一鬧也好,但是夜店的少爺可不能當真的。”
老爺子的表情慢慢變得嚴肅下來。凌琪萱只覺得太陽穴隱隱作痛。夜店的少爺?也就那個叫阿樂的。
他到底長什么樣凌琪萱都想不起來了。
“爺爺,我真的沒有。”
凌琪萱想說沒說完,老爺子擺手不讓她說了。
你要這小子混球我知道。你對他就是不能心軟。我的壽辰也馬上就到了。多把心思花在這里吧。”
凌琪萱面紅耳赤。
六月底,老爺子九十大壽。喜帖送到了海城各個角落。那些有頭有臉的,人手一份。
還有不少人削尖了腦袋就想得到這份請帖。楊云拉著凌琪萱親自去選的菜品。
不少是從海南空運過來的生鮮,還有國外的極品水果,新鮮爽口。
凌琪萱驚嘆老爺子的大手筆。
“琪萱,快過來試試衣服。”楊云為凌琪萱挑了宴會穿的禮服,耀眼奪目。
所有人看到這件衣服眼神都會為之一亮的,但就是因為太亮眼了,凌琪萱的尷尬癌都要犯了。
突然她被一雙有力的大手勾住了腰身,后背靠近一個溫暖有力的懷抱。
“媽,你就別為難我媳婦了。這衣服是給八十年代上海歌星穿的吧,一身的亮片,下擺還是魚尾的。”
宮銘耀趁機在凌琪萱臉上親了一口,凌琪萱想把臉別過去,晚了一步。
楊云看著自己兒子似乎對兒媳婦喜歡得緊,很高興。
“也沒那么難看吧。”
會很難看嗎?
“媽,不難看。但是過時了,您還是留在自己的衣櫥里自己欣賞吧。奶奶都不這么穿。”
宮奶奶打扮得雍容華貴,一襲紅色中式唐裝,滿頭銀絲高高挽起,老爺子也是,手上拿著文明仗。
兩人手牽著手,看上去比年輕人還要精神亦亦。
楊云臉上一寒,作勢打了一下宮銘耀。
“臭小子,就知道拿你媽開玩笑。”
宮銘耀拉著凌琪萱的手,話是對楊云說的。
“媽,我帶琪萱去換衣服。”
上次陪她去逛街就是為了今天。楊云見他們看不上自己的衣服,只好收了起來。
宮銘耀拉凌琪萱上樓換衣服。上次他拉凌琪萱去買的正是今天要穿的衣服。
宴會定在海城最高級別的五星酒店,他們要從老宅出發,當凌琪萱穿戴整齊從樓上款款走下來時,宮家所有人都驚呆了。
她一襲烏黑秀麗的長發,皮膚白若凝脂,脖頸上一條鉆石項鏈尤其引人注目。還有碩大的鉆石戒指。
這陣仗連宮銘惠看了都砸舌。她可沒有大哥有錢,還有大嫂,今天的確是太漂亮了。連她這個女人看了都嫉妒得不得了。
宮銘耀從凌琪萱出來開始就一直牽著她的手,寶貝得跟什么似的。
老爺子和宮奶奶,宮爸爸,楊云個個笑瞇瞇的看著他們,幾位老人家高興得合不攏嘴。這是他們期待已久的畫面,
一行七人,最耀眼奪目的就宮銘耀和凌琪萱這對璧人。他們下樓的姿態,倒像是結婚。身后跟著的銘寶和耀寶自然就是花童了。
俊男美女再加上兩個可愛的孩子,簡直就是最美的畫卷。
酒店里賓客云集,老爺子他們是重頭戲。雖然他們覺得自己是早早的來了酒店打算招呼客人。
但是,海城受到邀請的政商賓客們為了以示尊重,幾乎都比老爺子來得早。
一輛超長林肯載著宮家老小從車里下來,看到宮老爺子和宮奶奶,紛紛熱烈打招呼。
后面跟著宮銘耀和凌琪萱,宮銘惠下車牽著兩個粉雕玉琢的孩子。
凌琪萱是頭一次在公眾面前露面,看到凌琪萱,幾乎所有人都很驚訝。
“宮老,這是?”
看到老爺子身后凌琪萱,一名中年男人帶著滿臉的驚艷,凌琪萱下意識的抓緊了宮銘耀的手。
“我的孫媳婦,也是銘耀的媳婦,凌琪萱。”
老爺子說完還刻意拉著凌琪萱,推到他面前。
“看這小姑娘長大了吧,以前穿的衣服可都是你們家的。”
凌琪萱羞澀的跟男人打招呼。男人本想投以溫柔且有禮貌的微笑,結果就看見宮氏集團的總裁眼底泛紅血絲。
他的目光落在男人握凌琪萱的手上,那吃人的目光嚇得男人只盈盈握了幾秒就落荒而逃。
宮銘耀的氣場實在太強悍了,凌琪萱有些頭痛。這個宮銘耀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瞧他的樣子肯定要把人家嚇得跑了。
果然跟她握手的男人嚇得連自己的手都忘了應該放哪里了。
“琪萱現在長大了,穿不了叔叔們設計的衣服。”
中年男人跟宮銘耀比起來,無論是外表還是氣勢都要輸一大截,即便如此,中年男人依然到現在仍是海城最大的服裝區塊鏈總裁。
宮銘耀對他的語氣可不太友好。就算凌琪萱不斷的在一旁緩和氣氛,也阻止不了宮總像獵狗一樣守護著自己心愛的女人。
凌琪萱無奈只能抱歉一笑。
“你很喜歡對人笑嗎?”
宮銘耀帶她遠離了需要應酬的大門口,凌琪萱目送男人離去,聽到宮銘耀這句話,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你有病嗎?今天是爺爺的生辰,難道你希望我板著臉把人都嚇跑嗎?”
凌琪萱想還不是你把我打扮得太隆重太夸張。
“是嗎?對別人笑得花枝亂顫,對自己的合法丈夫卻是冷顏冷語。”
宮銘耀不依不饒。凌琪萱好容易才忍住翻他白眼的沖動。
“我什么時候對你冷言冷語了?”
她順著宮銘耀的目光往下,很快就找到了自己層巒疊賬和傲嬌的事業線。
“不要。”
凌琪萱條件反射,這么暴露的衣服她是怎么穿出來的啊?趕緊用手輕輕遮了一部分。
欲蓋彌章。
宮銘耀淡淡笑著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了她身上。
“走,爺爺說了今天要我全程陪同你,你只管吃東西就可以。那些雞鳴狗盜之輩,不用理他們。”
他說完凌琪萱就笑了。
他說這些人是雞鳴狗盜之輩?而事實上這些人有不少都是岳城商業的中流抵柱。個個是精英,厲害得不得了。
如果不是宮銘耀的虎視耽耽,恐怕今晚的凌琪萱氣場都快超過原主人了。
“我又不是豬。”
她小聲說道。她才不愛吃這些東西。凌琪萱一邊想,一邊隨手撈了盤點心。吃完了餡的部位又挑邊角料。
“宮先生,宮太太。真是難得看到你們二位同眶,要合個影嗎?”
有記者拿了相機。凌琪萱本能的,下意識的抬手擋臉。
以前要是有人這樣采訪她時,她就用這種方法。
“好。”
“不用了。”
異口同聲。
宮銘耀看了一眼凌琪萱。
“你不想拍照?“
宮銘耀幾乎帶著不客氣的語氣。凌琪萱當場就白了臉。跟宮銘耀合影?會不會太唐突了。
“也不是。”
讓記者拍不就等于要見報嗎?宮銘耀臉上緊繃的表情漸漸放下了。
自己的老婆是第一次在大眾面前露臉,全場除了老爺子受人矚目外,大家審視的目光全落在宮總太太身上。
宮銘耀領著她滿場走。直到所有人都知道,今天晚上的大美女,凌琪萱就是宮總的太太。
“宮先生,聽說您在外面還有個白月光對吧。”
見宮銘耀面色柔和,一個小記者戰戰兢兢的問。
“白月光?”
他聲音變得無比耐人尋味,凌琪萱也豎起耳朵聽他們在說什么。
“就是那個得了癌癥的女孩子啊?你這是承認了宮太太的身份和地位,是不是就不再跟別的女人結婚了?”
“不是不能,是不會。這世上如果還有人能牽動我的心,我想一定是我太太。”
宮銘耀不管凌琪萱愿不愿意,他都拖起她的手放唇邊親吻一下。
媒體的閃光燈一刻不停的拍。
明天他們的所做所為就會成為頭條的。凌琪萱想想都覺得很惡俗。
“那宮總是否認跟別的女人的關系了?”
記者窮追不舍,凌琪萱快要發毛了。
“對不起,私事無法奉告。”
宮銘耀面色岑冷,帶著凌琪萱離開了是非之地。
“宮總無可奉告是不想說,還是欲蓋彌章呢?”
凌琪萱聽到“白月光”三個字就來氣。她死都不會覺得孫佳怡是宮銘耀心里的白月光。
她只是要死了,宮銘耀娶她還她一個愿望而已。凌琪萱想著自己窮追宮銘耀那么多年,也沒聽說宮銘耀有喜歡的人。
“注意你的用詞。”
宮銘耀伸手指著提問者的眉心,眼神變得極為凌厲。
“宮總,有個女人揣著大肚子。她一直在外面叫囂您的名字。”
侍者過來找宮銘耀,原本想離開的記者們好事是一流的素養。
“哪個女人?”
叫囂他的名字?大概率是吃錯藥了。他順著她們的手指方向看。只見門口正對面,一個女人倔強的站在磊門口,只為了見他一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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